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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吼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沒有心情管這些兒女情長,光是擔(dān)心我媽的情況就讓我夠頭痛了,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招惹我?”齊安君的臉上漸漸沒了笑容,憂心忡忡地望向宋子言。他正欲開口,對方又道:“你有沒有看到外面的記者?你有沒有看到雜志的報道?那群混蛋甚至還沖到我老家,在樓下堵住我媽……身為藝人的是我,撒謊的人也是我,他們憑什么打擾我媽的生活?!?/br>或許只有在齊安君的面前,宋子言才能好像發(fā)泄一般地吼出真實的情緒。“這十年來我是為了什么把媽藏在老家,又是為了什么隱瞞她的存在?我害怕的就是像現(xiàn)在一樣,被記者挖出那些不堪的過去。好不容易我們的生活變好了,好不容易我媽可以重新開始,現(xiàn)在全世界都知道她曾經(jīng)是妓女,全世界都知道我爸是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嫖客。”宋子言好像瘋了一眼,指著窗外的方向,表情猙獰地大喊道:“對,我不該撒謊,可是我父母是什么人跟我的演技無關(guān)。如果這是對我撒謊的報應(yīng),那就讓他們盡管沖我來,管我媽什么事,他們憑什么傷害她?!?/br>此刻,齊安君多想沖上前,把宋子言牢牢地抱緊懷里??墒撬]有這么做,因為他很清楚,這就是宋子言克制了十多年的痛苦。把內(nèi)心的怒氣吼完以后,宋子言漸漸冷靜下來,然而,他的眼中飽含了nongnong的苦楚,表情更是內(nèi)疚不已,身體不自覺地僵硬,連聲音都在顫抖。“齊安君,你恐怕不會想到小時候的我是多么愚蠢。我痛恨母親的工作,也痛恨每天晚上跟她回來的男人,男女交歡的呻吟聲就好像魔音一樣,讓我整夜都做著噩夢。我曾經(jīng)纏著她問我爸爸是誰,但當(dāng)我漸漸長大,知道母親靠什么為生以后,我就不再問這個傻問題。我討厭她在我的朋友面前出現(xiàn),甚至于厭惡她的存在。我不懂為什么別人可以有一個正常的家庭,而我非但不知道爸爸是誰,甚至于要靠mama賣身而活下去?!?/br>宋子言失神地望向前方,眼眸中盡是凄苦之色,他無力地坐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握成拳。“小時候,我的心里只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趕快長大,然后丟下她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無論在哪里都好,只要不在她的身邊,只要沒有人知道我的母親是個妓女……可是,當(dāng)我長大以后,我開始理解她的無奈,即便我仍然無法認(rèn)同她的選擇,卻不再像小時候那樣討厭她。對,她是個軟弱的女人,自從走上這條路以后,她就隨波逐流地討生活,根本沒有想過要改變現(xiàn)狀。她的身體很不好,她沒有念過什么書,以她的身體就算在工廠做女工,恐怕站個半天脊椎就不行了……或許這些借口都無法改變她是妓女的事實,可是她也是我的mama,我就是靠著她的賣身錢長大,我有什么資格恨她?”宋子言的眼眶通紅,聲音如同哽咽一般,漸漸地說不出話了。“進(jìn)入演藝圈以后,雖然我能賺不少錢了,可是,她仍然沒有過上好生活。她要偷偷摸摸地躲在老家,她不能和唯一的兒子住在一起,她甚至只能在電視機(jī)上??吹轿摇R安君,你懂嗎?我欠她太多了?!?/br>齊安君蹲下身,單膝跪在地上,把宋子言輕輕地?fù)нM(jìn)懷里。柔軟的嘴唇吻在宋子言的臉頰,一點點地把他的眼淚擦干,眼眸深處盡是心疼之色,慢慢地安撫著宋子言的心。“宋子言,讓我留在這里吧,哪里都不去,只待在有你的地方。也許我的世界很大,也許我仍有很多想去的地方,可是,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不管我走到哪里,我一定都會回來。我可以在國內(nèi)搞劇團(tuán),也不用急著把這個世界跑完,留下更多的地方等你一起去?!?/br>下意識地把對方摟得更緊,齊安君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堅定。“也許你一時不能相信這些話,也許你需要我作出更多的承諾,可是,至少讓我陪你度過這陣子,等到一切都風(fēng)平浪靜以后,我會把所有事都說清楚,我會讓你知道這不是沖動。”宋子言從齊安君的口中聽過無數(shù)的曖昧調(diào)情,卻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的認(rèn)真和堅決。他了解齊安君就如同了解自己,他知道這家伙是不會輕易告白。可是,他現(xiàn)在竟然說了,那么情真意切,那么感人肺腑……宋子言承認(rèn)自己心動了,也無法再次推開對方。他需要齊安君給以支撐,他需要靈魂的相伴,一個人扛、一個人度過太痛苦,如果有這家伙在的話,再可怕的事都有人和他一起面對。將來的事,將來再說,至少在此刻,宋子言無法拒絕對方,齊安君的存在就好像是一根浮木,對于正在汪洋大海中掙扎的他來說,既是一種精神依靠,也是生存下去的支撐。宋子言緩緩地伸出手,緊緊地?fù)ё↓R安君的后背,輕輕地“恩”了一聲。無需過多的話語,彼此的默契讓兩個人的心牢牢貼近。許久,宋子言漸漸地有了力氣,松開雙臂與之分開:“帶上你的口罩和帽子,到對面的餐廳買些東西?!?/br>聞言,齊安君不由得笑了,惡作劇地親了一口宋子言的耳垂,在他耳邊說道:“順便再聯(lián)系機(jī)場,讓他們直接把行李郵寄到這里?!?/br>說完,他收斂了笑容,一臉認(rèn)真地看向?qū)Ψ?,用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至少在事情結(jié)束以前,讓我住在這里吧。”彼此對視之時,nongnong的愛意在胸中涌現(xiàn)。宋子言深深地嘆了口氣,不由地露出笑容,說道:“在此之前,請你先去買些東西吃,在這么餓下去的話,我可不知道有沒有力氣整理出半個柜子給你?!?/br>齊安君不再多言,撿起帽子和口罩,心甘情愿地出門。而宋子言仍然坐在地上,看著大門緩緩地關(guān)上,心中頓時彌漫起淡淡的溫情。這就是齊安君的力量,也是他對宋子言的意義。36一個星期以后,事情非但沒有平息,甚至到了愈演愈烈的程度。不管是宋子言的家,還是老家的房子,門口總是堵了一大群記者。他們不眠不休地輪班守崗,已然是一副不等到人不罷休的樣子。新聞媒體開始展開各種爆料,總有那么幾個知情人士透露宋母當(dāng)年的事情,不管是年輕時在夜總會上班,還是年老色衰后帶男人回家接客,甚至還有幾個男人跑出來自稱是宋子言的父親。與此同時,經(jīng)紀(jì)公司決定在事情平息以前,暫停宋子言所有的通告。而Alex他們并沒有閑著,四處找關(guān)系和媒體打交道,希望他們能手下留情,不要再把這件事擴(kuò)大下去。一個星期的時間并不長,對宋子言而言,卻像是度日如年一般。他每天必須待在家里,通過網(wǎng)絡(luò)了解演藝圈的情況,每次打電話回家,除了請宋母不要擔(dān)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