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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男人驚訝,他又將岳華瞧了兩眼,迅翻身起來,口中唿哨,想召集軍士們過來護(hù)衛(wèi)。然而土匪兇悍,橫沖直撞地劫掠隊伍中的錢糧財帛, 那些軍士自顧不暇, 哪能趕來相救? 沒過多久, 西胡人橫沖直撞,破開圈外防守, 鷹爪般抓向伽羅肩膀。 嵐姑來救時被人踢開, 伽羅拿匕防衛(wèi), 雖迫得那人收手, 卻很快被奪了兵刃。 岳華與那刀疤男人并肩苦戰(zhàn),被幾名兇悍的西胡人攔在外圍。 熊熊火光下, 伽羅將交戰(zhàn)情形看得分明——那晚云中城外被西胡人攔截時, 岳華身手出眾, 獨(dú)力對付十來人都不在話下,此刻她的身形卻滯澀了許多,看似拼命苦攻,砍傷了數(shù)名西胡人,實則連那道屏障都難以破解,只管左沖右突。 心中詫異瞬息即逝,匕被奪、嵐姑被推開,伽羅孤立無援,輕易被那彪形大漢捉住。 肩膀上如同扣了鐵箍,不知是被按了哪個xue位,令她半身酸麻難以用力。 呼救的聲音淹沒在夜風(fēng)里,不過片刻,那西胡大漢便拎著她沖出重重阻礙,翻身上馬。篝火旁的混戰(zhàn)還在繼續(xù),土匪們的呼喝此起彼伏,而岳華終于沖破阻礙,隨手搶了匹馬,疾追而來。 四野漆黑,疾風(fēng)鼓蕩,呼喝聲漸遠(yuǎn),就連追兵的聲音都消去了。 離開平地,漸入山嶺,道路起伏崎嶇,兩旁樹如鬼影。不知疾馳了多久,那西胡漢子才拎著她翻身滾入道旁的草叢。駿馬疾馳離去,在伽羅短促的驚呼之后,那人迅捂住她的口鼻。 等了片刻,西胡追兵如疾風(fēng)掠過,絲毫未察覺黑暗中的異樣。 那西胡漢子待人走遠(yuǎn)了,復(fù)拎著伽羅,大步走了半天,叩開山間茅屋。 這顯然是山中暫居的獵戶,隔著門扇問是何人,聽對方說是夜間投宿的,小心翼翼的開了門。卻未料善心引來災(zāi)禍,進(jìn)屋后被那西胡漢子猛擊后頸,軟倒在地,不知是昏了過去,還是已被打死。 伽羅心驚膽戰(zhàn),情勢未明時不敢擅動,被他丟在地上,便倚著背后的木柜躲開。 須臾,屋中亮起火光,那西胡漢子反鎖屋門,兇神惡煞的看向伽羅。 借著火光,伽羅終于看清他的面孔,竟是先前在云中城外攔截她的西胡頭領(lǐng)。不同的是他臉上新添了傷痕,衣衫也已破舊,目中兇光比從前更甚。他方才勇猛得如同虎狼,此時卻仿佛用盡了力氣,頗顯疲憊,坐在桌邊讓眼皮打了會架,見伽羅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便是怒目一瞪。 伽羅連忙低頭,避開鋒芒。 心中卻稍稍松了口氣。 對方是孤身一人,雖然形同虎狼,卻也會有打盹的時候。 她打不過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趁他睡著時刺xue致勝,或許還能求得半點生機(jī)。且此事宜戰(zhàn)決,免得他同伙趕來——只不知上回一役,戰(zhàn)青和杜鴻嘉的合力防守之下,他的同伙還剩多少?會在多久后趕來? 伽羅愿意去北涼探個究竟,找尋父親的下落,卻并不想去西胡自尋死路。 她不敢拖延,當(dāng)即定了主意。 十四歲的少女身姿窈窕,伽羅骨架子小,身材格外秀氣玲瓏?;茨蠝剀洑夂驄绅B(yǎng)下,更是嬌媚可憐,驚慌如小鹿般的眼睛望過去,全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她怯怯看了那大漢一眼,復(fù)垂瑟縮,片刻之后,竟靠著衣柜睡了過去。 