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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楚一想到過一陣要去成都,解決的那件事,就無比頭疼。那個燙手山芋可是侯希白和楊虛彥兩人都想要的,因為石之軒的教育方法比較變態(tài),在他兩個徒弟二十歲時將要進行出師考驗,最后只有一個徒弟才能活下來。所以這個變成了他的那兩個師兄竭力搶奪的對象。他可不可以直接把那個武功秘籍直接燒了???寧楚撇了撇嘴。不過那樣做的話,估計石之軒直接會來掐死他。“小楚,不用擔心啦,楊虛彥那小子既然說這次放過我了,暫時就不會回來了。”寇仲見寧楚緊鎖眉頭,笑笑地寬慰他。“誰知道他是不是馬上就會回來呢?”寧楚在火堆里添了一些柴火,寇仲這種傷勢,不能再連夜趕路了。他們尋了一處不大的山洞,正好避風,可以暫時休息一下。寧楚讓黑墨在外面站崗,而自己則專注地給寇仲處理傷口。寧楚撕開寇仲沾滿血的衣服,發(fā)現(xiàn)寇仲倒是沒有被楊虛彥的影子劍刺傷,但身上原有的傷口卻全部崩裂。左臂上的傷口本來就淺,可以忽略不計,但胸膛上的創(chuàng)傷看起來駭人無比,右腰上的刀傷也開裂,縫合的線變得扭扭曲曲。“不行,必須拆開來重新縫合?!睂幊戳艘谎壑?,冷靜地判斷道。寇仲一想就覺得疼,夸張地抽氣道:“沒事沒事!更嚴重的傷我還受過,這點算什么啊?”寧楚伸手把脈,發(fā)現(xiàn)寇仲體內(nèi)的長生氣已經(jīng)所剩無幾,看來是在和楊虛彥的拼斗中消耗殆盡,看來是無法支持他療傷。寧楚帶了隨身的藥包,當下便不顧著寇仲的嗚哇亂叫,按著他把線拆了,重新又縫了一遍。黑墨探進頭來好幾次,看著寇仲的慘樣,搖頭表示同情,之后便趴在洞口假寐了。寇仲的抗議漸漸地停了下來,他其實那樣夸張的說話,多半只是為了掩飾心中的喜悅。他從小到大,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次生死關(guān)頭,但卻從沒有一次像今次這樣。當他剛剛升起自己死了也許寧楚和徐子陵以后就能毫無芥蒂地在一起了這個念頭,就在黑夜之中,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他來救他了。寇仲一直覺得,這世上,愛著他的干娘、素素,都相繼辭世,除了和他生死與共的兄弟徐子陵外,沒有人會真正在乎他的生命。但在那一刻,寇仲忽然感悟到了,為何素素入葬的那晚,徐子陵會忽然冒出那樣的建議,因為他怕寧楚也會消逝而去。跳動的篝火映照在寧楚如玉般的臉上,就像上好的陶瓷上被蠟染了一層沁色一般,說不出的好看??苤俑杏X著他冰涼的手指在他的傷口處忙活著,漸漸撫平了他的不安和痛苦。若說之前對寧楚只是有傾慕之心的話,寇仲此時便完全想把面前的人擁入懷中。因為洞xue內(nèi)的光線不好,寇仲是靠坐在山壁上,而寧楚直接趴在寇仲的身上進行縫合,幾縷長發(fā)掉落下來,垂在他的臉側(cè),寇仲忍不住伸手去撥弄,一抬手便把寧楚頭上的木簪拆開,瀑布似地長發(fā)散落而下,宛如絲綢般的觸感讓寇仲不由得輕聲慨嘆。“你做什么?”寧楚不悅地抬眼瞪去。本來光線就夠不好的了,把他的頭發(fā)解開更是添亂。寇仲根本沒回答寧楚的問題,他凝視著寧楚的雙目,因為燭火的映照,他平日里沉靜黑亮的雙瞳里,就像是映著淺淺的水色。看著寇仲怔忡,寧楚覺得他因為受傷而變傻了。不去管這個呆鳥,寧楚皺了皺眉,一甩頭,把礙事的長發(fā)甩到腦后,再次低下頭對付寇仲的傷口。所幸只剩下最后的收口部分,寧楚迅速地打了個外科結(jié),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帶剪刀,只好俯□去用牙齒咬斷縫合線。在縫合線斷裂的那一刻,寧楚聽到寇仲隱忍的抽氣聲,不解地抬起頭。他的動作已經(jīng)很小心了,不應該很痛???可是寧楚沒有看到寇仲臉上的表情,他感到一片陰影很有氣勢地籠罩而下,然后他的唇就被一個柔軟的物體強勢地封住了。寇仲的吻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即便在寧楚反應過來后開始推拒他,都不能阻止他的侵入,反而因為這樣,被按住了腦后,連逃都不能逃。在寇仲的眼里,寧楚就好像是一抹幽魂,隨時都可以在指縫間流散而去,再也抓不到,再也看不到了,當真正吻住懷中的人時,寇仲才有一種真切的擁有感,每次看到寧楚臉上那股冷漠淡然像是不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表情時,他都想把他狠狠地揉進懷里,說什么也不想放他走。再也無法控制的自己的理智,寇仲的舉動開始變得急促,然后狂亂起來,他知道寧楚對于他的吻是無法抵抗的,當懷里的身體從僵硬變得柔軟起來后,寇仲大著膽子扯開寧楚的衣襟,入手是一片細致滑膩。“放手!”寧楚被寇仲熱得幾乎可以灼傷他的手掌燙得一震,拼命搖頭擺脫了他的吻,氣喘吁吁地怒道。寇仲雙目晶亮地凝視著寧楚緋紅的臉容,看著他那一向淡色的薄唇被他染上了一層鮮亮的嫩紅色,不由得眸色加深?!靶〕?,你和小陵只是為了療傷才在一起的吧?”“是的,所以我不需要其他人了。”寧楚斂眉冷冷道。雖然徐子陵對他的感情他琢磨不透也看不清楚,但他卻已經(jīng)把他定位為床伴了。愛情什么的,對他來說是一種奢侈的東西,他不需要,也不想沾染。寧楚平緩著呼吸,努力讓自己撐著寇仲的胸膛半直起身子,還必須要避開對方身上的傷口,否則他之前的工作又要重新做了。寇仲卻勒緊了寧楚的腰線,不讓他逃離。寧楚身上常年不變的清淡藥香中,混雜了鮮血和汗水的味道,讓他沉迷不已。更由于剛剛的掙扎,他身上的衣襟半解,少年的身體在火光的映照下光澤細膩,如良質(zhì)美玉。寇仲另一只仍在衣襟內(nèi)的手,終是忍不住地動了動。寧楚倒抽了一口涼氣,寇仲的長生氣和徐子陵的不同,若說徐子陵是一條潺潺溪水般的長生氣,那么寇仲的長生氣便是一團灼熱的烈火,瞬間就可以把他點燃。“放……放手!”寧楚的聲音開始有些不穩(wěn),與以往不同,欲望的滋味來得太快,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寇仲舔了舔唇,慢慢地用手在寧楚敏感的背部畫著圓圈,“小楚,既然你和小陵是為了療傷在一起的,那么就是沒有和他談感情嘍!”“嗯……”寧楚不知道寇仲到底要說什么,全部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