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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可不樂意一個給自己獻藥關系自己性命的人,和年輕力壯的太子有太多牽扯。鐘越既公開了身份,還得了皇帝的垂青,自然不可避免地有京中權貴想要結交他。安王只是其中之一,但卻是李彥最不想聽到的人。“你想赴他的約?”李彥擰著眉頭,嫌惡的眼神中帶著點煩躁。“為什么不去?”鐘越偏要與他作對,說:“太子殿下的約我每次都赴,若是不接安王的邀請,一來顯得我鐘家禮數(shù)不周,二來若是讓陛下知道了,豈非給殿下您徒添是非?”李彥無從反駁。茍梁正津津有味地看心高氣傲的鐘越作死——李彥這樣的利己主義者,可不會在乎對方是否出于愛自己才有的吃醋行為,此時心里不知道有多煩躁呢??上х娫诫m被他收為胯下之臣,脾氣卻大又背景深厚,他敢怒不敢言,憋屈著還得溫柔相待的模樣著實讓人看著高興。這時,系統(tǒng)反饋給他關于天命之身的資料。天命之身,是指鐘家人所認定的被天道所眷顧、有絕佳的資質可以學習鐘家不傳秘術——問天,只在鐘家嫡系中出現(xiàn)的一類特殊血脈。擁有這種特殊血脈的鐘家子孫,一出生就能感應天地間的玄妙之意,不需要龜殼、銅錢等外物就能依靠自然的一陣風乃至一片葉子來占卜,準確度不會低于八成。鐘家族譜承襲到現(xiàn)在已經朝過五十代人,嫡系中便有數(shù)千男丁,可記載中除了鐘家的開族先祖,僅僅只有三人擁有天命之身。也僅有這三人有可能學習到傳言中能夠延年益壽探知天地的問天秘術。在茍梁看來這倒是其次,更關鍵的是,只有學習了問天秘術才能找到隨著每一位天命之身去世而自動藏匿起來的問天令,成為鐘家真正的主宰。待得知鐘家人只認令不認人,便是族長在問天令前也只能聽從驅遣,茍梁心里的小算盤就已經啪啪作響了。而鐘越的曾祖父,也就是鐘家的上一任族長去世前,耗費了自己的心頭血和最后的壽命測算出:重孫輩必出天命之身。是以,這一代鐘家嫡系因此生育率大大增加??伤麄円琅f等了將近二十年,才盼來長房的老來子鐘越。鐘越出生后,種種跡象附和典籍中所記載的異象都非常符合。哪怕?lián)碛刑烀淼娜硕夹枰獨v經劫難、浴火重生才能見分曉,但有老祖宗的預言在前,鐘家上下儼然已經把鐘越看作是鐘家唯一的繼承人,什么好資源都緊著他先享用,對他照顧愛護。鐘越傲慢中帶著點天真、又以自己為中心的個性,便是這么養(yǎng)出來的。【系統(tǒng)摸下巴:主人,根據(jù)我遍閱小話本的經驗,鐘越頭上的主角光環(huán)都快閃瞎眼了!】【茍梁微微一笑:可惜他遇見了我?!?/br>據(jù)鐘家家族志所載,擁有天命之身的人一定會經歷一個生死劫難。只有憑借自己的能量熬過這一關,銘刻在血脈傳承中的問天秘術才會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供他學習,認可他的身份。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熬過生死關。那三位覺醒天命之身的鐘家后人中,就有一人因為熬不過這一關而隕落;另一人因為憑借家族的力量勉強度過難關,卻得不到問天令的認可無疾而終;只有一人效仿先祖取得問天令,從而學到了更多的不傳之術,自著成書留給子孫后代,大大增強了鐘家一脈的實力。看著鐘越被李彥哄住,兩人滾作一處,茍梁嘴角一勾:鐘越恐怕要步某些人的后塵了呢。“鐘詮。”他輕喊一聲。話音落地,便有一道神出鬼沒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茍梁說:“你去辦一件事……”*兩天后,十五月圓。茍梁在老頭殷切的目光下,將那粒清心寡欲丹咽了下去——“你放心大膽地吃吧,只要不是一吃下去就一命嗚呼,我老頭便能將你從閻王殿拉回來。”老頭自夸自賣地說著恐嚇小娃娃的話,清心寡欲丹既然能麻痹人的知覺,那肯定是毒藥而非一般意義上的補藥。老頭又說:“你身上那yin毒著實厲害,瘙癢亦不同其他知覺能憑意志力就忍,稍后你是什么感受莫要隱瞞,我會酌情給你增減藥量?!?/br>“謝謝外公?!?/br>茍梁笑著,心里親切地問候了他祖宗。老頭目光灼灼,沒有屏蔽感覺的茍梁在毒發(fā)時果然感覺那股要命的癢意弱化了很多,頂多是摸摸癢癢rou的程度,忍不了撓撓也就過去了。老頭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又坐收了茍梁“發(fā)自肺腑”的一番夸獎。鐘詮卻不敢掉以輕心,在他身邊守到了天明才敢稍加放松。【系統(tǒng):路漫漫其修遠兮,色誘難,路阻且長……】【茍梁:你想說什么,嗯?^_^】【系統(tǒng):主人加油!我看好你哦~(o*==)o】相比起坑爹的任務進展,茍梁吩咐給鐘詮的事則進展十分順利。在鐘超趕到上京之前,安王再次對鐘越發(fā)來邀請,這一日不請他吃飯,而是喝花酒。琴樓,一座以歌樂掩人耳目的私妓館。在這里,不論你好哪一口,都能找打讓你最滿意的那一位。安王請鐘越來看的自然不是鏤空屏風后優(yōu)雅撫琴的新花魁,酒剛過半,一群紈绔子弟正欲放開手腳,就有一人走近安王附耳在他耳邊說了什么。安王露出一點古怪的意味深長的笑容,霎時喝酒都奔放了不少。坐在他身邊的鐘越聽到了殿下這個關鍵字眼,不動聲色地問:“安王殿下,何事如此開懷,怎不說來讓我也樂一樂?”安王哈哈笑著說:“確實是件讓本王開心的事。喏,我最討厭的一人,現(xiàn)在可就在……呢?!彼种钢噶酥赣疫厧康奈恢?,又壓低聲音湊近鐘越說:“重輝你說,怎么就有人不愛那溫香軟玉,偏愛和自己硬邦邦的男人呢?不過這樣也好,待到哪一日……我非掀開他的遮羞布,讓別人看看他的真面目!”說著,他痛快地再飲了一杯酒。對鐘越突然變了的臉色也只做視而不見,安王繼續(xù)說道:“再說這人心,可真是賤得慌。從前是自己的,他就不知道珍惜,現(xiàn)在人被他弄得死活不知,找不著人影了,他就非念念不忘。得不到原先那個,還得費盡心思找一個相似的,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窩囊廢?哼,憑什么和本王爭!”他說罷不再提這種掃興的事,復又呼朋喚友開始喝酒起來。鐘越卻坐立難安,須臾借口不勝酒力便要告辭。安王很不高興,但又強留不得,這邊被別人拉著喝酒,只得安排人送他走。鐘越特意甩掉送自己的人,按著安王指示的方向推開了一間廂房,一路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