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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黎站起身:“想要將那人拉下馬,必須得有腦子的人,這個容白,有勇無謀?!?/br> 常黎不是粗人,自然能看出容白說話的語氣不對勁。除了剛開始和最后的話是容白說出來的,中間那段為女子小兒維權的話,應該是別人教導的。 “不若利用這次機會,咱們就好好接觸一下那些人。”拿著羽扇的男人笑著說道:“此次比試,咱們還差一個帶隊的人?!?/br> 常黎一愣,然后苦笑:“黎曾立誓,一日不能讓仇人伏法,一日不出這白鷺書院。今日出門,豈不是破了這個誓言?!?/br> “連誠,你有的時候,真是如伯父一般固執(zhí)?!遍L嘆一聲,那人搖著扇子:“你們一家人都那般固執(zhí)。睿誠兄也一樣,當初睿兄若是不固執(zhí),如今成就應該不低于你?!?/br> 常黎望著外面:“若是兄長沒有棄筆從戎,如今常家軍早就不能存在了。兄長比我更有遠見,若是當初家中沒有變故,以兄長之才,何苦去邊疆受苦。” 常黎說的沒錯,常睿誠是個十分聰明的人,也是常家最有才能的人。 “連誠不用妄自菲薄?!蹦侨顺鲅詫捨?。 只是,這寬慰寬慰不了一個心有芥蒂的人。當初,若不是他自己做的錯事,又怎么會落到如今的地步。倘若說自閉在白鷺書院是因為大仇未報,倒不如說,是贖罪。 “對了,有人在查刑部尚書。”搖著羽扇的人似乎想起什么一般。 “終于有人查他了?!背@枥湫χ?。 “是那個京城書院的人。連誠,我倒是覺得,你可以與這些人結盟。我們手上有他們需要的東西,而他們,有我們需要的資源?!?/br> “悠然,你怎么能確定,我們跟他們合作,不會將我們拉入奪位的圈子里?當初父親培養(yǎng)你作為兄長的軍師,你應該明白,你要比我和兄長都要冷靜。”常黎嘆了口氣。 容白帶著人凱旋而歸,溫婉也著人再一次將畫舫包場了。這次包的不是第一層,而是上中下三層。 要不是這畫舫是六皇子的產業(yè),溫婉原計劃是直接把畫舫買下來的。別看畫舫就一艘船,但是每天的收入,著實令人眼紅。 此次比斗,擔任評委的人,是從兩個書院先生中抽調出來的。白鷺書院出來的人溫婉不知道,但是,京城分院的出來的評委,是賀庭先生以及無音先生!一個是松下書院有名的先生,另一個,是靈山學院的新一代核心人物。 ☆、第四百二十二章 圍觀眾人 白鷺書院出了什么事情,都會像風一樣傳到整個京城,更別說,這中間還有溫婉的推波助瀾。所以,天還沒黑,畫舫外面就圍滿了人。 衡清是被游昂拖出來的。 游昂自從當官之后,就像脫韁的野馬,整日不著家。京城哪里發(fā)生了大事,絕對能看到游昂的身影。 后來,忍無可忍的右相終于忍不了了。 直接勒令這人不準出門也不能,畢竟孩子年紀大了,還得跟同齡的孩子交流一下。放眼望去,整個京城靠譜的年輕人不多,唯一一個能入得了右相眼的,只有衡清。 所以,苦逼的游昂想要出門玩,只能找衡清。 “京城分院是你們開的,你就不能關注關注?”游昂恨不得直接把衡清背上畫舫了,結果,這人還在這邊慢吞吞的搖著輪椅。 “大雍境內,所有的松下書院,都是我們開的?!焙馇迓朴频幕氐?。 他說的一點沒錯,整個大雍,到底有多少松下書院,除了溫婉誰也不知道。雖然除了京城分院以及遙在通州的松下書院以外,其他的書院,寒酸許多。 “你......”游昂指著衡清,半天說不出話。大雍能有幾個松下書院?這人傻了吧,這樣的書院,有第二個就是奇跡了。 他對松下書院的了解不多,一半是從書中看到的,一半是家中聘請的先生所言。右相聘請的先生,那不是一般先生,這位先生年輕的時候,還游學過靈山書院和松下書院,所以,對這兩個書院那是推崇備至。 少年游昂那時候常常在想,要是白鷺書院和這兩個書院比一下,也不知道誰贏誰輸。長大之后,越覺得這不科學,這幾個書院的距離,實在太遠了。 游昂推著衡清的輪椅,在畫舫入口的簽到處填上自己的名字,順著人員指引,往三樓而去。他這次不需要買門票,畢竟衡清也是松下書院的幕后老板。 到了雅間,游昂一推門,里面基本上都是熟人。 溫婉唐瑜坐在最里面,之后,是那個叫無音的小女孩。不熟悉的,只有坐在唐瑜旁邊頭發(fā)花白的男人。面前擺著瓜子,男人一邊嗑瓜子一邊跟唐瑜聊天。 “學生見過先生?!焙馇逡贿M門就看到坐在里面的賀庭先生。 “別見過見過了,咱們爺倆誰跟誰。”賀庭先生治家嚴格,但是對衡清卻松散到一定程度,反正他知道,這人就算帶他出去,也不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賀庭先生旁邊端著瓜子盤的少年,一看到衡清,直接扔了盤子:“衡清哥哥,我終于見到你了!” 眼看著少年撲過來,游昂立馬閃過,少年直接撲到衡清的輪椅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衡清哥哥,你們來京城怎么也不帶上我,我一個人在家里,簡直不能過了?!?/br> “溫倫?!蓖赖穆曇繇懫?,少年訕訕的起身,然后又乖巧的退下。 “渠芳先生聽說你三元及第,身份欣慰,他年紀大了,來不了京城,所以,為師來這邊看看你?!鳖D了頓,賀庭先生拿起一顆瓜子,瞥了眼雅間外面:“正好碰上你們這場比斗,說真的,你這松下書院京城分院的名字,取得著實有些草率?!?/br> 賀庭先生一直以為這名字是衡清或者唐瑜取的,剛剛跟唐瑜聊天,也在聊這個。兩個年輕人雖然一個殘一個破相,但是文采加在一起也能問鼎天下了。可惜,這書院名字,實在有失水準。 衡清笑了笑。 書院名字是容白定下的,取名規(guī)則,是溫婉推薦的。后來想想,大雅既大俗,大俗即大雅,既然書院是以松下書院的規(guī)模往外面擴展,說松下書院各地的分院也不無不可。 “弟子以為,這名字正好合適。”衡清瞇著眼睛:“書院的書,都是從松下書院抄錄出來的,使用的是松下藏書,為何不是松下分院?!?/br> “對啊,衡清哥哥說的對!”溫倫忍不住插了一口。結果,在被父親瞪了一眼之后,果斷的縮了回去。 “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辟R庭先生嘴上雖然這么說,眼睛卻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