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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假如一種武功只能讓練的人走火入魔或者爆體而亡,那誰還會去練呢?這事兒說白了……還是人的問題。因為創(chuàng)下那些武功的人天分都太高了,所以他們創(chuàng)出的奇功也只有天分很高的人才練得成;然而,這世上終究是資質(zhì)平平的人居多。尤其是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十之八九都是迂腐愚鈍之輩,還特別喜歡故步自封……無息功這樣的功夫若是到了他們的手里,那自然就是練了只會走火入魔的玩意兒?!?/br> “那么……”若雨這時問了一句,“杜贏的無息功,現(xiàn)已到了什么境界呢?” 曹欽把懸于腰際的酒壺拿了起來,淺酌一口,回道:“大約三十年前,杜贏就把這功夫練到了第八重境界。單論內(nèi)力的話……當時的武林中就只有一人可以比擬。” “哈!”小嘆立即接道,“那個人……想必就是曹公公您了吧?” “當然不是?!辈軞J回道,“我說了,是‘武林中’只有一人可以比擬,官門中人和大內(nèi)高手我可沒算進去?!?/br> “那……”花間追問道,“那個人是誰?是袁圻嗎?” “哈……”曹欽笑了,“那時候的袁圻還是個嘍啰而已,怎么可能和魔教教主相提并論?!彼膊坏葘Ψ皆賳柫?,微頓一秒后直接言道,“三十年前的武林中,能在內(nèi)力方面勝過杜贏的人,只有‘閻王’?!?/br> “說起來……這‘閻王’到底是何許人也?”封不覺順勢問了下去。 “這個嘛……等見到她了我再跟你們說吧?!辈軞J沒有回應,看來是提問的時機未到,“你們別打岔,我這兒說了一半呢……”他搖頭晃腦地接道,“傳說……無息功共有十重境界,但那第十重‘天地無息’沒有文字記載,而且只有創(chuàng)出這套武功的魔教初代教主一人練成,他死去之后,無息功的心法總共就只傳下了九重。后來的那些年里……魔教也出過一些人才,但他們皆是止步于第八重‘山水無息’;于是,久而久之,他們就認為練到第八重即可算是‘完功’了。” “聽曹公公的口氣……”封不覺表情微變,“杜贏怕是已經(jīng)超越那個境界了吧?” “然也?!辈軞J應道,“當今世上,有三個人將無息功練到了第九重‘鬼神無息’,而杜贏……就是其中之一?!?/br> “我去……說好了很多年都沒人練得上去呢……結(jié)果當世就有三個人練成了???”小嘆驚道。 “呵呵……”封不覺這時卻是笑了,“既然曹公公說了‘當今世上’,而非‘當今武林’,想必這三個人里……也有曹公公您的一席之地吧?” “封寮主……當真是機敏過人?!辈軞J夸了覺哥一句,算是默認了。兩秒后,他又不緊不慢地說道,“十五年前,魔教與中原武林大戰(zhàn),最后一任教主柳相如被袁圻所殺,魔教中人幾被趕盡殺絕。索性……還是有一些人活了下來。由于江湖中已無他們的立足之地,他們便決定投靠朝廷。而那的心法,便是他們獻給錦衣衛(wèi)的見面禮?!?/br> “誒?”小嘆聽到這兒,忍不住打斷道,“獻給錦衣衛(wèi)的東西,怎么讓公公您給得到了呢?” “呵……”曹欽回道,“起初,東西確是落到了錦衣衛(wèi)的手里,而且上官汜(錦衣衛(wèi)指揮使)還悄悄地練了幾個月。直到有一天我在宮外見著他……隱隱覺得他體內(nèi)的真氣似有亂象,再探之下,發(fā)現(xiàn)他已瀕臨走火入魔,于是我就點播了他幾句。三天后,他便主動把獻上,并坦言自己資質(zhì)有限,請我‘笑納’神功。” “哦……這位上官大人玩兒得也是遛啊。”封不覺吐槽道,“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練下去,就來個借花獻佛?!?/br> “他是個聰明人……”曹欽道,“他很清楚……有些東西,即使沒什么用也可以留著;但還有些東西,如果不能帶來利益就得盡快出手,否則便會招來災禍?!?/br> 話到此處,曹欽將目光投向了袁圻:“對了……說到聰明人,這里還有一個?!?/br> “你是說……袁盟主?”花間第一時間反應道。 “是的?!辈軞J回道,“袁圻,是一個值得所有人去敬佩的人。” “HO~”封不覺語氣一變,“竟然能得到曹公公這番評價?看來那袁圻一定是天賦異稟啊?!?/br> “天賦異稟?”曹欽笑了,“呵……不,他的各方面天賦都很平庸。但也正因如此……他才值得敬佩。” …… 就在地獄前線向NPC套取各種情報之時,斷魂峽中的戰(zhàn)局……也有了新的變化。 短暫的對峙過后,杜贏便從高處飄然躍下。 而那些陷入頹勢的谷中人,也都趁著這當口逃出了重圍,退到了杜贏所在的那個方向。 數(shù)息過后,杜贏倏然落地,其所立之處,竟是連一絲塵埃都沒有揚起。 此等天人修為,讓許多門派的掌門都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袁盟主?!倍炮A落地后,完全無視周圍的人,只看著袁圻,說道,“久仰了。” 縱然杜贏現(xiàn)在的打扮和一般的農(nóng)夫無異,但他身上的那番高人氣度卻比當年更盛。其舉手投足間所流露的氣勢皆似淵渟岳峙;簡單的一句話、六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便仿佛有千斤的分量。 “杜先生?!痹邲]有稱杜贏為“教主”,也沒有再去直呼其名,而是找個折中的、較為禮貌的稱呼,“按理說,我該稱你一聲‘前輩’……”說是這么說了,但袁圻并沒有做出一個后輩應有的姿態(tài),他仍是一手持劍,一手放在背后這樣講話。 “袁盟主客氣了?!倍炮A的聲音顯得冷淡、無力,“老朽一介山野村夫,你稱我一聲先生已是在抬舉我了?!?/br> “那好吧……”袁圻還真就不再跟對方客氣了,“杜贏,我們閑話少說……”他順勢問道,“你是來攔我們的?” “不是?!倍炮A回道,“我是來殺你們的?!?/br> “哼……”袁圻冷哼一聲。 “葬心谷有葬心谷的規(guī)矩?!倍炮A接道,“閻王讓你進來,你才能進來;閻王不讓你進來,你就得離開;而若是閻王讓你三更死……” “廢話!”袁圻打斷了對方,“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來了,且不打算離開,更不打算死。” “我知道?!倍炮A道,“所以我來送你們一程。” “你若覺得可以……那就試試。”袁圻也不怵對方,他把軟劍重新收回腰間,接道,“我說過了……你還活著,對我來說是一件幸事,我已多年沒有遇上像你這樣的對手了?!?/br> 他說這話,倒也不怕得罪人,因為背后那些武林人士早已公認他是天下第一。 “好!”這一瞬,杜贏的神態(tài)變了,他那內(nèi)斂的氣勢也在頃刻間爆發(fā)了出來,伴隨著一股怒濤般的氣流朝前方席卷而出。 袁圻背著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