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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冽的寒冬,凌晨。 封不覺的家中,房間內(nèi)的燈光詭異地閃爍起來,并發(fā)出了陣陣走電之聲。 客廳內(nèi),那豪華游戲艙的艙體上,所有可以發(fā)亮的燈光部件都如超載般散發(fā)著異常的亮光。 啪—— 當那些光亮到極限時,突然又傳來這么一聲。 緊跟著,整個屋子都暗了下來,好像是跳閘斷電了。 死寂,持續(xù)了大約一分鐘。 然后,一條強有力的胳膊,用游戲艙內(nèi)部的機械部件打開了艙蓋兒。 “呼……”艙蓋翻開后,封不覺一個挺身就從艙內(nèi)坐了起來,口中呼出了一口白氣。 黑暗中,他的雙瞳,依然在散發(fā)著熾白的流光…… 第1244章 劍神一笑(楔子) 雪,在飄。 疾如雨落。 風,在嘯。 烈如刀割。 片刻前,地上還有著很多的痕跡。 有人的腳印,有馬的蹄印,還有……一些奇怪的拖痕。 而現(xiàn)在,一眼望去,朦朧的月色下,僅剩下一地模糊的白。 呼—— 猛然間,一陣凜冽的北風吹過。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山坡上。 他披著大氅,戴著斗笠。 他的肩上,有個不算大的包袱;他的腰間,懸著一把長劍。 來到高處后,他便停下了腳步,朝遠處眺望。 當那間在風雪中搖搖欲墜的小客棧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時,他長出了一口氣。 在這荒山野嶺中,亂石深松間,能憑著記憶、直覺、以及那一點點昏朦的月光找到此地,確是不易。 甚至可以說,是個奇跡了…… 砰——砰——砰砰—— 他很快就站到了那間“彌兕客?!钡呢翌~下,并抬手敲了四下門板——兩長,兩短。 接著,他便站在門口,默默地等待著。 不多時,門內(nèi)便傳來了搬動木閂的動靜,隨后,門就被打開了。 一名身形高大、虎背熊腰的大漢迎了出來,在看到了門外那個男人的臉后,他便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句:“大哥,請……” 說話的同時,那大漢已側(cè)過身,讓出了路來。 而被稱為“大哥”的男子,只是稍微朝屋里掃了一眼,便邁步進了門。 屋內(nèi),掛了好幾盞燈籠,桌上也擺著油燈,光線很充足。 在大哥抖落斗笠和大氅上的雪水時,那開門的大漢已經(jīng)順手關(guān)上了門、并重新架好了門閂。 “老三是怎么死的?”待大漢轉(zhuǎn)過身來,大哥便將視線移向了屋子的一角,開口問道。 此時,在那角落里,正躺著一個人,一個男人。 當然了,也可以說,是一具男尸…… 雖然他沒有被砍掉頭顱、身上也沒有特別明顯的傷口,但那位“大哥”還是一眼就看出這人已然是死了。 “我殺的。”大漢幾乎不假思索地回了這么一句。 他們倆口中的“老三”,與他們二人是結(jié)拜兄弟,但他們此刻對話的語氣,卻是出奇得冷靜,好似是在討論一個與自己完全無關(guān)的人。 “為何?”一息之后,大哥又問。 “他想動‘貨’?!贝鬂h回道。 大哥目光微動,看向那大漢:“怎么個動法?” “自然是會壞事的那種動法。”大漢回道。 大哥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幾秒后,再睜開:“貨呢?” “那間房里?!贝鬂h指了指屋子另一邊的一扇房門,“四妹負責看著。” 大哥想了想,又道:“這客棧里的其他人……” “掌柜、伙計、客人,一共六個人……”大漢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就接道,“現(xiàn)在都在柴房躺著,明天我們走時,一把火……便可毀尸滅跡?!?/br> “好。”大哥道了聲好,轉(zhuǎn)頭就朝著大漢方才所指的那間房走去。 他推門就進,而那位“四妹”也已聽到了外面的對話,所以站在門后相迎。 “大哥?!彼拿每吹酱蟾鐣r,亦是十分恭敬地點頭作揖。 大哥則是很隨意地擺了擺手,并徑直朝著房間另一頭的“貨”走去。 而那所謂的“貨”,實際上,是個人。 一個女人。 這世上有這樣一種女人,她們似是命中注定……不該出現(xiàn)在男人們的眼前。 她們應(yīng)該被鎖在深宮,藏于香閨,隱于世外。 她們最好還是只存在于畫像上,或是人們的想象中。 但……她們終究是活在這世上的。 所以,當這種女人出現(xiàn)的時候、在她們出現(xiàn)的地方……往往就會有爭斗,就會有死亡。 “唉……”大哥看了那個女人一眼,接著,便嘆了口氣。 對于老三的死,他的心中本來還有一絲疑慮,但在看到那個女人的瞬間,那份疑慮便煙消云散。 這位大哥也知道,自己的結(jié)拜三弟算是比較好色的那類人,但他并不認為老三會在這種“事關(guān)重大”的行動中做出不知輕重的行為來。 直到……他看到了那個女人。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因為他知道,一眼,就夠了……足夠把她的容貌永遠地印在一個男人的心里。 如果讓他再多看她一會兒,或是和她四目相對,他可能就會動搖。 “你們,沒受傷吧?”大哥隨即又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四妹,問道。 “沒有,只是……三哥他……”四妹的語氣有些猶疑。 “我都知道了?!贝蟾绱驍嗔怂脑挘安挥迷谝狻魈?,照常啟程?!?/br> 說完這句,他就轉(zhuǎn)身退出了房間。 他不想在那里多待哪怕一秒鐘,因為他能感覺到她的視線。 而他不愿意和她有進一步的接觸,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一句話。 只有這樣,他才能繼續(xù)把她當成一件“貨物”,才能在明知道她會遭遇怎樣的命運的前提下……堅持完成自己的“任務(wù)”。 …… 一盞茶的工夫過去。 大哥和大漢(大漢無疑排行第二,但我不是很想反復(fù)地用“老二”來稱呼他)已面對面地坐在了一張方桌的兩側(cè),桌子的旁邊擺著一個燒炭的小爐子,爐上還吊著一個正在往外絲絲冒熱氣的銅壺。 “你的心,亂了?!贝鬂h拿著茶杯,盯著大哥的雙眼,忽然開口。 “這很奇怪嗎?”大哥道。 “并不奇怪?!贝鬂h道,隔了一會兒,他又補充道,“不僅是老三,看到過那張臉的每一個男人……心都會亂?!?/br> “所以,真正奇怪的是……”大哥接道,“你的心,為什么沒有亂?” “你說呢?”這一刻,大漢說話的語氣、和他對大哥的態(tài)度,都突兀地發(fā)生了變化。 “你不是太監(jiān)?!贝蟾邕€是顯得很冷靜,不緊不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