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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兩碼事。 王窮年過四十,從未正式娶妻,他也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費過那么大的功夫;再加上,他還特意安排好了穩(wěn)婆來驗明正身…… 根據(jù)這種種跡象,程威才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 “呵呵……”王窮笑了,“在理……”他頓了頓,“但不對?!?/br> “那……”程威又提出了另一個假設(shè),“是為了贈與他人?” 王窮笑著搖頭:“你猜對了一半?!?/br> “屬下愚鈍,還請莊主明示。”程威不猜了,一個精明的部下知道該在什么時候停止發(fā)問,即使一開始就是主人讓他問的。 “我要她幫我去殺人?!蓖醺F接道。 程威目光微動,念道:“她的武功很高?” “不高?!蓖醺F道,“用江湖上的說法……三流而已?!?/br> 程威道:“可您花在她身上的銀子,至少能請十個一流高手為您賣命了。” 王窮道:“呵……但我想讓她殺的人,就算是請上二十個一流高手來,也同樣是有去無回?!?/br> 程威沉默了。 按理說,他此刻應(yīng)該問一句“誰?” 但他沒問,他不敢問,也不想知道。 可王窮卻想讓他知道:“你怎么不問那是誰?” 程威道:“屬下……不敢。” 王窮道:“呵……那表明你已經(jīng)猜到一二了。” 程威也不能否認(rèn):“是的。” 王窮道:“但我想讓你知道十成,而不是一二?!?/br> 程威道:“謝莊主信任?!彼私邮?,別無選擇。 王窮道:“我要殺的是當(dāng)今天子?!?/br> 縱然已隱隱察覺到了會聽到這樣的答案,但在聽到時,程威腦中還是嗡然作鳴,巨大的壓力瞬時讓他的胃中翻江倒海:“敢問莊主……為何?” 王窮道:“因為他要殺我?!?/br> 程威點點頭,他沒有問“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很清楚,王窮自會有辦法去知道…… 所以,王窮說皇帝要殺他,那皇帝就是要殺他。 “他為什么還沒動手?”程威問道。 這確是個問題……皇帝要殺人,難不成還要等? 王窮冷哼一聲:“哼……他已經(jīng)動手了?!彼沂治杖?,有些憤然地言道,“而且……比我快了一步?!?/br> 程威聞言,神色一變:“您是說……他的刺客已經(jīng)出動了?” 王窮道:“何止是出動了,都已經(jīng)來到我面前了?!?/br> “莊主!”程威聽到這兒,臉都白了,他噗一下就給跪到了地上,“莫非是懷疑屬下我……” “哎~不是說你……”王窮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別過頭道,“別一驚一乍的,起來說話?!?/br> 程威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重新站了起來,稍稍冷靜一些后,他略一思忖,接道:“那您是指……那個‘張三’?” “他和刺客確是一伙的,不過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蓖醺F說著,又往嘴里塞了塊糕點。 程威這就有些不懂了:“莊主……那刺客究竟是誰?” 王窮聳肩:“就是那個女人咯?!?/br> 在他說出這句之前,程威不懂,而他說完之后,程威就更是一頭霧水了。 “不明白是吧?”王窮道,“我跟你說說,你就明白了?!?/br> 程威抱拳拱手:“莊主請講?!?/br> 王窮用茶水送下口中剩余的糕點,清了清嗓子、理了理思緒,言道:“首先,我問問你……可知道‘鏡花水月’?” “屬下不知?!背掏u頭回道。 雖然他也曾是江湖中人,但跟了王窮那么多年,程威和江湖的關(guān)系早已很淡了,那些比較隱秘的消息,除非王窮有指示,否則他也不會刻意去打探和了解。 “那是四個殺手?!甭晕⑼nD后,王窮便接道,“四個鮮有人知、卻從不失手的殺手?!?/br> 這話,是一種很高的評價。 就一個殺手而言,“鮮有人知”,要比“從不失手”更加可怕。 “傳說,這四人各有一項本領(lǐng),天下無雙?!蓖醺F道,“而那四項本領(lǐng)分別就是……‘鏡’的易容術(shù),‘花’的美貌,‘水’的內(nèi)功,和‘月’的輕功?!?/br> “易容術(shù)?”程威的反應(yīng)挺快,“難道那‘張三’就是……” “對,他就是‘鏡’?!蓖醺F接道,“他送來的那個女人,則是‘花’?!?/br> 他撇了撇嘴,好像是在回味自己剛才吃的點心,短暫的沉默后,復(fù)又開口:“而‘花’,也是那四人之中唯一一個有機(jī)會殺死皇帝的人?!?/br> 聽到這兒,程威漸漸跟上了王窮的思路:“這就是莊主不惜重金將其抓來的原因?” “對?!蓖醺F點頭道,“想殺皇帝,就得找到‘花’……‘鏡花水月’這四人都很不好找,但半個月前,我卻因一件異事,意外地掌握到了‘花’的行蹤?!彼а劭聪蛄顺掏?,“那件事……你應(yīng)該也知道的?!?/br> “半個月前……”程威喃喃念道,“您可是指……羽王‘獵狐遇仙’一事?” 他說的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因為這不算是“江湖事”,也算不上什么“朝野事”,非要劃分一下,大概算是一個風(fēng)花雪月的故事…… 大體情節(jié)也不復(fù)雜,就是一位頗有勢力的王爺,在一次外出打獵時,在某個湖邊“偶然”地遇到了一位貌美如花、傾國傾城的“仙子”,隨后他就把那位美女“請”回了府上,并以禮相待,奉為上賓,希望有朝一日能打動美人芳心。 當(dāng)然了,這個故事中的邏輯問題是很多的,最主要的有兩個:其一,就算羽王色迷心竅,他身邊的人也應(yīng)該明白……這個女人出現(xiàn)得很蹊蹺,而且來路不明,怎會讓他帶回王府?其二,就算大家都接受了那種設(shè)定,他一個王爺要霸占一個民女會有多難?怎么地都不能進(jìn)入這種備胎追女神一般的節(jié)奏吧? 總之,不合理的部分相當(dāng)突出,這也使得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大打折扣;只是……那個年代,通訊基本靠吼,口口相傳、以訛傳訛,最后傳得面目全非的故事比比皆是,比這還離譜的也有,所以這個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的故事,也沒有太多人去質(zhì)疑。 直到……這個故事傳入了王窮的耳中。 王窮的情報網(wǎng),遍布江湖、朝野、民間…… 因此,他能知曉許多別人一輩子都不知道的事,也能做出很多別人絕對想不到的推測。 雖然王窮也不是百分之百地確定,但他至少有五成把握——正在羽王府上做客的那位“仙子”,就是鏡花水月中的“花”,而羽王則是她的目標(biāo)。 推理到了這一步,王窮便立即動用自己的關(guān)系,準(zhǔn)備執(zhí)行一個“從羽王府里劫一個女人出來”的任務(wù)。 王窮明白,羽王一死,那個女人便會不知所蹤;像她那樣的殺手,一定會在任務(wù)完成后的第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