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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至的照顧而慢慢產(chǎn)生的。讓她對誰一見鐘情二見傾心,幾乎是不可能的。 黎夫人寵愛地捏捏她的臉蛋,“隨你吧,吟吟,娘相信你是個聰明的孩子?!?/br> 她的女兒自小聰慧,能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在感情上,自然也是一樣的。 窗外有個身影一閃而過,陰翳的眼神掃過黎吟吟,黎夫人和黎吟吟都沒有注意到。 黎夫人開始著手發(fā)賣自己的產(chǎn)業(yè),姑蘇城的人都很驚訝,怎么也想不明白,女兒做了王妃,正是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為什么做這種事,要知道,變賣家產(chǎn)是破落之家才會做的事。 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猜出了黎夫人的想法,夫君靠不住,當(dāng)然要靠子女,孩子去哪,自然要跟著過去。這批人,也是最積極買鋪子的。黎家的鋪子大都興隆,買了總不會虧損。 另一些不明白她想法的人,在鋪子上花錢也毫不手軟,黎夫人那些產(chǎn)業(yè),過個一兩年,就是白花花的銀子,管她想干什么呢。 黎夫人入賬百萬,白花花的銀子兌成銀票,也摞了滿滿一錦盒。 黎老太太終于聽說了兒媳婦變賣嫁妝的事,黎家的產(chǎn)業(yè)如何她當(dāng)然清楚,雖然不及祖輩興隆,但遠遠不到兒媳賣嫁妝為生的時候。 “董怡,你們母女,是什么意思?”老太太很生氣,瞪著黎夫人。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些許猜測,只是還不敢承認(rèn)。 “老太太,”黎夫人淡淡道:“兒媳十分感激您多年維護照拂,只是兒媳實在舍不得吟吟,倒不如跟著她去京城,您若是覺得兒媳丟了黎家的臉,兒媳自愿合離?!?/br> “我老婆子趕走了自己兒子,就是為了你們老來這樣對我?我老了,以后甚至沒有子孫承歡膝下,我是造了什么孽!” “祖母,”黎吟吟無奈道:“您別怪我娘,她只是擔(dān)心我,難道您就舍得讓我自己在京城,被人欺負了也沒人知道嗎?您在姑蘇,還有二嬸三嬸,婷婷姐和媛媛也很孝順,可是我只有我娘。” 老太太面色凄苦,“吟吟你別說了,姑娘大了嫁人是應(yīng)該的,但也沒聽說過誰家姑娘要把親家母帶去的。而且你二嬸不是也打算走,老三媳婦兒那個模樣,哪像是靠的住的,只怕你們都走了,她能把我給趕出去?!?/br> 黎夫人嘆息,“老太太,您若是愿意,跟兒媳一起去京城吧,咱們在京城重新置辦產(chǎn)業(yè),駱兒也有出息,必然能重振祖宗基業(yè)。” 黎老太太這些年,的確是對她好的,就是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也該養(yǎng)出感情了。 老太太也是個固執(zhí)的人,堅決不同意,“我還能活幾年,死了還是要葬回來,巴巴跑這一趟,既然你執(zhí)意要走,那我也不客氣了,董怡,我兒子總不會拋下我。” “老太太,我不能為了伺候您,就不管我自己,不管我閨女?!崩璺蛉藞远ǖ?,“您若是覺得黎前明靠的住,那也無妨,我與他合離,讓他再娶個新夫人,還能再生個一兒半女?!?/br> 黎前明和董茹在一起那么多年,連個蛋都沒下,不是壞了身子就是被人下了藥,董茹又不是不能生。 老太太真是說到做到,連黎前明要帶著董茜茜回來的要求都不顧了,除了不許董茜茜進族譜,什么都答應(yīng)了他,黎吟吟也很迷,難道憤怒真能毀掉一個人的理智? 董茜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以為跟著黎前明就能前途無量了怎么著,到黎家的第一天,穿著華彩靚麗的衣裳,堵在綠蔭院門前,要不是有人攔著不讓她進去,黎吟吟估計她真能闖到閨房里。 “黎吟吟,你再厲害怎么樣,我還是入住黎家了,總有一天,我會成為黎家正經(jīng)的小姐!” 黎吟吟渾身都帶著王霸之氣,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我記得,董茹剛死,你不用守孝嗎?” 一擊就中,看董茜茜憤恨的神色,黎吟吟反而來了心思,“花紅柳綠催鵝黃,董小姐是想效仿花皮鸚鵡嗎?可惜,還沒鸚鵡會說人話懂人事,就你這樣的,還想成黎家小姐……滑天下之大稽?!?/br> “黎吟吟,你怎么說話呢,以后茜茜是我女兒,是你jiejie!”暴怒的男人聲音破空而來,像是帶著雷霆之氣。 ☆、瑞王來信 “我可沒jiejie,哦不我有,我婷婷姐和媛媛姐都是大家閨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跟有些人不一樣。我勸黎大老爺還是省省吧,別丟人丟到外面去?!崩枰饕鞫旧鄬傩园l(fā)揮地十分完美。 仰頭看看太陽,今天是個好天氣,不該為了別人生氣,所以要把氣發(fā)出去。 “董小姐還在孝期,黎大老爺別忘記了,孝期的姑娘,合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青燈古佛茹素三年,說不定還能夸一句歹竹出好筍,生了個孝女,再像現(xiàn)在這樣下去……” “吟吟快別說笑話了,歹竹豈能出好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就想和咱們平起平坐,真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啊?!?/br> 黎媛媛是個心直口快的姑娘,董茜茜入住黎家,最不高興的人就是她和黎欣欣了,黎吟吟要走,這個賤人的女兒,日后影響的,還不是她和欣欣的名聲。 反正,三叔已經(jīng)在鬧了,不趕走董茜茜就分家,二叔也同意這個說法,千好萬好,也沒自己親閨女重要。 黎吟吟挽住堂姐的手臂,往外走去,直接將董茜茜和黎大老爺一起拋在身后。 “媛媛,我前幾天在金玉坊打了一套首飾,鴿子血的寶石,特別漂亮,來我?guī)闳タ纯础!?/br> “再漂亮,能比得上你的美玉,詩經(jīng)有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吟吟覺得如何?” 黎吟吟抿唇一笑,倒是大方,笑道:“君子如玉,可是玉不似君子,我總不能看著塊玉,真把它當(dāng)成那誰,所以能有什么感覺。” “瑞王殿下不行啊,一走了之,也不知道飛鴿傳書鴻雁寄情,能行嗎?” 黎媛媛調(diào)侃一笑,手指撥弄著黎吟吟掛在腰間的玉佩,繼續(xù)道:“我記得我姐當(dāng)初定親的時候,姐夫天天從小院外面往里扔書信,扔到我姐嫁過去,所以現(xiàn)在夫妻恩愛?!?/br> 她倆攜手而去,邊走變談,背后的董茜茜目光陰森。 陽光燦爛,二人便走到花園里賞景。 “媛媛,你來找我做什么,我這幾天都不敢去祖母那里了,沒想到祖母生這么大氣?!崩枰饕髯谑紊?,困惑地托腮腮。 她知道背著黎老太太準(zhǔn)備搬遷的事情不好,但是黎夫人在黎家守了半輩子活寡,老太太對她好,也不能要求人家用剩下的半輩子還啊。 “沒辦法,祖母那個人啊,你看你爹我爹還有三叔都是什么德行,就知道她了,祖母是個好人,但是在教孩子,對待孩子的問題上,沒有一丁點借鑒的余地?!崩桄骆?lián)u頭晃腦,滿臉滄桑,“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是我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