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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上涼墨文案:陛下,縱使卑微到塵埃里,我也依舊愿意在你的身邊,臣也好,奴也罷。只是,你將永遠不會明白我的心意,因為一切早在相遇的那一天就已經(jīng)錯了……于是當你黃袍加身,而我陳罪堂前,望著你威儀的身影,我的愛已然卑微……所以我離開,帶著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之身……【硬朗霸氣腹黑帝王攻&溫柔隨性吐槽微臣受】內(nèi)容標簽:宮廷侯爵情有獨鐘天作之合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連應(yīng),師禹┃配角:藥漓,端木熹微,簡落衣,師襄,江白朗,華灼┃其它:君臣之間不可不說的故事卷一:誓盟初定第1章楔子窗外的雪下得大了,撲簌簌的,鵝毛一般。悅來客棧的老板娘剛算好手上的一筆賬,便拎了門板準備提前歇業(yè)了。這么冷的天,誰還會沒事出來溜達呢?自然是在家暖和。老板娘罵咧咧的,詛咒這該死的天氣,平白讓她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剛關(guān)好門,便聽到有人“啪啪”拍響了門。“這遭瘟的!”老板娘啐了一口,終究還是開了門,這上門的生意,大冬天的,不容易??!可是當老板娘打開門看見門口人的一剎那,她所有的抱怨都消失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怎么說呢,倒也不是多么的好看,五官也談不上多么的精致,可拼在一起卻是十分的養(yǎng)眼、耐看,讓人在這大冬天的都覺著好似如沐春風般,很溫和。可唯一叫人擔心的便是這人臉色太白了,許是凍的,可又不像,那白是瓷白瓷白的。又許是男人的面皮太薄,薄的幾乎連皮膚底下的青筋都依稀可見,羸弱非常。臉上唯一的血色便是唇間正中那一點點殷紅的位置,被男人抿成一條線,淡淡的,仿佛連這唯一的血色也快要消逝了似的。老板娘又很快注意到其實并不只這一處紅,還有男人的眼角處,因為皮膚太薄太白,就連那眼角也沾上了淡淡的粉,襯得那眼睛像長在花瓣上似的。“老板娘,可是歇業(yè)了?”溫和好聽的聲音在老板娘耳邊乍然響起,軟軟的,柔柔的,卻拉回了老板娘飄走的思緒,她趕緊錯身讓男人進去,笑著道:“公子來得巧,正準備歇業(yè)了,可巧公子來了?!?/br>男人沖她和和氣氣地笑了笑,竟也叫那早已嫁了人的老板娘看紅了臉。男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脫下皮制的大氅搭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黑發(fā)便如潑墨般灑了出來。老板娘看了直暗贊,卻又有些心疼,敢情這公子一身的營養(yǎng)都叫這烏發(fā)吃了去,難怪人看起來那般蒼白瘦弱。“客官想點些什么?”“隨便一些家常小菜即可,再來一壺熱茶,不拘什么都行。”“好咧!”老板娘爽快地應(yīng)了,又朝廚房的方向喊了一嗓子,“死鬼,炒幾個暖胃的小菜,再叫二妞沏壺上好的普洱茶來!”“好咧!”遠遠地、干脆地應(yīng)了一聲,應(yīng)是這老板娘的丈夫。“多謝?!蹦腥擞中χ懒酥x,那老板娘連連擺手便去算賬了。品了幾口送上來的熱茶,男人才似剛緩過來似的,過分蒼白的面色倒不那么白了,只是仍有些不適地低低輕咳了幾聲。就在這時,他的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道有些驚喜的聲音。“阿應(yīng)!”男人還不及回頭,眼前便坐下了一個人,那人一身紅衣,張揚的很。“阿應(yīng),你果然在這兒,我終于找到你了!”紅衣男子緊緊抓住了男人的手,又突然面色一變,“你的脈象怎么這么虛弱?”男人還未來得及說話,那老板娘卻似想為男人解圍,男人只好朝老板娘再度笑了笑,淡淡地解釋道:“無妨,這位是我的朋友?!?/br>“嗤,朋友?要有可能,我會想僅僅止步于此?”紅衣男子不屑地笑笑,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男人有些尷尬,冷不防一只修長白皙的手迅速伸了過來細細把上了他的脈,正是紅衣男子,卻見他此時臉色是真正的變了。“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你如今的身子只怕早已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他還不肯放過你嗎?你的事我早些時候就聽說了,連我都不信的事,他卻……我原以為他會護你周全,卻沒想到……不行,我絕不能就這么放過他!”他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卻被男人攔了下來。“他如今已是一代君王,你我又能做些什么?算了吧,總歸都是結(jié)束了,也不能全怨他,當初到底是我不夠干脆,到頭來吃苦的也只能是自己罷了,何苦怨人來哉?”男人淡然地抿了口茶,微微皺起的好看的眉籠上了淡淡的愁容,隨即苦笑道,“況且,他又做錯了什么呢?他只是……不愛我罷了?!?/br>“阿應(yīng),若早知今日,當初你還會助他嗎?”“不知,或許……還是會吧……”“唉,你啊……”金碧輝煌的殿內(nèi),徐徐的龍涎香味渺渺地散開,明黃色的帳簾內(nèi)隱露書桌一角,這是當今圣上辦公的地方——應(yīng)承閣。一身黑袍的男人手持書卷緩緩地靠在了椅上,手指捏了捏眉心,書上的字卻怎么也入不了眼,索性便將視線轉(zhuǎn)向窗外,看著雪花飄零,一時思緒翻飛。他有些煩躁地松了松衣領(lǐng),一向整潔的裝束此刻卻顯得有些凌亂,抿緊了唇。良久,一聲輕嘆到底是從唇中泄出——“連卿……”“原來皇上也會懷念舊人。”一道冷冽的聲音打斷了當今圣上的思緒,那語氣里竟有些嘲諷。“誰允許你進來的?!”男人不悅地轉(zhuǎn)過臉看向來人,只見一身明黃、儀態(tài)萬千的絕色女子走了進來,正是當朝皇后端木熹微,她的懷里還抱著一個熟睡的嬰兒。“皇上不是說過這宮里的每一處臣妾都可以隨意走動,難道皇上反悔了不成?”皇后從容不迫地淡淡道,竟有幾分硬氣與威懾。男人皺了眉,皇后說的不錯,他的確這樣承諾過,因為他愛她,可是為什么,為什么這個地方,除了他,他不愿意再讓任何人進來,哪怕是他最愛的皇后,為什么也不愿讓她進來呢?難道自己……不……不會……千萬不要是這樣的結(jié)果……“其實臣妾來只是想與皇上分享一個故事?!被屎筠D(zhuǎn)了個態(tài)度,笑道。“朕沒興趣聽,皇后還是回你的未央宮帶孩子去吧?!蹦腥吮M量控制自己的情緒盡量溫和道。“皇上不聽又怎知有沒有興趣呢?還是說只是不想讓旁的人待在這應(yīng)承閣呢?”皇后依舊淺笑,可那眸子里卻有幾分犀利。“放肆!”男人一甩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