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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換過,手按在刀柄,兇神惡煞的開路。 伽羅不知她會去哪里,只管跟隨在后。 曲折彎繞的一段路過去,樹蔭幽密的后園走到盡頭,眼前是低矮的灰色墻壁。沿墻再走一陣,便到一扇圓門,從中出去,卻是狹窄而偏僻的后巷。有輛馬車停在門口,后面是整齊列隊(duì)的北涼士兵,隊(duì)伍迤邐看不到盡頭,不知有多少人,只是鴉雀無聲的立在暮色之中。 云中城算是這一帶最為繁華的城池,伽羅那日來時,也看到街上行人往來,雖經(jīng)戰(zhàn)事侵?jǐn)_,亦維持幾分熙攘。途徑數(shù)處街巷,兩側(cè)的民房次第相接,鱗次櫛比,想來人群居住的也頗稠密。 然而站在這后巷,伽羅還是聽不到半分街市喧鬧,想必離人群極遠(yuǎn)。 她很識相的進(jìn)了馬車,等駛出僻巷許久,才聽到極遠(yuǎn)處有人聲隱約。 馬車走的路都頗隱蔽,七彎八繞的走至西北側(cè)城門,已是暮色四合。 這城門平常極少打開,周圍亦無行人,迤邐蜿蜒的隊(duì)伍出了城,悄無聲息。 嵐姑關(guān)上窗牖,道:“這一去,就真要遠(yuǎn)離故土了。北涼那樣滿是虎狼的地方,唉……岳大人,這樣多的人跟著,我們怕難逃出去吧?” “我只奉命行事?!痹廊A答非所問,瞧了伽羅一眼,“何況傅姑娘未必不想去北涼。” 伽羅輕笑了聲,“那日與彭大人說的話,連殿下都知道我是在敷衍,岳大人何必故意曲解。不管你信或不信,我既已答應(yīng)了太子殿下,便是早已衡量清楚,不會食言。” 說罷,靠在廂壁闔眼。 馬車晃動,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方才的夕陽晚霞。年節(jié)時有限的相聚里,父親曾跟她講過許多在丹州為官的趣事,也說丹州的地貌景致與京城和淮南截然不同,落日渾圓熾熱,晚霞燦烈絢然,坦蕩而無半分掩藏。 她曾經(jīng)盼望過,能有機(jī)會跟隨父親來觀玩北地風(fēng)光。 沒想到親眼見到,卻是在這樣的情境里。 她忽然很想念父親,想靠在他膝畔聽他講故事,哪怕只是片刻。 * 出了云中城往北,山川地勢漸漸不同。 連著數(shù)日的晝夜兼程,伽羅對于顛簸疲憊的感覺早已麻木。這一日途中遇雨,走得格外艱難,當(dāng)晚夜宿荒郊,那刀疤男人很熟稔的安排人手安營造飯,尋個背風(fēng)的地方點(diǎn)起篝火,讓伽羅和嵐姑、岳華靠近火堆驅(qū)去衣衫潮氣。 ——看起來這一路雖然形同□□,北涼人倒也沒打算太虐待她。 伽羅抱膝而坐,看著眼前火光跳動。 烏云遮月,天地昏暗,荒野間忽然起了風(fēng),漸漸猛烈。在鼓蕩而過的風(fēng)聲里,伽羅忽然聽到了雷聲般靠近的馬蹄,以及熟悉的鄉(xiāng)音呼喊。 坐在篝火旁的三個人立時望向聲音來處。 是南夏的軍隊(duì)嗎? 作者有話要說: 飛奔回來更新啦~~ 話說,其實(shí)上一章有個細(xì)節(jié)是,鷹佐走后,嵐姑進(jìn)門時在跟岳華道謝,為什么呢,因?yàn)樵廊A聽到呼救就悄悄鬧出動靜,讓侍衛(wèi)叫走了鷹佐呀~不然哪會那么巧嘛~ 黑心太子謝珩:你們都不懂我的苦心 眾:騙鬼呢~! 然后,明天要辦會,估計(jì)很晚才能回來,木有存稿的作者菌先厚著臉皮請個假哈QAQ ☆、013 蹄聲來得很快,如春雷滾滾靠近。 