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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嗎?”邵然坐到窗下暖炕上,聲音雖然無波無瀾,但里頭透著一絲沉重的壓力。可楚郢顯然不受那壓力所控,淡淡的說道:“我記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br>邵然揭杯蓋的手頓住,而后看著楚郢,仍然平淡的問道:“你想對我說什么?”楚郢扯了下嘴角,站起身走到邵然面前,雙眼聚力凝視著他,“大師兄,你們?yōu)槭裁炊疾幌胛一睾闵娇とゲ楫?dāng)年失火一事,為什么都不想讓我記起阿離?!?/br>邵然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案上,砰的一聲將里頭溫?zé)岬牟杷疄R灑而出,神色凝重的看著楚郢,看了些許后才慢慢的恢復(fù)原樣,緊接著又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和師父都以為你再也想不起了,那時候你想起了所有的事,卻唯獨(dú)忘了這一茬,我們以為是你的記憶深處不愿意想起這件事?!?/br>楚郢聽了,疑惑不解,袁言站在一旁更是不知他們倆在說什么。“大師兄,什么意思?”楚郢有些驚詫,似乎失憶一事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簡單。“這事,你回去問令尊吧?!毖粤T,邵然再次舉起茶杯,盯著自己的棋盤看了起來,再不理楚郢。楚郢才一回府就聽桔子說他爹因?yàn)轼P云公主一事已與皇上爭執(zhí)多日,每日從宮里回來都累的精疲力竭,還要處理公事,身子一下子垮了下來,這幾日更是染了風(fēng)寒。楚郢跑到他爹臥房時,見他爹還拿著公文在批,一時間,心里五味陳雜。“爹?”楚郢站在門口,低眉垂目的喚了一聲。楚丞相見了他,忙放下手中公文,攏了攏肩上的披風(fēng),慈和的笑道:“回來了,桔子說你出去游玩了,爹還以為你回武夷山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爹不是不愿意讓我回去么,怎么現(xiàn)下到讓了?”楚郢笑笑,抬腿進(jìn)屋,并轉(zhuǎn)身把門掩好。“近日事多,爹顧不上你,你出去走走也好,你不在,皇上想來也不會再讓你進(jìn)宮了?!背┫嘈χ?,也從書桌后站起身來,楚郢忙上前去攙扶,只見他爹兩鬢邊的白發(fā)更白了,心里不禁感到羞愧。“爹是說,皇上近日又讓我進(jìn)宮了?”楚丞相搖搖頭,“沒有,爹不過是猜測,你也在外頭聽見不少風(fēng)聲吧,爹是怕有個萬一,護(hù)不住你,你且去武夷山待一段時日,待事情都處理好了,再回來?!?/br>“皇上與爹的嫌隙越來越大了?”楚郢思索了一會兒,擰眉問道。楚丞相也不回避,嘆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楚郢把他爹扶到一旁的太師椅上坐下,斟酌了一會兒才道:“爹,這幾日我回恒山郡了,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想起了一個叫阿離的人?!?/br>果不其然,楚郢見他爹的臉色陡然一變,且變的很是難看,嘴唇因?yàn)榫o張而有些顫抖。“爹,您怎么了?”楚郢蹲下身握著他爹的手問道。“阿郢,你全都想起來了?”楚郢見他爹茫茫然的問道,搖了搖頭,“沒,只是想起了兒時在淵古山中的一場際遇?!?/br>聽了此言,楚郢見他爹木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這樣反應(yīng)的爹,楚郢第一次見,更是覺的奇怪,“爹,為什么你不告訴我,曾經(jīng)認(rèn)識阿離?當(dāng)年恒山郡別苑失火到底是因?yàn)槭裁矗俊?/br>楚郢問完就見他爹閉起了眼,“看來還是記起了,是天意啊,天意要讓你記起那段往事?!?/br>“爹?”“既然你已記起了一些,也去了恒山郡,想必很多事也聽當(dāng)?shù)厝苏f了,可能是天意吧,既然是天意,爹也不妨告訴你,你忘記的那些事……”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來砸我的臉吧,收藏來砸我的臉吧,支持來砸我的臉吧,美味的大餐來砸我的臉吧.....☆、再見蠟燭燃去半只,聽著那些沒有印象的往事從旁人嘴里說出來,楚郢不知自己心中究竟是個什么感覺。只是當(dāng)聽到他爹說,別苑失火竟是阿離也就是皇上所為之時,楚郢頓覺心痛。原來要?dú)⒆约旱娜耸前㈦x,在恒山郡偷襲自己的人也是阿離派來的,是阿離不愿讓自己想起一切。可是,為什么?“當(dāng)時,先皇病危,命爹為輔政大臣,可是皇上卻不愿,讓爹主動向先皇請辭,爹不明所以,不過是多問了幾句,皇上便以你為挾,若不是爹飛鴿傳書與你師父,請他相救,你早已葬身火海?!?/br>“爹與師父早就相識?”“不算相識,只是張真人的名號在江湖上的分量舉足輕重,爹修書與他請他相救,他必不會推辭,爹果然沒有信錯人,后來,得知你失憶,哪怕是想起來也忘記了與皇上的那段往事,我們也就不再在你面前提及,忘了也是好事?!?/br>“孩兒當(dāng)時與皇上很是交好么?”楚郢平復(fù)了下心情,這才問道。楚丞相深深的看了楚郢一眼,捋著胡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皇上當(dāng)年常來丞相府走動,每次一來便與你獨(dú)處一日,青梅竹馬也不過如此。”“那為什么宮里的人見了我都那么…陌生?”楚郢低聲問道。“因?yàn)槟愦_實(shí)沒有進(jìn)過宮,每次都是皇上出來,你并沒有進(jìn)去過,就是送,也是將皇上送至宮門口罷了?!?/br>楚郢有些怔仲的點(diǎn)著頭,好像明白了一些事,但又好像更糊涂了。“爹只知道你與皇上交好,但其余的也知道的不多,因?yàn)槟菚r你們幾乎時常結(jié)伴在外,爹倒是很少見到你們?!?/br>楚郢對此不置可否,自己是知道自己的性子的,怎會帶著阿離成日里窩在府中。可是與自己那樣親密的阿離,竟真的會殺自己么?“爹,近日府外可有什么異象么?”沉默了會兒,楚郢才啞著嗓子問道。楚丞相有些驚訝,“沒有,怎么了?”楚郢勉力的笑笑,“沒事,玉龍煌是否與皇上有關(guān)聯(lián)爹還未查出么?”楚郢見他爹聽了,皺著眉頭回自己道:“沒有,仿佛沒什么蛛絲馬跡,況且現(xiàn)在光是楚國使團(tuán)一事便夠爹費(fèi)神了,爹真是老了,不中用了,事情一多,身子就不聽使喚,要是你兩位兄長在就好,他們了解朝中諸事,也能替爹分擔(dān)一些?!?/br>“阿郢,你不知道,大周看似固若金湯,實(shí)則是在吃老本,此時若觸發(fā)戰(zhàn)爭,必然損失慘重,且朝中能用之才不多,能帶兵打仗的更是少之又少,若楚國與蜀國結(jié)盟,情況真的不容樂觀。”楚郢聽著,胸腔里突然就卷起一股熱血,可是也覺的奇怪,玉龍煌既然要除掉楚家,也知道自己得知他的目的,可為什么一點(diǎn)動作都沒有呢,不過,丞相府四周也是守衛(wèi)森嚴(yán),所以,近不得身么?想著諸多事,楚郢心里已有了一個想法。“爹,府里府外多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