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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在她的小腹上,一雙眼睛幾乎都要冒出火來,他一手舉著穿在樹枝上的兔子,一邊大步走來,狠狠地拉下小狼崽的胳膊,“規(guī)矩點,臭小子!” “蓁蓁?!蹦鞘禽栎?。 姚蓁蓁還在疑惑中,顧潯卻是聽懂了,糾正道:“那是你娘!”他把串著烤好的兔子rou的樹枝往小姑娘手里一塞,繼續(xù)道:“我是你爹!” “蓁蓁!” 他不辯駁顧潯的話,只是執(zhí)著地重復(fù)著“蓁蓁”兩個字。這倔強的做派,幾乎要把顧潯氣笑了,他喊過一旁笑瞇瞇地看戲的方嬤嬤,“把這狼崽拎走拎走!” “誒,是,主子!” 姚蓁蓁忍不住笑了,任誰都聽得出方嬤嬤話里的笑意,顯然她對于這種情況也樂在其中。 顧潯燒烤方面的手藝一如既往地好,皮上刷了蜜,烤的酥脆,火候把握得足夠精準,rou質(zhì)也是鮮嫩的很,晚上的兔rou幾乎都落在小姑娘一人肚子里了。姚蓁蓁本是想抗議道大晚上吃太多會胖,但顧潯一臉不在意的說著“不在意,你很瘦”之類的話之后,小姑娘假意推脫兩下也就都吃了,畢竟實在是美味。 后果就是吃得太多,小肚子撐得走不動路,翻來覆去也是睡不著。 夜色更深了,姚蓁蓁輕手輕腳地走出帳篷想要散會步消消食兒。夜間的林子里并不是那么安靜,自然的聲音很大,但是讓人足夠的舒服。生活在城市那么久的姚蓁蓁很是享受這樣林中的夜晚。 她不走遠,沿著小溪邊慢慢走著,走到差不多的時候正準備轉(zhuǎn)身回去,卻不經(jīng)意地撞上一個人。她立馬向后跳去,陌生的氣味讓她瞬間繃緊了神經(jīng),擺出防御的姿態(tài)。 云輕輕飄動遮住了月亮,天一下子更暗了起來。眼前那個男人低著頭,臉藏在陰影里,教人看不清面目。她抿著嘴,放輕了呼吸。 能無聲無息跟在她身后,還不被她發(fā)現(xiàn)的人,是誰……? 第25章 碰瓷兒 兩人相望, 皆是無言。 與對面那男人不同的是,即便那男人抬起了頭,姚蓁蓁也依舊看不清他的樣貌。 一頭長發(fā)散亂的披在腦后, 額前的碎發(fā)不知道多久沒有修剪過了, 一縷一縷黏在一起,遮住眼鼻, 姚蓁蓁甚至都懷疑他是否能看清路。他身上穿著破爛的暗色衣服,仍可以看見大塊的臟污, 掩蓋了原本的顏色。 狼狽的模樣像個乞丐。 是像個乞丐。 姚蓁蓁右手微微蓄力, 聚集靈氣包裹在右手上, 心里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男人衣服破爛,右手小臂裸 | 露在外。那小臂修長,骨型正且直, 上有些許流暢的肌rou線條,一看就是經(jīng)過良好的發(fā)育,并有所鍛煉的。再看這男人身形,他雖松垮著肩脊尚未站直, 甚至是微微佝僂著腰背,但骨rou卻很好的撐起了身上那件長袍。 不說錦衣玉食,起碼是不愁生計, 家中小有薄產(chǎn)的。 她再次仔細地感受了一下,若說先前是沉浸在這夜中并未注意,那現(xiàn)在她細細感受起來,也仍是察覺不到面前這人的氣息! 這人是個高手。 她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下去, 察覺不到對方氣息的意思是,她極有可能打不過面前的這個男人,這樣的男人卻不聲不響地跟在她身后,目的不明。修煉之人,無論是武修還是靈修,都可以感受到與自己同等階級,或者比自己修為低的修士的氣息和等級。