隨行的北涼軍隊(duì)在雨中艱難跋涉,饑腸轆轆,各自忙著造飯歇息,幾乎全無防備。聽見這蹄聲,隊(duì)伍中霎時亂起來。那刀疤男人當(dāng)即叫了二十個人將伽羅圍在中間,而后拔了彎刀在手,踏著潮濕泥濘的路面,往蹄聲來處趕過去。 喊殺聲迅速響起,土匪的呼喝席卷而來。 伽羅先前就聽聞北地戰(zhàn)亂后盜匪橫行,卻未料會在此處遇到。她下意識握緊匕首,與嵐姑并肩緊貼,警惕觀望四周。 昏暗的天光下看不清遠(yuǎn)處爭斗,北涼的陣腳卻被沖亂了。 呼喝聲漸漸趨近,混戰(zhàn)中忽然竄出幾個西胡打扮的彪形大漢,直往火堆旁沖過來。 刀疤男人揮刀阻攔,卻被踢翻在側(cè)。岳華如利箭竄出,迎擊西胡,令其攻勢稍滯。 這般舉動著實(shí)令刀疤男人驚訝,他又將岳華瞧了兩眼,迅速翻身起來,口中唿哨,想召集軍士們過來護(hù)衛(wèi)。然而土匪兇悍,橫沖直撞地劫掠隊(duì)伍中的錢糧財(cái)帛,那些軍士自顧不暇,哪能趕來相救? 沒過多久,西胡人橫沖直撞,破開圈外防守,鷹爪般抓向伽羅肩膀。 嵐姑來救時被人踢開,伽羅拿匕首防衛(wèi),雖迫得那人收手,卻很快被奪了兵刃。 岳華與那刀疤男人并肩苦戰(zhàn),被幾名兇悍的西胡人攔在外圍。 熊熊火光下,伽羅將交戰(zhàn)情形看得分明——那晚云中城外被西胡人攔截時,岳華身手出眾,獨(dú)力對付十來人都不在話下,此刻她的身形卻滯澀了許多,看似拼命苦攻,砍傷了數(shù)名西胡人,實(shí)則連那道屏障都難以破解,只管左沖右突。 心中詫異瞬息即逝,匕首被奪、嵐姑被推開,伽羅孤立無援,輕易被那彪形大漢捉住。 肩膀上如同扣了鐵箍,不知是被按了哪個xue位,令她半身酸麻難以用力。 呼救的聲音淹沒在夜風(fēng)里,不過片刻,那西胡大漢便拎著她沖出重重阻礙,翻身上馬。篝火旁的混戰(zhàn)還在繼續(xù),土匪們的呼喝此起彼伏,而岳華終于沖破阻礙,隨手搶了匹馬,疾追而來。 四野漆黑,疾風(fēng)鼓蕩,呼喝聲漸遠(yuǎn),就連追兵的聲音都消去了。 離開平地,漸入山嶺,道路起伏崎嶇,兩旁樹如鬼影。不知疾馳了多久,那西胡漢子才拎著她翻身滾入道旁的草叢。駿馬疾馳離去,在伽羅短促的驚呼之后,那人迅速捂住她的口鼻。 等了片刻,西胡追兵如疾風(fēng)掠過,絲毫未察覺黑暗中的異樣。 那西胡漢子待人走遠(yuǎn)了,復(fù)拎著伽羅,大步走了半天,叩開山間茅屋。 這顯然是山中暫居的獵戶,隔著門扇問是何人,聽對方說是夜間投宿的,小心翼翼的開了門。卻未料善心引來災(zāi)禍,進(jìn)屋后被那西胡漢子猛擊后頸,軟倒在地,不知是昏了過去,還是已被打死。 伽羅心驚膽戰(zhàn),情勢未明時不敢擅動,被他丟在地上,便倚著背后的木柜躲開。 須臾,屋中亮起火光,那西胡漢子反鎖屋門,兇神惡煞的看向伽羅。 借著火光,伽羅終于看清他的面孔,竟是先前在云中城外攔截她的西胡頭領(lǐng)。不同的是他臉上新添了傷痕,衣衫也已破舊,目中兇光比從前更甚。他方才勇猛得如同虎狼,此時卻仿佛用盡了力氣,頗顯疲憊,坐在桌邊讓眼皮打了會架,見伽羅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便是怒目一瞪。 伽羅連忙低頭,避開鋒芒。 心中卻稍稍松了口氣。 對方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