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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簡直天亡我也!當(dāng)下,白清邇心中冒出了這么個(gè)念頭。兇獸與他只見的距離不過兩三步,白清邇逃又逃不了、自救亦沒有辦法,正要死心默念一句“嗚呼哀哉”而束手就擒之際,只見一道夾有紅光的黑影自他眼前竄過,隨即便是直直地朝著兇獸飛去。那黑影在兇獸眼前以迅如閃電的速度來回盤旋,就在兇獸注意力被分散了的時(shí)候,黑影便狠狠地朝著兇獸的眼睛刺去,不過眨眼的功夫,便見兇獸兩只眼睛皆被刺穿、黑血血流如注。失了視力的兇獸痛得嗷嗷大吼,本就兇殘的獸性此一遭更是大爆發(fā),只見兇獸正欲暴走,忽地就有四根巨大鐵鏈自地下竄出,直直地朝著兇獸沖去,那兇獸甚至無一點(diǎn)反抗之力,登時(shí)便被那四根巨大鐵鏈鎖縛住而不得動(dòng)彈。這兇獸畢竟不是人間之物,若是尋常鎖鏈再是堅(jiān)硬也是困不住這些妖魔的。白清邇尋思著盯向了那四條大黑鎖鏈,這才勉強(qiáng)瞧見了鎖鏈外頭圍著的一層幾不可察的透明靈氣。果然不是尋常的鎖鏈。只是這些東西……是怎么來……心中正奇怪呢,忽地,白清邇的視界之中闖入了一抹白色。那抹白色自天上而來,緩緩落至白清邇的眼前,一襲青絲披落在背,一陣陣暗香竄入白清邇的鼻中。那人站定在白清邇跟前,看著兇獸被那黑影克制住了,那人方才緩緩轉(zhuǎn)身,白清邇這才總算得以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這人雖是個(gè)男子,卻長得俊美萬分。旁的修真之人如何他白清邇不敢說,不過他們芒寒山莊修行幾個(gè)特別之處,召喚術(shù)是其一,其二便是修為越高之人,容顏越發(fā)俊美。山莊里頭修為高的人不少,相貌也都是上品,可偏偏白清邇卻從沒見過似此人這般俊美的。一時(shí)之間,白清邇竟然不由得看得有些愣怔了。“你……”那人打量著白清邇總算是開口說話了。與他的相貌不相上下,他的聲音也是幾位好聽,低沉得教人有些癡醉。“!”白清邇這才回過神,頗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啊……呃,多謝你……出手相救?!?/br>那人分明表情平淡得很,可那目光卻是灼灼,盯得白清邇背上莫名涌上了一層薄汗。“你……是芒寒山莊的弟子?叫什么名字?”“?”愣了下,白清邇忙不迭頷首道,“我叫白清邇?!?/br>“白清邇……”那人沉吟了聲,他的目光看向了一邊兒的虛泉,只手指一勾,那把虛泉便登時(shí)飛到了他的手中,劍身泛著的那一層淡黃色仙氣好似稍稍亮了許多。那人分明就不像是在施法,可他們后面的那道黑影仍在空中來回飛旋,一處處戳向那兇獸死xue,教那兇獸哀嚎不止。白清邇正在失神之際,忽地,男子的手伸到了白清邇的眼前。少許愣怔了下,白清邇這才反應(yīng)過來男子是要做什么。他立馬伸手抓住了男子的手。兩手相觸,白清邇直覺得這男人的手涼得厲害,簡直不像是常人該有的體溫。他稍稍恍了個(gè)神,那男子只輕輕使力,白清邇便被他一把拉起。只是他腳腕還是一陣陣疼得厲害,根本使不上力。還在擔(dān)心自己一只腳能否站穩(wěn)呢,還好,那人抓他起來后倒也沒有松手,還以手牢牢地扶住了他的身子。“此劍你是如何得來的?”白清邇看了眼男子手上的虛泉,他道:“哦,你是說虛泉??!虛泉是我?guī)熥鸾o我的,他只要我好好留著就沒說別的了。”白清邇說著干笑了聲,“其實(shí)我拿著這劍也發(fā)揮不了它什么用處,所以大家都說給我用這么好一把仙劍實(shí)在暴殄天物。不過能保護(hù)我倒是真的,也不曉得為什么,每次我遇到什么危險(xiǎn),它都會(huì)飛出來幫我。怎么了?”“……這劍上被施了要它保護(hù)一個(gè)人的法術(shù),非施法者不得解……”那男子兀自說著,似是在自言自語,不過這么一來白清邇倒也算是清楚了這把劍怎么會(huì)每次都來保護(hù)它。原本以為是劍有靈性,曉得護(hù)主,原來是因?yàn)榉ㄐg(shù)之故。那人說著便將虛泉遞還給了白清邇,白清邇接過虛泉,小心地插進(jìn)了他背上背著的劍鞘之中。“對(duì)了,你是誰啊?應(yīng)該不是我們芒寒山莊的人罷……?可你怎么好像對(duì)我們山莊里的事情那樣熟?”白清邇?cè)偕舷麓蛄苛朔@男子,他可不記得這四年里頭他在芒寒山莊里頭有見過此人。男子聲音有幾分驚訝:“你……不記得我?”白清邇歪了歪頭,再上下打量了下這人,卻是怎么都記不得自己又在什么地方見過這人。畢竟這人容貌似這樣好,只一眼就不會(huì)忘,他若真見過,哪可能不記得。他尷尬地低笑了兩聲,搖了搖頭,連連抓了抓自個(gè)兒的后腦勺。“呃,莫非我們以前認(rèn)識(shí)?”那男子聞言未有答話,只一聲不吭地伸過另一只手抓住了白清邇的,再與之掌心相貼、十指交纏。白清邇也不曉得這男人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可是卻有一股暖流自他二人左手相觸的地方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涌入進(jìn)了白清邇的身子里,下一刻,那男子手指上有淡淡紅光泛起。這人是在搞什么?“果然是你?!?/br>男子喃喃著松了手,那紅光在他二人雙手分離之后又稍稍閃爍了一陣子,隨即又暗去,在那男人手上再尋不到一點(diǎn)痕跡。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白清邇總覺著心里面似乎有些酥□□癢的,怪奇怪的。“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男子又追問了一聲。剛才那是什么?識(shí)人的法術(shù)?白清邇連連搖頭:“我沒有十四歲以前的記憶,所以倘若你與我是在這之前認(rèn)識(shí)的,那真是抱歉了。”男子蹙眉:“十四歲……”“嗯。”白清邇點(diǎn)頭。“你今年幾歲?”“十八……怎么了?”白清邇真是被問得一頭霧水了。男人沉默片刻,舒開眉頭:“沒什么。你既然不記得我……”似是自言自語地喃喃了聲,男子道,“我名喚衛(wèi)塵,以前與芒寒山莊之人曾認(rèn)識(shí),所以知曉些。以后你莫要再用禁術(shù)召喚了,那上面的法子對(duì)召喚者無益,且喚出來的多為這些兇殘之物,稍有不慎便要反遭其害?!?/br>直到男人這樣一說,白清邇方才回神察覺到那適才起就喧嚷不休的兇獸此刻竟然已沒了聲響。著眼看了去,那兇獸竟然已被那黑影給弄死了,此刻化作了一團(tuán)黑霧,隨著陣風(fēng)漸漸消去。至于那黑影似是因?yàn)槭Я四繕?biāo),此刻緩下速度緩緩地朝著他們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