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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承著嚴氏。嚴氏原本并不待見她,不過對她的一番費力討好,倒也受用。 有一次,貼身丫鬟給她倒的洗澡水稍微涼了些,她就借機大鬧一番,硬逼著魏宗寶到嚴氏面前求情,嚴氏準許她換了一個之前千雅樂坊的心腹丫鬟寶兒安置在身邊。 那寶兒已經(jīng)跟隨劉月瑤多年,對她自然是言聽計從。自從寶兒來到自己身邊,那劉月瑤行事便日益放肆起來,常常趁著魏宗寶不在,偷偷喝酒。既然無人發(fā)現(xiàn),她的膽子越來越大,這一日,竟然趁著魏夫人嚴氏與其他妾室一齊去寺廟燒香的機會,竄通寶兒支開其他下人,從后門溜出了魏府,還要寶兒守在屋里,若是有人來好借機支開他們。 劉月瑤只不過是悶得太久,想溜出去散散心。她正流連于街上賣胭脂的攤位,忽然聽到一陣敲鑼打鼓的吆喝,幾個身穿無袖短褂,露出一身結(jié)實肌rou的武人正在街頭賣藝。 她最喜歡熱鬧,便擠到圍觀的人群之中,津津有味地看著那些武人舞刀弄槍,好不精彩。 這天也合該有事,唐榮獨自一人垂頭喪氣地從聚寶賭坊出來,沿路返回魏府。 他主子魏宗寶嗜賭如命,這唐榮跟著他也沾染了賭博的習(xí)性,只是他哪里有魏宗寶的身家?加上這幾日手氣超背,手頭積蓄都輸了個精光,只好自認倒霉。今日他本無意去賭的,怎料半路遇見一個名叫胡威的賭友,經(jīng)不起對方一番攛掇,又想去賭賭手氣,結(jié)果欠下了幾十兩的賒賬。這可愁壞他了。 走著走著,他忽然瞅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巧撞見劉月瑤。她渾身珠光寶氣,光頭上的兩支金釵就抵得過十幾兩銀子。唐榮正苦于無計可施之際,突然計上心來。 劉月瑤仰著脖子興高采烈地地看著賣藝的表演,猛然間,后肩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她回頭一瞧,竟然是魏宗寶的貼身侍從唐榮。他那雙桃花眼不住覷她,向她深深一揖:“給少夫人請安。少夫人怎么一個人出來,也不見寶兒那個丫頭?老夫人不是關(guān)照過夫人您要好生在家休養(yǎng)嗎?” 劉月瑤眼珠一溜,隨便扯了個謊:“最近少爺睡不踏實,我出來想給少爺買些安神補氣的藥材,不湊巧身邊使喚的丫頭都有活,于是就自己出來了?!彼乱庾R地朝著四下張望,卻沒有見魏宗寶的人影,“少爺人呢?” 唐榮咧嘴一笑,頗有深意道:“少爺正在千雅樂坊呢,一時半會兒回不來?!?/br> 劉月瑤眼中含怒:“什么?他早上騙我說去大理寺辦公,竟是去千雅樂坊逍遙?難怪三天兩頭往外跑。你老實跟我說,他最近是不是被哪個小妖精纏上了?” “小的不敢說?!碧茦s口中說不敢,卻是放著膽子目不轉(zhuǎn)睛地覷著她。 “怎么?以你我的交情,你還想瞞我不成?”劉月瑤話鋒一轉(zhuǎn),秋波湛湛地溜他一眼,蘭花指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輕輕滑過。 唐榮的目光也變得詭異起來:“這里人多,不如我們?nèi)ヒ惶幇察o的地方說話?” 劉月瑤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她斜睨他一眼:“哼,不說就算了?!奔僖庖x開。 不料卻被唐榮一把撈住腰,將她拖到旁邊一處僻靜的小巷子中,諂媚地說道:“我哪里敢瞞您?。∩贍?shù)拇_與一個叫小娟的樂伶打得火熱?!?/br> “小娟?