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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回去,至于以前接的代言恐怕也很難續(xù)約了。黃紀恩的葬禮過后,齊安君帶律師找上門,說是要和宋子言談談。Alex生怕宋子言再受刺激,原本想攔,不料,宋子言倒是不怕見齊安君。這次會面,齊安君沒有再提黃紀恩,只是坐在旁邊,笑吟吟地看著律師拿出一堆文件給宋子言簽署,通通都是黃紀恩生前定下的遺囑。黃紀恩早就沒了親人,這個世界上最讓他掛心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齊安君,一個是宋子言。黃紀恩名下的不動產(chǎn)都給了齊安君,而他戶頭里的現(xiàn)金和投資產(chǎn)品則是宋子言的。從頭至尾,宋子言都不發(fā)一言,只是在簽署名字的時候,抬頭看了齊安君一眼。臨出門時,齊安君讓律師先走,他雙手抱胸,看著宋子言把文件一樣樣收好。“宋子言?!?/br>宋子言剛要回房,齊安君突然開口,叫住了他。“有事?”宋子言瞇縫眼睛,疑惑地看向齊安君。在宋子言的心里,不管那人是討厭他,還是恨他,既然黃紀恩已經(jīng)死了,他們以后再無交集。齊安君笑了,玩味地說道:“沒事,就是想提醒你一句,慢慢花這筆錢,你可能要靠它撐很久?!?/br>說完,齊安君轉(zhuǎn)身離開,當天下午就飛往南非。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宋子言足不出戶,每天唯一做的事就是看劇本,為下個月的開機做準備。其實他很想知道黃紀恩給他的劇本到底寫了什么,尤其是想到齊安君的那些話,更是讓他不得不在意。可惜,車子都撞毀了,丟在后座的劇本也早就找不到了。也許,注定他和這部戲無緣。一個月后,瞿導的新戲正式開機,畢竟是名導,整個電影的拍攝很順利,不管是前期預熱還是拍攝過程中的新聞量,可謂是占足了各大報刊的版面。然而,對宋子言來說,這部戲卻是一場噩夢。進組當天,宋子言就知道自己的戲份被刪了1/3,從當仁不讓的男主角淪為第一男配。同時,劇組為了曝光率和話題性,毫不干涉媒體的探班。而宋子言本就是風頭浪尖上的人物,自然成了記者追逐的對象。既是被制作方消費,又成了同劇演員的眼中釘,三個多月的拍攝時間確實不好熬。得知戲份被刪的時候,Alex本以為宋子言一定會很憤怒。畢竟,他很清楚宋子言為了這部戲付出多大的代價,非但錯過黃紀恩為他準備的劇本,更間接造成車禍的發(fā)生。沒想到,當他急匆匆地趕往片場,卻發(fā)現(xiàn)宋子言像個沒事人一樣,壓根看不出絲毫憤慨。不,不僅僅是憤怒,他在宋子言身上也看不到其他情緒。不見喜怒,沉默寡言,甚至害怕媒體的鏡頭,除了拍到自己的戲份,其他時候的宋子言不是躲在酒店,就是待在保姆車上睡覺,甚至連狐朋狗友的邀約都統(tǒng)統(tǒng)拒絕。半年之后,Alex見風聲漸漸散去,便開始為宋子言接工作。那家伙自從上部戲殺青后,整天待在家里,不管是誰都避而不見。風聲雖然平靜了不少,可是,宋子言的形象大毀,再加上新戲還未上映,已經(jīng)被探班的影視記者狠批毫無演技。如果說車禍以前的宋子言僅僅處于低潮,那么,現(xiàn)在的宋子言根本就是跌入低谷。若非Alex手下的藝人不多,他真想放棄宋子言,隨他自生自滅。Alex并非圈中的大腕經(jīng)紀人,能夠依仗的資源有限,為宋子言接到的無非是一堆的雜魚工作。在粗制濫造的合拍劇里演個小配角,出席二三線品牌的商業(yè)活動,甚至為潮流雜志拍購物版內(nèi)頁,如果黃紀恩還在的話,這種工作根本入不了眼,更不要提讓宋子言去做了。可惜,娛樂圈就是這么現(xiàn)實,墻倒眾人踩,對于現(xiàn)在的宋子言來說,能有工作已經(jīng)不錯了。好在宋子言對工作并不挑,只要是Alex幫他接洽的,他從來沒說過個“不”字。他承認自己沒有骨氣,只要是能賺錢的,不管多看不上眼他都愿意去做。賺錢比什么都重要,他要養(yǎng)家,他不是一個人,這一點宋子言一直都很清楚。在齊安君離開后不久,宋子言就明白當初他為何會說那句話。那人早就預料到他的落魄,也很清楚他會變成什么樣。雖然他仍然討厭對方當時的態(tài)度,但他不得不承認,齊安君的話一點都不錯。如果不是黃紀恩留給他的錢,幾個月都開不了工的宋子言,恐怕早就沒錢寄回家了。又是半年過去,瞿導的新戲上映,宋子言終于回到大眾眼前,可惜,接踵而來的仍是罵名。外界對他的表演貶到谷底,聲稱沒有了黃紀恩的他,不過是長了一副好皮囊的男花瓶。如果換了從前,宋子言必然憤憤不平,可是,如今的他出奇平靜。Alex看在眼里,心里自然清楚,宋子言已經(jīng)不在乎演得好不好,他只想趁自己還有點名氣,一筆撈夠了錢,然后逃得遠遠的。這么沒有斗志的宋子言,早就不是從前那個自負又張揚的他。這一跤摔下來,宋子言恐怕真的起不來了。趁著電影的熱度,宋子言接了一堆的商業(yè)活動,不管是二三線城市的剪彩,還是精品的時尚派對,幸虧他還有一張俊秀的臉孔,只要價碼開得夠低,總不至于混不到飯吃。很快,宋子言又跟David他們聯(lián)系起來,夜夜廝混在酒吧,喝酒泡妞一樣都不落下。雖然David他們不再把他捧為中心,但不至于落井下石,本來就是一群小明星,談不上誰比誰尊貴。David常常介紹小模給宋子言,而宋子言也樂得消遣。每次出來混,他總要帶一個回家,就好像是把白天的壓力發(fā)泄在夜晚,每一次的性愛都是粗暴又兇猛。關(guān)于這一點,David一直略知一二。從前在宋子言還紅的時候,他在床上的勇猛就就和他斯文的長相十分違和。尤其對待那些看中他名氣的女人,更是好像泄憤一樣。不過,他到底還是賣相好,又不會真?zhèn)饺耍皇桥紶柕纳駪B(tài)有些嚇人,并沒有真把那些女人嚇跑了。晚上,宋子言又和David他們混在酒吧,這次恰好是其中一個朋友生日,免不了多喝了幾杯。當然,如果換了從前,只要宋子言皺個眉,那群家伙哪里還敢灌他??上?,今時不同往日,要么就喝,要么就連玩伴都沒有了。宋子言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在他快要吐在沙發(fā)上的前一刻,他被David他們嫌棄地扛出去,丟在酒吧的后巷。“宋子言,吐干凈了再進來?!?/br>留了這么一句話給他,那幾個人嬉笑著回去了。宋子言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很狼狽,可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腦子暈暈乎乎的,胃里不住地翻騰。衣服早就亂七八糟了,外套也不知道在哪里。頭發(fā)上都是剛才被濺到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