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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風,石頭品味再怪也不可能湊合吧?韓慶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不說話了,顏止也沉默著,場面有點尷尬。小滿只好給韓慶遞去一三明治,柔聲道:“吃過飯了嗎?先墊一口?”韓慶看這五彩繽紛的食盤,也就三明治是咸的,還有rou,就讓給顏止:“我吃過了。石頭吃吧,他不愛吃甜?!?/br>顏止也不客氣,說了聲“謝謝”,一口吃了半個,又喝了一口酒,才感覺肚子里有點東西。韓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煙盒大的盒子,遞給小滿說:“給你玩的?!?/br>小滿打開蓋子,只見紅絲絨襯底上躺了一個黑色的胸針,三朵鉆石玫瑰組成錯落精致的圖案,小滿拿起來端詳,突然眼睛一亮:“這兒有機關?!比涿倒蹇梢圆鸱珠_來,兩朵分成耳環(huán),一朵里面有個隱秘的間隔,可以藏東西。東西拿出來后,就是一枚戒指。韓慶:“這是冷戰(zhàn)時期女間諜用來藏情報的,好玩不?”小滿把玩著,笑道:“好玩。這么顯眼的東西用來藏情報,這女的肯定是雙面間諜吧?!闭f完把胸針別在衣服上,樸素的毛衣立馬變得貴氣璀璨。顏止見小滿這么喜歡這小玩意兒,對比起來,自己送的大向日葵真是粗笨極了,他不由得有點尷尬。又想,既然正主兒來了,自己也該告辭了。顏止正想說走,韓慶卻知道他的心意,給了他一個眼色示意他留下來。顏止微微點頭,抬手又要了酒,反正韓慶來了,也輪不到他付賬。韓慶皺眉:“天還沒黑呢,你這就開始酗酒了?”顏止老實道:“你付錢,我就敞開喝了?!彪S即笑道:“你說的,能蹭就蹭嘛。”韓慶無奈,讓服務員換一瓶好酒,又給他點了一份漢堡。他心疼地看著顏止:“這星期忙得沒時間吃飯吧,都快瘦成錐子臉了。”顏止笑道:“這樣挺好,以前老坐在店里,骨頭都坐到冒酸水了,現在運動量正好?!?/br>韓慶掃了一眼顏止的寬肩窄腰,一周沒見,見不到時只是偶爾想念,現在人就在眼前,他真想貼上去磨蹭磨蹭。不過小滿在場,他也不能表現得太賤了,只好不看顏止,專心跟小滿說笑。一瓶酒快見底時,韓慶對小滿說:“格格,什么時候起駕?您再不走,皇上能把小的頭顱拿下來,給您當凳子坐。”小滿:“你的頭顱沒那么值錢,配不起哀家尊貴的屁股。等會兒,我上個廁所就走?!?/br>小滿一走遠,韓慶就盯著顏止,頭一揚:“你趁我不在,約我老婆出來?”顏止一抹嘴巴:“你教我的,要當好備胎嘛?!?/br>韓慶苦惱道:“我什么時候教你那么多歪理!”顏止哈哈一笑,“我以為你要過幾天才回來?!?/br>韓慶望著顏止,輕聲道:“想我不?”顏止:“想?!?/br>韓慶心里甜得要命,不過隨后又聽顏止道,“想是想,但我沒想現在看見你,好歹讓我跟小滿清靜地吃一頓飯?!?/br>韓慶笑罵:“好啊,下次你跟我未婚妻幽會,先知會我,我會滾遠一點?!?/br>顏止把最后一點酒倒進韓慶的杯里,“乖,知道自己礙眼就行?!?/br>韓慶喝干了酒,從口袋里又拿出一個盒子,“這個給你的?!?/br>這個盒子要比鉆石玫瑰小點,看上去很老舊,顏止握在手里一會兒,揣進了兜里。韓慶道:“今晚我鐵定脫不開身,明天去我那兒....”還沒說完,就見小滿就腳步輕盈地走了回來。他不便說下去,招來服務員簽了單,順手把向日葵扛了起來。小滿道:“石頭哥哥,捎你回去吧,這時間不好打車了。”顏止:“不用了,太繞。這會兒應該開始堵車了吧,別誤了老爺子的晚宴?!?/br>小滿也不勉強,嫣然一笑,轉身走去門口。韓慶跟在小滿身后,走了幾步,從向日葵后面轉過臉來,用嘴形無聲對顏止說道:“明天去我那兒,給你做飯吃。”顏止輕輕點了點頭,目送他們走出旋轉門。他又坐了一會兒,從兜里掏出韓慶送給他的小盒子,輕輕打開。里面是一枚木雕的佛牌,看模樣有點年月了。他把佛牌握在手里,感覺這佛牌竟然暖呼呼的,像上好的玉石,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做的。他解開脖子上的紅繩,把扇貝殼拿下來,換上佛牌,再套回脖子上。這扇貝殼已經微微發(fā)黃,上面畫的小雞和韓慶龍飛鳳舞的簽名卻很清晰。顏止本來想把功成身退的貝殼兒扔在吃剩的水果撻,馬卡龍和栗子慕斯旁,想了想,還是把扇貝用紙巾包了起來,小心地放回褲兜里。☆、度化周六傍晚,市區(qū)里聚集著餐館和酒吧的街道都快堵死了,韓慶開著車艱難地穿梭在胡同之間,避開無法行駛的路段。坐在旁邊的小滿咳了兩聲,韓慶轉頭問道:“嗆風了?今兒風太大,路上不安全,你應該待在家里的?!?/br>小滿橫了他一眼:“難得石頭哥哥有空出來,我好久沒見他,挺想的?!?/br>韓慶笑了笑。小滿嘟嘴道:“你一點都不吃醋嗎?假裝也行啊。”韓慶笑道:“我怎么不吃醋,你沒看出來罷了?!彼吹较蛉湛臅r候就吃醋了,不過那點彎彎繞繞的心思無法對小滿明說。小滿卻不相信,她嘆了口氣道:“你跟他認識好長時間了?”韓慶不答,車子開出胡同后,他才道:“你很喜歡顏止?”小滿:“嗯,他跟別人不一樣,而且長得好帥?!?/br>韓慶看著前方緩慢行進的汽車,突然覺得很疲憊,他輕聲說:“是啊,我也喜歡他?!?/br>小滿挺詫異,韓慶不是容易向人表明心跡的人,就算對她也一樣。她看著韓慶道:“你對他很照顧呢,對老譚他們你可沒這樣的?!?/br>韓慶不屑道:“老譚,他放個屁都有人在后面接住,要我照顧?”小滿笑了一聲:“是呢。不過石頭也不需要你照顧,我覺得他蠻強的?!?/br>韓慶:“他是不需要,但我想他過得好?!?/br>小滿一愣,心里有些感動。她一直覺得韓慶太聰明,看什么都能看到骨子里去,但看人看透了,未免就鐵石心腸,沒想到他還有把人放在心尖的時候。她也沒往深處想,回道:“這就是緣分吧。他就是來度化你的,讓你做個好人?!?/br>這話正好戳中韓慶的心思,他心想:“唉,顏止就是來考驗我的嘛,不過他是來度化我,還是送我去地獄,還沒個定數呢?!毙睦锔袊@,嘴里卻說:“我本來就是好人嘛,每周跟姆媽上教堂,定時捐血,還資助失學兒童.....”小滿笑嘻嘻地聽他滿嘴跑火車,車子緩慢駛到街尾,她才打斷他:“惠誠堂到啦,找地兒停車吧,爸媽他們該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