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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出了趟“遠(yuǎn)門”——回皇宮。 這也是范小圓穿越以來第一次回到正經(jīng)的皇宮,最大的感受是比紫清園要氣派很多,大約就像是故宮和頤和園的差距。 兩天之后,她在現(xiàn)代正式迎來了模擬考試。 這個來自于英國的考試對于考場環(huán)境有嚴(yán)格的要求,必須有監(jiān)控、桌子和桌子間必須相隔兩三米。這樣一來,一個教室坐不了多少人,分開坐又需要很多老師來監(jiān)考。能較好的滿足這個條件的,是學(xué)校的羽毛球館和籃球館。 為了讓學(xué)生提前適應(yīng),每年的模擬考試也是在這兩個場館進(jìn)行的,高二去羽毛球館,高三去籃球館。 場館的層高很高,給人的感覺非??諘?。在這種空曠里,范小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一邊答著物理卷子,腦子里一邊在過大熙朝會見使臣的問題。 于是,讀應(yīng)用題的時候,把她腦海中穿插的話拼起來,題目就是這樣的:小車X向靜止的小車Y撞去,中途撞上了訖兒瓦力丹使節(jié)A。已知小車X和使節(jié)A的質(zhì)量同為m,小車X的行駛速度為V1,使節(jié)A被撞后向前奔跑的速度為V2,求動能。 ……這么答題就完犢子了! 完全無法集中精神! 范小圓郁結(jié)于心,閉眼靜念了五遍“這里是二十一世紀(jì),這里是二十一世紀(jì),這里是二十一世紀(jì)”才終于勉強(qiáng)定了些心,繼續(xù)答題。 然而,或許是一整天神經(jīng)都繃得太緊的關(guān)系,到了晚上,她竟然失眠了!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十一點都沒睡著,吃了褪黑素,也還是睡不著。這搞得她更加緊張,繼而進(jìn)入了惡性循環(huán),頭腦越來越清醒。 大熙朝,宮人們陷入了混亂。 再有三個時辰,宮宴便要開席,可陛下遲遲不醒,而且叫都叫不醒。 他們擔(dān)心陛下身體出問題,不過這還是次要的。因為這種情況在杭州時也出現(xiàn)過一次,把攝政王嚇得夠嗆,但醒來后也不見有什么其他不適。 現(xiàn)在要緊的是,她再不醒,到了時辰怎么辦?! 不可能跟使節(jié)說“對不住啊,我們陛下今兒睡過頭了”。 他們一時甚至沒法知會攝政王,因為攝政王已先一步會見來客去了。思量再三,王瑾把這件事告訴了麟德貴君和宇文御子,兩個人先后趕來,然后一起和宮人陷入了焦慮。 麟德貴君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該怎么辦。 宇文客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還有兩個半時辰?!摈氲沦F君連呼吸都有點不暢,“陛下醒來還要更衣、梳妝,去大殿的路上也多少要費點時間?!?/br> 宇文客抬頭問王瑾:“做完這些事最快需要多久?” “怎么也得……怎么也得兩個時辰。”王瑾擦著額上的冷汗道,“朝服繁瑣,妝容也要個更講究,難以省時?!?/br> 也就是說,范小圓最遲也要在一個小時內(nèi)過來。 麟德貴君牙關(guān)咬緊,心中直呼,天啊陛下,您快醒醒啊,再不醒就要耽誤大事了! 宇文客同樣牙關(guān)緊咬,心中直呼,天啊小圓,你快睡啊,大晚上的你在干什么?。?/br> ☆、Chpater 51. 黑白黑白黑 眾人都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宇文客最初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應(yīng)是唯一能幫上的人, 但很快發(fā)現(xiàn)其實就算是他, 也無計可施。 ——他可以睡過去, 回到范小圓現(xiàn)在正身處的那個世界,但他并沒有辦法幫她入睡。他們各自住在自己家里,而且又都不是自己住。他溜出自己家或許還算方便,但是三更半夜的,沒理由去敲范小圓的家門??! 時間便這樣眨眼到了申時末刻, 相當(dāng)于四點多。女皇依舊沒有醒來, 宮人無計可施, 只能請麟德貴君和宇文御子先行離開, 畢竟他二人也還要參宴。 二十一世紀(jì),范小圓看著手機(jī)上的時間,已然完全懵逼了。 她想逼著自己睡, 但越逼越清醒。時間的流逝讓她心里一遍一遍數(shù)算自己又浪費了多久、那邊大約走到什么時辰了, 惡性循環(huán)來得越來越激烈。 她也試過安慰自己, 跟自己說“沒關(guān)系啦, 反正有攝政王撐場”, 想以此放松精神以便入睡, 可還是無濟(jì)于事。 最后,她拍床而起:媽的!她拼了! 她于是躡手躡腳地溜去了客廳, 打開酒柜,打開手機(jī)的手電照著明,虎視眈眈地看向了父上的寶貝們。 干紅——12.5度; 百利甜——17度; 龍舌蘭——38度; 朗姆——42度; 琴酒——47度。 哎?先前爺爺送來的茅臺…… 大熙朝, 大殿之中,朝中重臣先一步到了。九階之上除卻御座外一共七席,五個是天子男眷——麟德貴君、宇文御子,外加三個元君人選;另外兩個是位極人臣的攝政王和大將軍。 七人先后到場后各自坐著,誰也不跟旁人交談。直至番邦來朝的使節(jié)和貴族也到了小半刻,攝政王終于覺出了不對。 她問麟德貴君:“陛下什么時候來?” ——循禮來講,陛下遲一步來是沒錯的,但一般不會晚于一刻。 麟德貴君面色發(fā)白,竭力鎮(zhèn)定道:“陛下應(yīng)該……起了吧。” 攝政王大驚失色:“什么?!” 二十一世紀(jì),范小圓擰開茅臺蓋子,拿一次性紙杯倒了大半杯后,又將瓶子放回了原位。 然后,她端著那半杯酒回到臥室,關(guān)上門,心情忽而無比悲壯。 她望著窗外迷蒙的夜色,長長一喟:“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然后仰首將酒猛灌下去。 茅臺,53度。 辛辣的酒味劃過喉嚨,感覺無比刺激。范小圓接連被嗆了好幾下,硬生生撐住才沒讓自己噴出來。待得最后一口飲下,胸中立時翻起了令她惡心的熱意,她忍著不吐,腦海中轉(zhuǎn)而激起了第一陣暈眩。她扶著墻跌跌撞撞地栽到床上,在天旋地轉(zhuǎn)中只有一個念頭:媽的,還好明天周六! 大熙朝,在滿屋焦灼不已的宮人直勾勾的注視中,女皇突然驚坐起來。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接著,王瑾頭一個沖了上去:“陛下,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