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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態(tài)度也強硬道:“葉歸同魔教毫無干系,此事斷不可能是她所為。只是,南山有魔教潛入,害了莫師侄的性命,到底是我的過失。在此,我也向你保證,定竭盡全力,給夏師弟一個交代?!?/br>言罷,他口稱茍梁今日受驚了,便讓岳謙帶他回去休息。夏心雅看著茍梁的背影,那刺目的紅色讓她眼中燃燒成一片恨意,再聯(lián)想到她娘從來沒有斷錯人骨,認定是岳謙包庇,當(dāng)即拔劍沖動地朝茍梁的背影殺了過去——“還我夫君命來!”岳謙揚手要打,茍梁卻拉住他的手,轉(zhuǎn)身看向逼近眼前的劍鋒。抬手,兩指輕易夾住劍身,一股渾厚的內(nèi)力沖向夏心雅,頓時讓她向后撞了出去!“雅兒!”夏氏夫婦大叫,夏掌門忙飛身抱住夏心雅,落在地上仍被這股內(nèi)力逼退了幾步才站住腳跟,同時,夏心雅張口還未說話便有一口鮮血吐出。夏掌門大怒:“姑娘這是何意?”“怎么,賊喊捉賊?”茍梁冷笑一聲,那絕美的容顏仿若神祗,清冷而無情。他輕輕松松便將莫關(guān)雎再造相贈的關(guān)雎劍折成幾段廢鐵,居高臨下道:“從來沒有人敢拿劍指著我,念她克死了三個丈夫難免失心瘋,我不同她計較。還請夏掌門看牢了,但凡有下次,即便不是我葉歸,也有的是人取她的命?!?/br>“雅兒!”夏夫人撲了過來,“雅兒,你如何了,紀春你快來?!?/br>茍梁無趣地把關(guān)雎劍丟到一旁,拉著岳謙就走。到了門口,他似乎想起什么,回頭笑道:“對了,奉勸夏小姐一句。別再害人性命,也不是沒有男人就活不了?!?/br>“你、你該死……咳咳咳。”夏心雅怒急攻心,當(dāng)即又咳起血來。茍梁不屑地撇了撇嘴,對岳謙抬手道:“好累,不想走了?!?/br>岳謙毫不猶豫地抱起他,飛身離開。落到院中,還不等岳謙詢問他的武功,卻見茍梁再堅持不住地吐出一口血來。“葉歸!!”岳謙驚駭。“小聲點。”茍梁不在意地一抹嘴,“抱我進屋?!?/br>岳謙腳步匆忙,將他放在床上,急聲問道:“傷在何處?要不要緊?”說著,就要為茍梁輸內(nèi)力療傷,茍梁攔住他,道:“強行用功被反噬了而已,吃兩頓就補回來了?!?/br>岳謙握緊他冰冷的手,“你到底怎么樣了,不要瞞著我?!?/br>茍梁不答,反而瞇著眼睛看了他片刻,忽然一笑,道:“岳大俠,難道你從不曾想過就如他們所言,是我殺了莫關(guān)雎,我就是那魔教教主?”“胡說?!?/br>岳謙瞪了他一眼,小心地為他擦去嘴唇上的血液,“殺莫關(guān)雎的或許是鮑九,但他們今夜想逼出來的不是魔教教主,而是“葉歸”。也不是想給莫關(guān)雎討回公道,他們要的只是?!?/br>否則,怎會拐彎抹角要求證茍梁肩膀上有沒有胎記?茍梁抱住他,無奈地笑了一聲。他還以為那夏掌門和左護法借莫關(guān)雎的死造了一個局,能做多大的文章呢,原本已經(jīng)做好掉馬甲的機會,結(jié)果竟是雷聲大雨點小。岳謙固執(zhí)地用內(nèi)力游走于他的經(jīng)脈,想看他的損傷,可意外的是,茍梁身上仍然感覺不到半點內(nèi)力,而且經(jīng)脈錯亂,卻是重傷之癥!岳謙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見他追問,茍梁說道:“我原本武功蓋世,否則怎么會安然無恙地活了這么多年?只不過幾個月前著了那左護法的道,致使內(nèi)力全摧,筋脈逆行。好不容易,這些天才養(yǎng)回了一點內(nèi)力,剛才又揮霍了?!?/br>岳謙擰著眉頭,“方才你為何勉強自己?我來動手不也一樣嗎?”茍梁:“我向來信奉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如今連夏掌門都有意在上插一手,若哪一日他們撕破了臉,要對我下手,心存顧慮才不會和我魚死網(wǎng)破,到時候說不定能爭取到時間等你來救我呢?!?/br>岳謙目含凝重,說道:“你的傷勢不能耽擱,此間往西南就是醫(yī)谷,不過三日路程。我們?nèi)ツ抢?,為你療傷可好??/br>“就他們?醫(yī)術(shù)未必比得過我?!?/br>茍梁道:“我的傷我心中有數(shù),如今只有廢武重修一條路可走?!?/br>岳謙心疼,這個過程該有多艱難多痛苦,可他知道茍梁早就下定決心,而他同樣不能夠阻止。想了想,他道:“事不宜遲,待武林大會結(jié)束后,我來動手,再為你護法。”茍梁搖了搖頭,“南山也未見得安全?!?/br>岳謙想到這附近幾撥監(jiān)視的人,略一沉吟:“我即刻和師父請命,帶你離開?!?/br>司徒長天聽說了茍梁傷勢的內(nèi)情,非但不拒絕,還道:“也不必等天亮了,你們連夜動身?!?/br>“師父的意思是?”司徒長天長嘆一聲,“無敵,你老實告訴師父,葉歸當(dāng)真是女子?”岳謙皺眉,“師父為何有此問?”“有夏夫人的話在前,便是師父都忍不住懷疑葉歸不是女兒身,更何況其他人?你行事一向心有成算,師父也不多說什么,只是那梵音閣和九冥樓都會追查到底,而現(xiàn)在看來就連北原派,也對葉歸身上的寶貝感興趣。你們且出去避一避,免得他們再出后招?!?/br>聞言,岳謙應(yīng)了一聲。臨出門,卻又道:“師父,葉歸雖然生性頑劣,喜怒不定,做事隨心所欲。但師父慧眼識人,應(yīng)當(dāng)知道他心中自有善惡黑白,從不主動與人為難……”“這還用你說?放心,師父從未把她想做jian惡之人,你寬心便是?!鳖D了頓,司徒長天又笑著說:“待你們回來,為師自為你們主持婚禮?!?/br>岳謙面露喜色,恭恭敬敬地說了聲:“多謝師父。”天還未亮透,岳謙沒有與任何人此行,帶著茍梁踏著黎明之色下了南山。想搞事情的茍梁滿心遺憾,嘴上不快道:“如此落荒而逃,倒像是怕了誰似的?!?/br>岳謙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你武功恢復(fù),再和他們討教不遲?!?/br>茍梁不和他辯駁,也不問他要去哪兒,打著呵欠靠著他,不多會兒就睡著了。岳謙低頭一看,不由失笑,收了收手臂,將他抱得更加穩(wěn)當(dāng)。*南山以南,千里山峰如眠龍伏地。某處山谷中,高大英俊的男人正在生火做飯,如臨大敵般盯著火候。茍梁從山洞里鉆出來,聞著食物的香氣,笑道:“不錯嘛,這次沒有弄焦了。”岳謙抬臂擦了擦汗,邊翻炒著鍋里的兔rou,邊回頭問他:“餓了吧?”茍梁這次練功足足耗費了八個時辰,連口水都沒喝過,這么想著,他加快了手中的動作。茍梁從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