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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在了一處處暗巷和街角。 畢竟機會難得……他們也想要見識一下,那些“江湖豪杰”究竟會演繹怎樣的一出好戲。 “幫主,前后都查探過了,只有丐幫的人手比我們多,其他門派最多的不過十余人,只是……”這人話說到一半,猶豫了一下。 “只是什么?”屠紀冷冷問道。 “只是……他們?nèi)藬?shù)雖少,但其中一半以上都是硬手……”這名狂虎幫探子的武功一般,只有輕功還算出色,不過,他卻有能力分辨出哪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而這種能力……也使他的心中產(chǎn)生了相當(dāng)?shù)牟话病?/br> “怎么?”屠紀瞬間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并朝他投去了一道森冷的目光,“你怕了?” 他這一眼,讓那名探子渾身劇顫、心跳驟停。 此刻,在這個臨街的小院中,只站了他們兩個人,狂虎幫的其他人手,都在附近的區(qū)域內(nèi)埋伏下了。 也就是說,如果屠紀一個不高興,把這名探子給“就地處決”了,也不會有半個人來管。 “屬下……該死……”那探子知道自己的想法全都逃不過屠紀的眼睛,與其狡辯,不如直接認錯。 “哼……”屠紀笑了,“相比之下,你是更怕他們,還是更怕我?”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似乎哪一種都是錯的答案。 所以,那探子沒敢回答,他只是站在那兒……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無關(guān)緊要?!逼毯?,屠紀卻是望著自己這名手下,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其實我和你一樣,我也怕。”他頓了頓,平靜地說道,“我怕死、怕輸、也怕今夜奪不到劍舞草記。” 聽到這兒,那名探子臉上的恐懼淡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疑惑。 “害怕是對的,恐懼能讓你遠離危險。”屠紀的話仍在繼續(xù),“但你不能因為怕,就失了冷靜、失了分寸、甚至是失了立場……”他說那最后兩個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記住……越是害怕的時候,你越是得清楚地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并且把事情做好?!?/br> “屬下明白了!”豆大的汗珠從那探子的臉上滾落,他用近乎感激的眼神望著屠紀,作揖道,“謝幫主教誨!” “嗯……你去吧。”屠紀說罷,便背過身去、揮了揮手,示意那人出去再探。 探子得令,也是即刻施展輕功,轉(zhuǎn)眼間已離開了這個院落。 屠紀,則依舊佇立著,沉思著。 從外表看,這位狂虎幫的掌門好像是個粗人,但實際上,此人可謂狡如狐、殘若狼、毒似蛇、猛勝虎…… 他那穿著打扮、談吐形象、乃至他這幫派的名字和他那獨門武功的名稱……都是他刻意的偽裝。 他就是想讓別人認為他是一個粗人、一個武夫,從而產(chǎn)生輕視、放松警惕。 客觀來說,他做得很成功……段克亦的死,就是很好的印證。 事實上,還不止是段克亦。 昨晚,被狂虎幫偷襲的高手足有十人,且十人無一幸免。至于那些高手的弟子門人到底死了多少,就沒人會去算了。 這種成功率,自不是巧合,只因屠紀選擇的目標,都是“有把握”的目標。 在動手前,他不但調(diào)查清了這些人的武功、年紀、身體狀況……就連他們的習(xí)慣、嗜好、特殊怪癖等等,也都查得清清楚楚。 而對于那些他無法調(diào)查清楚的人,比如王窮(辦事比屠紀更加周到)、冷欲秋、棉道人(無門無派、獨來獨往)等等,他是不會貿(mào)然出手的。 這就是屠紀做事的原則——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 然,這種策略,在今天,卻是行不通的。 至少……以狂虎幫的實力而言,無法在此做出“不敗”的布局。 因此,正如屠紀自己所說……他很害怕。 但今日之局,值得他去擔(dān)驚受怕,也值得他將智計無法控制的那部分,交給所謂的“天命”、“運氣”……去搏上一搏。 吱—— 門軸轉(zhuǎn)動的聲音,打斷了屠紀的思緒。 他懷著幾分驚疑,回身轉(zhuǎn)頭,看向了距離自己數(shù)米遠的那扇木門。 那是一間民宅的門。 雖然屠紀把人家的院子當(dāng)成了自己的據(jù)點,但他可沒經(jīng)過屋主的同意;當(dāng)然了……他也不認為這間民宅的屋主有膽子開門出來和自己理論。 但眼下,這民宅的門愣是被打開了,而且從中走出來的二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尋常百姓。 “呵……”看著朝自己走來的劍少和不怕,屠紀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我也是疏忽了……”他自言自語般念道,“就算感應(yīng)不到內(nèi)力,我也該進屋看一眼才是的……” 屠紀今早來這兒的時候,確是考慮過直接闖進屋把里面的住戶給殺了算了;但他終究是怕節(jié)外生枝,所以,他只是在屋外用內(nèi)力查探了一下,在確認了屋里總共就兩口人、且沒有任何內(nèi)力反應(yīng)后,他便得出了“屋內(nèi)只是兩個普通百姓”的結(jié)論。 “我要是沒記錯……”說話間,屠紀已做好了迎敵的準備,但他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望著劍少道,“這位應(yīng)是皇甫少俠……”說著,他又看向了不怕妹子,“而這位……是柴女俠。” 屠紀早已買通了客來軒的掌柜,故而對那間客棧內(nèi)的各種情況了如指掌;以屠紀的智略,要記下每一個客人的名字,也并不是什么難事。 “屠幫主消息很靈通嘛……”不怕接道,“明明是初次見面,卻好像對我們很熟悉啊。” 她的反應(yīng)很快,幾乎是立刻想到了對方得知她和劍少姓名的方式,隨即就是出言試探。 “哼……我也只是‘消息靈通’而已……”屠紀冷笑著應(yīng)道,“但你們……可就是‘本領(lǐng)高強’了?!彼nD了一秒,接道,“且不說二位昨日能在冷欲秋的面前全身而退,也不提你們能斂藏內(nèi)力的事;我最好奇的是……你們究竟是怎么埋伏到這間屋里去的?” 這個問題,的確讓屠紀很疑惑,因為他也是今天早上臨時決定選擇這間民宅作為據(jù)點的,若要提前埋伏,除非是未卜先知。 “沒有什么埋伏不埋伏的?!笨褊檮τ坝煤茌p松的語氣回道,“只因我們料到了昨晚不會很太平,所以決定離開那間客棧、另找個地方安身,免得被卷入什么不必要的麻煩中。于是……我們就隨便找了這么間民宅藏身?!彼柭柤?,“這家人收了點銀子(他們從冷欲秋那里訛來的錢足夠讓這戶人家過上一年),便非常高興地離開了鎮(zhèn)子,準備去女主人的娘家過個十天半拉月的再回來?!?/br> 他這話,半真半假。 “避免被卷入麻煩”只是他們來到這兒的原因之一,其實,他們來到此的主要目的,還是想埋伏生魚片和夢驚禪。 江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