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 “少夫人您都離開千雅樂坊多久了?她才十五歲,是樂坊新買來的,不過聽說從小就被□□,不僅嗓子好,舞姿也是妖媚得很呢。前些天,少爺還特地為了她包了整個場子呢!” 劉月瑤一聽,柳眉倒立,氣得狠狠地扯著手中的帕子。 唐榮不懷好意地勾唇一笑:“少爺本就是這樣的人。不像我,我可是長情得很吶。我們倆既然如此有緣,少夫人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若讓小的陪陪夫人?” 劉月瑤慌張地往四周查看,她想要推開他,正色道:“誰與你有緣了?這話若讓旁人聽去可要誤會了!” 唐榮的雙手卻將她的手緊緊扣住壓在墻上,挑眉道:“我隨便出來走走,不想就在大街上與夫人相遇,這不是合該你我有緣么?從前親熱地叫人家榮哥哥,怎么如今嫁給了人,連我這個好哥哥也不認了?” 此時春日已盡,劉月瑤有孕在身受不了熱,身上只著一件單薄的粉色紗裙,肚子還不見鼓起,不過孕后卻更顯豐腴誘人,細膩白皙的肌膚泛著新鮮飽滿的光澤。 唐榮色瞇瞇地看著她,饒有興致地在她耳邊呼著熱氣,用充滿挑逗的語氣說道:“夫人不知道這幾個月來,我對夫人思念若狂!怪只怪夫人如此仙姿嬌容,美麗風(fēng)流,使人著迷,令人心蕩!如今機緣湊合,良辰美景,不知夫人為何仍要躲閃?”說罷,伸舌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勾,傾身壓了上去。 劉月瑤原本是放浪慣的,看到眼前唐榮那俊俏迷人臉蛋和敞開衣領(lǐng)中故意露出的年輕而勻稱的肌rou,較之魏宗寶的渾身肥rou不知道要誘人多少,她不由得想起之前與他的逍遙快活,心神瞬間動搖。她明明已經(jīng)渾身酥軟眼波含情,言語中仍舊是故作矜持:“唐大官人,如今奴家已經(jīng)嫁做人婦,你還提這番前程往事作何?” “夫人能嫁給魏宗寶,可是費了我好一番口舌,說了不少好話??!夫人可知我用心良苦,該如何慰藉我心?”唐榮的手也開始不規(guī)矩起來,只是三兩下而已,那劉月瑤就躺在他懷里嬌喘起來,雙頰泛著紅云。 唐榮勾唇一笑:“夫人嘴上雖然逞強,不過身體倒是一點兒不會撒謊。乖,夫人若是憐我情意真真,還請隨我同去,讓我好好侍奉夫人您?!?/br> 唐榮如此甜言軟求,劉月瑤早就心中歡喜,最終還是半推半就地跟他走了。 兩人在唐榮的私宅里自然做不了什么好事,劉月瑤此時孕期已經(jīng)過了四個多月,自恃胎兒穩(wěn)固,便不知廉恥地快活一番。她懶洋洋地躺在榻上,眼眸半合,愜意地享受著唐榮恰到好處的撫摸,不想唐榮卻從口中溢出一聲輕嘆。 “榮哥哥,你怎么了?難道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只見唐榮滿腹心事地摸著她的長發(fā):“哎,不提也罷。” 如此一來劉月瑤更是懷疑:“你我之間還有什么好隱瞞的?快說呀!” “瑤瑤,我真是舍不得你回去啊。每次看到你躺在別人的懷里,我就心疼得難受。”他深情地在她兩頰上印上輕輕一吻。 劉月瑤動情地撫摸著他神情黯淡的雙眼,恨不得將自己化在他的眼中:“榮哥哥,你別難過?!彼^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用勾人的眼神說道:“我的心是向著你,只要一得空便會來看你?!?/br> 唐榮眼睛里又恢復(fù)了亮色:“真的?” “那是自然。”劉月瑤信誓旦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