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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身上的血跡和污跡,所以司機(jī)并沒有起什么疑心。 不到十分鐘,兩人就到了小嘆的家。他家是高檔社區(qū),獨(dú)門獨(dú)院。封不覺以前來過幾次,他通過對講機(jī)把小嘆的父母都叫了下來,一是讓他們付車費(fèi)(覺哥當(dāng)年的零花錢真的很少),二是讓他們幫忙來抬人…… …… “你所做的事,的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干擾警方的調(diào)查,但那些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伍迪說道,“這點(diǎn),你應(yīng)該也很清楚?!?/br> “是啊……就算出小巷的時候有意識地避開了街上的監(jiān)控探頭,我也不能保證他們進(jìn)小巷前有沒有被拍到……”封不覺道,“我那年畢竟還是個初中生,縱然能擬定出幾個潛入當(dāng)?shù)嘏沙鏊?、銷毀錄像文件的方案,實(shí)施起來也有困難?!彼麛傞_雙手,“當(dāng)然了……最令我不放心的,還是那個人證了……他說出實(shí)情只是時間問題?!?/br> “所以……說到底,你做的一切,最多只能拖延調(diào)查的進(jìn)度而已?!蔽榈辖拥溃昂俸佟贿^,你也只需要做到這點(diǎn)就可以了……因?yàn)槟阒劳鯂@之的家庭有一定背景,只要有時間,他們就可以去運(yùn)作很多事。無論是合法的……還是不合法的……” “其實(shí)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隨時等著公安上門,帶我去協(xié)助調(diào)查了。”封不覺道,“那段時間我每天都看新聞,可竟然沒半點(diǎn)報(bào)導(dǎo)……我本來推測是小嘆的家人從中斡旋的結(jié)果,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這案件不小。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真相?!?/br> “我有個問題……”伍迪推了推眼鏡,向覺哥投去一個詭異的目光,“如果你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像我一樣,做到萬無一失……你會不會為了幫助朋友脫罪,去殺了那個目擊證人?” “那怎么可能呢?!狈獠挥X回答得飛快,“我?guī)托@掩蓋罪證,是因?yàn)槲蚁嘈潘?,我相信他的本意是正?dāng)防衛(wèi)?!彼靡荒樥龤鈩C然的表情道,“但讓我殺人滅口……這就牽涉到了另一條人命,那個目擊者和我無冤無仇、素未謀面……” “你說謊我們可以看出來?!卑⑺_斯打斷了覺哥的扯淡。 “切……你不早說?!狈獠挥X的語氣即刻變得懶散、隨性,“既然決定去做,當(dāng)然要做到滴水不漏、斬草除根……” “說得好……”伍迪稱贊道,“你果然是這種人……” “哦?我是哪種人?”封不覺笑道。 “你這種人……內(nèi)心深處視道德和法律如草芥,對待事物總是套用自己獨(dú)有的準(zhǔn)則。”伍迪陰沉地接道,“你這種人……必須由森嚴(yán)的法律和制度來約束;你這種人……一旦獲得能打破常識的力量,后果會難以想象……” “哼……你那后兩句話,適用于絕大多數(shù)人類吧?!狈獠挥X道,“誰都想要胡作非為不是嗎?”他歪了歪頭,“至于第一句……你直接說我有反社會傾向不就完了?” “嘿嘿嘿……很好……”伍迪道,“惡棍之間的交談就該露骨一點(diǎn)?!?