西胡大漢自負(fù)強(qiáng)悍,對她戒心不高,過來探得她鼻息綿長,已然熟睡,精神稍微松懈。旋即走開兩步,靠著衣柜坐下,卻忍不住打盹。 許久后,伽羅悄悄睜眼,看到兩步之外那人倚柜端坐,雙目深闔,疲倦困頓。 她勾了勾唇。 人體周身要xue遍布,想讓人昏死過去,能刺的xue位頗多。伽羅要一擊而中,必得選個易于下手之處,屋中點了燭火,動手前叫他察覺影子殊為不妙,只能從后面偷襲。她斟酌了片刻,目光緊盯住他風(fēng)池xue。 珊瑚金針早已備好,她竭力鎮(zhèn)定,往旁挪了挪。 那大漢全然未覺。伽羅壯著膽子,揚(yáng)起手臂,金針猝然刺向?qū)Ψ斤L(fēng)池xue。 金針觸及皮rou的瞬間,對方警覺睜眼。伽羅大驚,趁他尚未反應(yīng)過來,竭力將金針刺得更深。對方受襲怒吼,揮臂格開伽羅,想要站起身時卻晃了晃,繼而暴怒揮拳,如同獸苑獅吼。 伽羅驚出滿身冷汗,連滾帶爬的躲到遠(yuǎn)處。 那漢子xue位被刺,竟然硬撐著站起身來,雙目赤紅,搖晃著撲向伽羅。 伽羅未料他強(qiáng)悍至此,見對方來勢洶洶,忙驚慌閃躲。猛聽利箭破空,勁弩弦動,有人撞破門扇闖入屋中。她驚而回,就見一道黑影如蝙蝠般撲向西胡漢子,利劍刺出,將對方的驚呼切斷。彪悍大漢胸前的羽箭猶自震動,氣息卻已斷絕,身形一滯,轟然倒地。 那黑影收劍回身,燭光下眉目分明,竟是杜鴻嘉! 伽羅絕處逢生,喜出望外,極度的驚慌猛然轉(zhuǎn)為喜悅,當(dāng)即低聲道:“表哥!” “伽羅!”杜鴻嘉臉上帶笑,眉目間的緊張擔(dān)憂還未散去,大步過去握住她微微顫抖的手臂,見她渾身上下并無傷處,總算放心。旋即朝門外道:“外面可有異常?” “無人察覺?!崩涞呐曧懫穑瑓s是岳華。 伽羅胸腔依舊狂跳,得救后滿心歡喜,緊揪著杜鴻嘉的衣袖不放,心有余悸的往那西胡大漢看了看,拉著杜鴻嘉過去,取出那珊瑚金針后擦拭干凈,仍舊放回珊瑚手釧之中。后面岳華冷眼瞧著,等伽羅起身后,她伸指觸向那人風(fēng)池xue,手指揉動,掩飾他頸間傷痕。 臨行前,伽羅請杜鴻嘉幫忙,將那獵戶藏起,免得遭受連累。而后不敢多逗留片刻,悄無聲息的出了茅屋。 循著山路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借著昏暗月光看清兩匹馬。 杜鴻嘉扶著伽羅上去,將她護(hù)在懷中。 夜風(fēng)漸冷,伽羅身上冷汗過后便覺冰涼,被風(fēng)一吹,更是瑟瑟抖。杜鴻嘉有所察覺,不動聲色的將披風(fēng)撐開,借著在前面執(zhí)韁繩的雙手,將伽羅整個罩在懷中。怕她受寒,又拍拍她肩膀,示意她靠近些,無需顧慮。 他自幼習(xí)武,身體強(qiáng)健,雙臂孔武有力,胸膛暖和而結(jié)實。 伽羅微微后仰,莫名的覺得踏實。 * 一路疾馳,至天色將明時,才往道旁客棧暫歇。 岳華自去吩咐店家備熱水飯食,杜鴻嘉送伽羅進(jìn)了客房,瞧見皓腕間的珊瑚珠子,忽然道:“你那手釧倒別致,我看看?!?/br> 伽羅依言褪下給他。 杜鴻嘉取出內(nèi)藏的珊瑚金針,嘖嘖稱奇,“當(dāng)時若非你出手,我和岳華未必能輕易得手,這倒真是利器?!?/br> “我貿(mào)然出手,反倒幫了忙?”伽羅倒熱茶給他,聞之莞爾。 杜鴻嘉道:“那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