她本是植物,在感受這方面要比普通修士來的靈敏,可以察覺到比自己等級高一些的修士的存在,而現(xiàn)在…… 在姚蓁蓁猜測男人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就見這男人已經(jīng)動了!他猛地抬臂,低吼著沖上前,淡金色的靈氣瞬間聚集包裹著他的拳頭,以破風(fēng)之力襲來! “去死,去死!” 拳至面門,姚蓁蓁無意以硬碰硬,身子一側(cè)避開了拳頭,右手成掌一掌拍在他的后心! “唔!” 化掌為拳,腰間下沉,橫臂推肘,姚蓁蓁正欲再肘擊他命門時,卻見男人已經(jīng)被那一掌推得踉蹌著跌走了三五步遠…… 哈? 抬起的胳膊一下子沒有了目標,無法及時收勢,稍微晃動了一下,姚蓁蓁有些莫名其妙地放下手臂。男人雖使著步法,但步法行得凌亂,高大的身子搖搖晃晃顯得滑稽極了。 這么不行? 是自己猜測的方向錯了?還是他裝的? “去死,死……償命,死……” 男人小聲念叨著什么,并未再轉(zhuǎn)過身來繼續(xù)攻擊,反倒是保持著背對她的方向,一個站不穩(wěn)兩手撲在地上,盤腿一坐,立即嚶嚶哭泣起來。 “嗚嗚嗚嗚嗚……” 姚蓁蓁:“……” 兄臺……你,還好嗎? 高大的身子坐在地上,努力地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衣服沾染了泥灰,弄得更臟了,肩膀因抽泣而一聳一聳的,好不可憐。 姚蓁蓁:我有一黑人問號表情包不知當(dāng)發(fā)不當(dāng)發(fā)。 密林深處,小溪涓涓流淌,明月當(dāng)空,晚風(fēng)拂過,夜色靜好。 作為一只蘭花……啊,不,一個嬌嬌俏俏的小娘子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景,姚蓁蓁自覺是沒問題的??赡氵@一個大男人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算是怎么一回事啊啊喂! “這位道友,你還好嘛?” 姚蓁蓁是想走的,但看著這個人坐在地上哭卻是怎么都走不了。這人雖有修為在身,但幾個招式使來具是虛化,一看就是底子太差沒好好練基本功,可能是練著招式唬人的,他言語間瘋瘋癲癲不似常人,難道是突然經(jīng)歷什么大起大落,心理承受不了? 想著,姚蓁蓁就不自覺地繞到他面前,彎腿半蹲著了。男人掩面哭泣,聽到問話把手放了下來,抬臉看她,這一抬露出了一張臟兮兮的臉,有蜿蜒流下的淚洗刷出一條細而扭曲的痕跡。 有些嚇人,有些使人發(fā)笑,但他是真哭了。 “要不要擦擦?”她舉著一塊繡帕輕聲問他,姚蓁蓁不敢完全蹲下,怕男人再突然犯難。她是同情他不錯,但若男人是裝的,就為放松她警惕引她上鉤,那她才是真的沒地哭去。 是以,她保持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距離。 男人呆看了她一會,突然扯過繡帕蒙在自己臉上,繼續(xù)哭泣了起來。 “啊啊啊……嗚嗚……怎么有股子牛奶味兒啊……嗚嗚……” 這真是她聽到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不過聽這話姚蓁蓁還放心了些,顯然這男人精神是正常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啊、不好意思,之前牛奶灑了?!?/br> 小狼崽認為自己長大了堅持不肯喝牛奶,下午喂他喝牛奶的時候灑了些,她順手擦了,也忘了換塊干凈的帕子再帶在身上。 “打斷腿,打斷腿……嗚嗚嗚……” 男人還在哭著,絲毫沒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