/br> “那我就用直接點(diǎn)的方式問你幾個問題吧。”封不覺道,“首先……小嘆這會兒應(yīng)該沒什么事兒吧?” “他的事情不用你cao心?!蔽榈嫌檬种噶酥笁ι系膾扃姡坝捎谒恢辈唤与娫?,所以……兩分鐘前,古小靈已經(jīng)開著車朝他家里去了?!彼謏ian笑一陣,“嘿嘿嘿……這種小場面,她能應(yīng)付?!?/br> “哈?”封不覺接道,“難道古小靈也是……” “嘿嘿嘿……放心,她是人類?!蔽榈系?,“也不歸我管轄。” “嗯……”封不覺沉吟道,“我說……我認(rèn)識的人里,到底有多少非正常人類?” “無可奉告?!蔽榈匣氐?。 “呵……”封不覺冷笑,“那來說說我吧。”他抬起手,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叩了叩自己的太陽xue,“你對我的腦子干了什么?” “嘿嘿……這還用問嗎?我封印了你的恐懼啊?!蔽榈匣氐?。 “為什么?”封不覺又道。 “啊……為什么呢……嘿嘿嘿……”伍迪將問題重復(fù)了一遍,隨即又笑了起來。 “這個問題你也不想答嗎?”封不覺道。 伍迪聳肩:“還沒到告訴你的時候?!彼盟仆蝗幌肫鹆耸裁此频模芭?,不過,你可以放心,這不是什么生理上的不治之癥,你暫無性命之虞。” “哈……”封不覺干笑一聲,臉上寫滿了不爽,“還真是個令人振奮的消息?!?/br> “嘿嘿嘿……或許,這個消息能讓你稍微高興一點(diǎn)兒……”伍迪繼續(xù)道,“你并不是唯一一個被封印者?!?/br> “哦,還有誰?”封不覺用冷漠的口吻接道。 伍迪咧起一邊的嘴角,念出了那個名字:“黎若雨。” 封不覺眼神一變,然后沉默了幾秒,才道:“不對,你說謊,她是可以感到恐懼的?!?/br> “嘿嘿嘿嘿……我可沒說她被封印的情緒是‘恐懼’啊?!蔽榈匣氐?。 封不覺神情一緊,他努力回憶著自己和似雨相處時的每一個瞬間,回憶著她的一言一行……但卻尋不到半點(diǎn)蛛絲馬跡。 “你是猜不到的?!蔽榈系溃斑B她自己都不知道封印的存在。”他笑著接道,“黎若雨的封印,早在她剛出生后不久就已設(shè)下了。因?yàn)槭菋雰旱拇竽X,所以處理起來更加容易。對成年人的腦子下手,可能會出現(xiàn)陰影,但她的封印……是人類的醫(yī)療設(shè)備無法觀……” 噗—— 只見封不覺突然站起,沖著伍迪的臉揮了一拳。 “嘿嘿嘿……”伍迪的臉頰重重挨了一下,但他只是推了推眼鏡,不以為意地笑道,“我上次就說過……‘當(dāng)我們再見面時,你會很憤怒的’,你瞧瞧……” “我的手指好像骨折了?!狈獠挥X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拳。 “如果我們的對話能恢復(fù)到理智、融洽的氛圍中。”伍迪道,“我可以考慮幫你把手治好?!?/br> 封不覺一邊用死魚眼瞪著伍迪,一邊回到原位坐下,坐定后,他舉起了右手,朝對方豎起了中指。 伍迪對此不以為意,只是打了個響指,便幫封不覺修復(fù)了手上的傷。 “你一定覺得……我們這些把人類當(dāng)成玩具一樣隨意擺弄的家伙,非??蓯喊伞!蔽榈险f道,“但你有沒有想過……身在游戲中的你,與那些NPC、怪物、衍生者的關(guān)系,又是怎樣的呢?高緯度的存在會去在乎那些低緯度生靈的感受嗎?你會去關(guān)心一個游戲中的普通喪尸嗎?你會不會去考慮……他在被感染前叫什么、做什么工作、有沒有妻兒和父母在等著他?” 封不覺沒有回應(yīng),他確實(shí)也思考過這些問題,可得不到答案,或者說,他不愿往深處想。 “這只是你們?nèi)祟惖陌Y結(jié)之一?!蔽榈闲Φ溃澳阋膊槐靥m結(jié)了,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