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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別院,常有門中煉丹師來此修行,后來有越來越多的修士慕名而來,只為求得一顆救命丹藥。于是到了現(xiàn)在,丹元大會早就不只是煉丹師的法會,而是變成了一場滄瀾修真界的盛事。作為一切的始作俑者,草老人的名氣更大了。不過草老人做這些事,從來不是因為這些虛名。他感受到那一抹淡淡的神靈氣息,心中驚疑,揮手招來一面寶鏡法器,隨著他真元灌入,法器鏡面上拂過道道水紋,不多時,鏡面上就顯示出此刻跟隨著玉峰山門人,行走在白玉階梯上的晏北歸和季蒔。草老人的目光直接從晏北歸身上掠過,定格在季蒔身上。這樣說也不對,應(yīng)該說,他的目光定格在被季蒔滑稽地頂在頭頂?shù)哪且粡埾笱腊咨?,空白一片的面具上?/br>他眼中露出懷念之色,低聲喃喃:“原來是無面神……真是好久不見了?!?/br>所以,他感應(yīng)到的那一抹神靈氣息,不過是來源于這柄曾經(jīng)的神道法器嗎?草老人有些失落。不過他畢竟是一位修為高深的修士,沒過片刻便將這失落從心中驅(qū)除,雖然也可能是失望太多次,所以這一次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了。草老人看著鏡面中所顯示的,手拉手走在一起兩位男修士,最后笑了笑。罷了罷了,仙神之戰(zhàn)后,神道法器神道法寶十不存一,這位小友能拿到神道法器也算是與神道有緣,說不定點化點化,能成為一個很好的神道種子。觀起真元法力,是擅長土行么?有緣得到神道法器,以后說不定會走上山神地神的道路呢?這樣想著,草老人又不由地高興起來,放下法鏡,閉上雙眼,重新打坐去了。結(jié)果還沒有過去多少時間,一只金色紙鶴飛到他身邊,撲閃著笨拙雙翼,圍繞著他上下飛舞。草老人睜開一只眼睛,看著這只紙鶴。“藥翁的紙鶴,切……晦氣?!?/br>草老人和藥翁,在煉丹一道上不爭先后,兩人都視對方為對手。還沒等草老人決定要不要接下這只紙鶴,那只紙鶴見收信目標久久不搭理他,身體如同氣球被吹氣一般膨脹開來,眼看就要爆炸,草老人眼角抽了抽,頭頂一枚草枝如蛇一般彎下來,直接將那金色紙鶴捆住。然后他才接過紙鶴打開。紙鶴打開,他首先見到一個綠袍老友隔著紙張和他吹胡子瞪眼。藥翁大喊:“老鬼!你是不是弄到一株七星血姆芝?!”草老人仔細想了想,確實有門人提到青衣白衣兩個小童子出門一趟,弄來了一株有百年的七星血姆芝,便哼了一聲,和藥翁抬杠道:“是又如何?”“你……你……”藥翁似乎有些羞于啟齒,你了個半天,才道,“你半年前不是想問我白玉丹的新丹方嗎?我用白玉丹的新丹方和你換那株七星血姆芝!”“呵呵,”草老人冷笑,“新丹方我三個月前就自己研究出來了,哪里需要你?!?/br>藥翁跺腳:“我這可是為了晏小友……”他話還沒有說完,草老人全無形象地翻了白眼,一道真元打去,將紙鶴打得米分碎。哼,半年前直接打碎他的紙鶴,這一次他終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了。老頑童一樣報復(fù)回去,草老人眼珠轉(zhuǎn)了一圈。嗯,剛才那老鬼提到了什么?晏小友。是晏北歸那小子吧,和藥老鬼一直關(guān)系不錯的。說起來,剛才和那個和神道有緣的小子身邊的,不就是他嗎?草老人又來了興趣,再次舉起法鏡。這一次他的目光停留在晏北歸身上,和藥翁一樣,他首先注意到是晏北歸的白發(fā)。唔,氣血大虧,經(jīng)脈氣海似乎也出了問題。能以一個新晉金丹修士的身份殺掉魔傀道一座峰的魔修,果然不付出點代價是不行的。藥老鬼想要七星血姆芝,是想要給這小子煉一爐三轉(zhuǎn)玉液丹吧?草老人嘖嘖嘖點評一番,眼珠轉(zhuǎn)動,視線突然落到晏北歸和季蒔相牽的手上。這舉動實在太過怪異,他不由多看了兩眼,卻是這一看之下,讓他眼神一凝。那兩只握在一起的手上流動的是……縛神的符篆!他盯著那如同細繩一般將兩人捆在一起的符篆再三觀察,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便重新將目光移動到季蒔臉上,他緊緊盯著,雙瞳放出光華來,已經(jīng)是用了瞳術(shù)之法。此刻,僵著臉和晏北歸一起走在白玉臺階上的季蒔突然感覺頭頂?shù)臒o面神震動了一下。季蒔腳步一頓,手撫摸上無面神的邊緣。剛才,是有人在用法術(shù)窺探于他嗎?季蒔下意識想將神識投入大地,尋找是何人窺測,好懸抑制這股沖動,在晏北歸望過來的目光中重新抬腳走路。這個地方是別人的地盤,他不知道這里會不會有些奇特的布置,若想仗著神靈的天賦探查一番,說不定會被人給抓個正著。兩人跟著那玉鶴峰的門人行了片刻,到了一處瓊樓玉宇,這時又一位玉鶴峰的門人過來攔下他們,和領(lǐng)路的門人交談幾句,和晏北歸季蒔行了禮,便離開了。等再領(lǐng)路的時候,門人改變方向,向著這片殿堂的深處走去,越走越幽深,最后領(lǐng)著兩人進入一處小院,自己守候在小院門外。還沒有等晏北歸和季蒔做聲,院中就傳來一人聲音。“進來吧?!?/br>晏北歸卻沒有直接進去,他終于撤掉符篆,放開季蒔的手,心向著小院院門拱手行禮,道:“草老前輩,晚輩今日來,是來賠罪的?!?/br>里面那聲音沉默片刻,依然道:“進來吧?!?/br>晏北歸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季蒔,這才抬腳跨過門檻。季蒔跟在他后面進去。山神大人一路行來,只覺得這玉鶴峰靈氣充裕,仙花奇葩常盛開,白鶴流云各飛舞,又有和山勢山林融為一體的亭臺樓閣瓊樓玉宇,處處都是好景致,相比之下,這小院子頗有些不起眼。但一走進去,他才發(fā)現(xiàn)院中別有洞天,一棵棵豎立的巨木碧玉般的傘蓋遮蔽了日光,只從葉片的縫隙中漏下碎金般的光斑。一老人站在這參天巨木組成的森林中,聽到他們進來的腳步聲,才回過頭來看。晏北歸微笑道:“草老前輩,多年不見,您可安好?”“安好得很,”為了見季蒔一面,從山頂下來的草老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