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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齊向外散開,他周身瞬間變?yōu)榱苏婵盏貛А?/br>金發(fā)的少年愣了神,沒反應(yīng)過來,困惑的道:“我?”老人急得直跺腳:“你后面那個!”哦。他這才回過神,回過頭去,美社莎似乎在思考什么,之后對他道:“哦,他應(yīng)該是當(dāng)初去偷我水草的那批人中的其中一個,因為我吃得太飽了所以就沒留他?!?/br>“快跑啊!蛇怪出現(xiàn)了!”老人慌張的大喊,引來了神壇上的祭祀。老祭祀帶著隊伍擠開人群上前來:“快,快用地獄石!”在蛇森慶典上拿石頭砸蛇神真的好嗎?你們這群老不死的。“老爺,你身邊那位真的是……?”多賽卡迪的話音落下,不再多問,從口袋中掏出精致的小花剪塞到祁安止手中,“您想帶他逃走的話,就帶著這個防身吧,您的姑媽一定會出來指認(rèn)您與蛇怪為伍的?!?/br>“他可不需要我?guī)幼撸@可是我的全部家產(chǎn),交給你們保管不要弄丟了?!逼畎仓鬼樖謱⒓舻斗诺娇诖校缓髮⒁粡埣垥搅藲W列格手里,一手拉住美社莎的衣袖:“走。”美社莎還在原地愣了半晌,然后將祁安止一把撈起來:“去森林?”金發(fā)的少年被帶走了,他激靈的仆人立刻大喊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快追上去!我們家老爺被擄走了!”就連城主都從人群中擠出來,朝兩人消失的方向大叫:“希爾!都給我進(jìn)森林里搜,無論如何把那個男孩給我救回來!”哦,這場即興表演真棒。祁安止被那人扛在肩頭,望著身后的人群,在心中默想。不論如何,這一次都是永別,與這個世界的永別。他回過頭,望向?qū)⑺冈诩绨虻娜?,在口袋中的那只手緊緊握著花剪,微不可見的顫抖著。美社莎的移動速度之快是普通的人類永遠(yuǎn)無法追趕的,周圍兩邊的景色迅速向后退,從城鎮(zhèn)的街道變換為蔥綠郁郁。美社莎帶著祁安止跳入了黑暗的深洞之中,那是那些人永遠(yuǎn)不敢踏入的領(lǐng)域——蛇窟。森林的土壤之下隱藏的天然石宮,落地之后,祁安止被放下了地,他踩在濕滑而又凹凸不平的石地上,環(huán)顧四周,那些奇形怪狀的石頭發(fā)著暗淡的瑩綠色,有許多蛇類躲藏在各處石縫之間嘶嘶的吐著舌頭,好奇的打量著稀罕的來客。“那些人不會找到這里來。”美社莎在附近轉(zhuǎn)悠了一圈,又回過頭向祁安止道:“這是我以前冬眠的地方,雖然我已經(jīng)戒掉冬眠很久了,但想起來那依舊是件很舒服的事情?!?/br>祁安止心不在焉的應(yīng)道:“嗯……那為什么不接著冬眠?”美社莎的目光灼亮:“你要陪我一起冬眠嗎?”下一秒,祁安止便立刻應(yīng)允:“好啊?!?/br>那是祁安止第一次見到美社莎明顯得有了松動,美如冠玉的面孔驅(qū)逐了陰沉之氣,綠綠熒光之中看得有些不真切。祁安止愣在原地,僵持著抬頭的姿勢:“你笑起來,更好看?!?/br>“你終于能看得出來了?”美社莎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伸手牽過他的手:“這是我最開心的一天,你跟我回家,陪我入眠。跟我來,我們?nèi)ツ沁??!?/br>祁安止感觸著那只牽著他的冰涼細(xì)滑的手,隨著美社莎的力道挪動腳步。美社莎將他帶到石洞中的水潭邊,水潭中長滿了蛇養(yǎng)草,他選擇在水中進(jìn)入睡眠,化為巨大的黑蛇,將半邊蛇身乃至蛇尾浸泡在水潭里,腦袋枕在石岸之上。祁安止第一次嘗試去吃下美社莎喜歡的那些水生植物,這比蘋果的味道還要好上許多,難怪會成為美社莎的鐘愛。他是人類并不能像蛇類那樣進(jìn)入冬眠,醒醒睡睡之間,也不知道過了幾日,大概城中那些人也已經(jīng)放棄尋找他了。他的時間不是有限,可不能再拖了,繼續(xù)下去只會讓他更不忍心對這條沉眠中的巨蛇下手。你看,他只是一條蛇,就將他只當(dāng)成一條蛇,不要去想他是誰,不要去想他是那個人。就一次,一次不成功,那就放棄。這一次,也必須成功,他沒有勇氣再來一次。系統(tǒng),告訴我蛇膽的位置,我只干這么一次。【尊敬的玩家,鑒于您在新手體驗環(huán)節(jié)當(dāng)中浪費(fèi)時間過久,系統(tǒng)決定對您提供一次幫助,但接下來的一切請您親力親為。】冰涼的提示音消失,取而代之是被水淹沒的蛇身間多出了一圈發(fā)光的標(biāo)記。在那里……白金發(fā)的少年抿緊纖薄的嘴唇,淌下潭水,扶著大蛇的軀干往那一處靠近。都說蛇類冷血,可比起美社莎,他才是那條養(yǎng)不熟的冷血動物。他一手撫上拿到光圈,扭過頭忍住鼻間的酸意,眨了眨眼睛希望能讓眼眶干涉一些。以往不論他發(fā)出什么聲響都睡得死沉的巨蛇似乎被那輕微的啜泣聲驚醒,蛇身動了動,水墨色的眼睛睜開,彎過上半身將佇立在水中的少年圈住,蛇頭靠近他的側(cè)面仔細(xì)端詳。一陣黑色煙霧激起又散去,巨蛇消失不見,水潭之中黑袍男子圈抱著臉色蒼白的少年,附有磁性的聲音低吟著:“不要哭,你不想呆在這里嗎?我們可以去其他地方?!?/br>他抱著那個金發(fā)的男孩走出水潭,祁安止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什么話都說不出,不停的搖頭。那道光亮的標(biāo)記還在,就在美社莎的腰間,只有祁安止能夠看到。“別哭,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泵郎缟肿銦o措的將他放下,想不到是什么原因讓他不開心,只能胡亂的猜測,“你不喜歡吃這些水草?我?guī)湍阏移渌氖澄飦怼!?/br>祁安止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貼到美社莎的身前,額頭剛好抵住對方硬實的胸脯,原本清脆的少年音此刻夾雜了些嘶?。骸拔腋嬖V過你,你會很難過……不準(zhǔn)喜歡我,不要原諒,你得……恨我?!?/br>美社莎摸不著頭腦,他一手繞到少年身后輕拍著安撫,可一眨眼過后,腰間一涼,刺痛感與撕裂聲接踵而至。他愣了神,吃驚的低下頭看去,那只透白纖細(xì)的手握著精致漂亮的小花剪,扎入了他的身體,并拉出一道長長的深痕。祁安止垂著頭不敢去看美社莎此刻的表情,用刀子捅入美社莎不同于任何一場手術(shù)的感覺,他曾經(jīng)只執(zhí)刀救人,這一刀下去卻是在要美社莎的性命。他真希望自己被美社莎一把拍死,可那個人此刻卻完全愣住,一動也不動,直到他將那個東西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