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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要搞出多少天災(zāi)人禍呢?!?/br>茍梁說。畢廈失笑,“阿寧,你仿佛很歡喜?!?/br>茍梁說:“既然他們沒有消散,就一定能找回來,我當(dāng)然為你高興啊!”幽精沒有消散,他的禁欲沒有變成不治之癥,還有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嗎!他巴不得那一魂一魄搞出點事情來,這樣他就能早日抓住他們了!嗷,他簡直迫不及待!第二天下午,王大師就帶著青銅酒樽來找茍梁。趁著鬼胎還沒有成型,他們不再耽擱,當(dāng)即前往梅家。梅齡問他:“我流產(chǎn)了,子杰他真的就……活不成了嗎?”雖然痛恨權(quán)子杰的父親,但她對自己的丈夫卻有感情,想到他會死,心中十分難過。梅太太急忙說:“小齡,你可千萬不要犯傻,再耽誤下去你的命都沒了。mama只有你了,就是為了mama,你也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嗎?”母女倆淚眼朦朧。茍梁說道:“梅小姐,就算不是現(xiàn)在,等鬼胎成型滑出你體外,他也會死?!?/br>梅齡捂住眼睛,忍著哭聲答應(yīng)會配合茍梁。茍梁以青銅樽為法器,打出手訣,口中道:“三界侍衛(wèi),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不好,有人在動鬼嬰!”某個地下室里,供臺上擺滿了九十九個木雕做的嬰兒,其中一只突然發(fā)出劇烈的顫抖,面上的表情竟然像是活過來一樣,驚恐而難受極了。守在供臺前的人立刻借助法器往木雕中打入一團鬼戾之氣。“好痛!”被禁錮住的梅齡突然尖叫出聲。茍梁眉峰一凜,對方竟是想將孕婦的命和鬼胎聯(lián)系在一起。千鈞一發(fā)之際,他一針刺破自己的手指,懸于梅齡的肚子上方,以血為引,邊畫符邊喝道:“敬請?zhí)熘?,地之光,日月星之光,普通之大光,金光速現(xiàn),覆護真人!”泛著金光的符咒打入梅齡的肚子里,茍梁的臉上的血色褪去,一股黑血從梅齡體內(nèi)流出,流入早已準備好的熱醋之中。同一時間,供臺上的木雕鬼嬰裂開,碎成粉末。“主人,鬼嬰被毀了?!?/br>“可是嬰主?”“是……”“廢物?!?/br>話音落下,施術(shù)人口吐鮮血,等被人找到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成了一具僵冷的尸體,正是那在醫(yī)院誘騙權(quán)先生的算命先生。而另一廂,醫(yī)院高級病房中,心電儀發(fā)出尖銳的警報聲,心電圖在劇烈的起伏之后,歸于一條直線。“子杰??!”權(quán)先生夫婦痛哭出聲。“孟先生,可以讓我……能再見她一面嗎?”“你是來道別的?”茍梁看向權(quán)子杰,“你要知道,人鬼殊途,你只會給她平添煩惱?!?/br>權(quán)子杰蹲了下來,小心地捧住抱著腳踝上的幼小嬰靈,眼中留下兩行血淚,“我只是,不想她太難過。我怕,她走不出這個陰影,再也不敢去愛別人。我不想她孤零零地過完后半生?!?/br>茍梁嘆了一聲,在梅齡的眉心點了點,讓他們話別。“對不起小齡,對不起……”“權(quán)子杰,你這造型真是太丑了,太丑了……”梅齡崩潰地大哭出聲。畢廈說:“終究是我害了他們?!?/br>茍梁說:“沒人逼他碰青銅劍和青銅樽,手賤是病,一犯就要命?!?/br>畢廈嘆了一口氣。茍梁笑著看向他,“現(xiàn)在你知道,找回你的一魂一魄的緊迫性了吧?”權(quán)子杰走了過來,“多謝孟先生救我妻子一命。”他真心道謝,附著在他靈魂上沒有被消耗的功德金光,流入茍梁手心,茍梁怔住——這股金光盡然直接轉(zhuǎn)換成魂幣饋贈給他了!原本因為心無大志的孟七寧身無負魂力,而少了賺外快樂趣的茍梁終于找到這個世界賺魂幣的正確姿勢了。握了握手心,他笑道:“我送你們一程吧?!?/br>*從梅家出來,王大師掏出一本綠皮證件,笑瞇瞇地說:“賢侄,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特殊工作組?”第106章雪梨味的不死攻(5)茍梁左手托酒樽,右手掐著手訣,念道:“啟請土地,神之最靈。通天達地,出入幽冥?!?/br>青銅酒樽脫手而起,飛速旋轉(zhuǎn),鼎中黑氣侵入符紙中,朝八方分散,茍梁掐訣再道:“青龍在側(cè),白虎前御。朱雀在天,玄武伏地。意動八方,索魂追魄?,F(xiàn)!”話音落下,符紙劇烈地顫抖起來,就要顯示出結(jié)果時,卻騰地燃燒成灰,青銅酒樽霎時摔落在地。茍梁也不去撿,泄氣地坐在地上,伸手從畢廈手中掏了幾片薯片咔嚓咔嚓地咬起來,像是要泄憤似得。畢廈的視線從電影上落到他身上,笑著說:“又失敗了?”茍梁瞪了他一眼,這家伙根本對自己從不抱期待嘛。這兩天,他先后利用青銅劍和青銅酒樽尋找畢廈的魂魄,今次甚至動用了畢廈一根頭發(fā)中的鬼氣,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找到。茍梁半跪而起,捧住陛下的臉轉(zhuǎn)向自己,望進他眼睛里,低聲問他:“我算盡天下人的命,卻唯獨看不透你,你可知這是為何?”畢廈認真地思索片刻,說:“這是電視劇的臺詞?”茍梁:“……你猜的太對了。”茍梁咬牙切齒地微笑,惡狠狠地掐了掐他的臉,在陛下掐起一片薯片要作飛刃對付自己的時候,低頭嗷嗚一口咬住薯片叼進嘴里,笑瞇瞇地看著他,很是得意的模樣。畢廈看在眼里,臉上也有了些許笑意,不再計較他的冒犯,只拿開他的手,安慰他說:“你道行尚淺,找不到我的魂魄也是正常,不必強求?!?/br>茍梁并不欣賞這么耿直的安慰方式,暗自撇了撇嘴,見他復(fù)又專心地欣賞電影也隨之看去。上面正播放至兩軍交戰(zhàn),衣裳單薄又凌亂的女主角被綁在十字架上,大聲吼著讓男主角不要管她的片段。茍梁見他目不轉(zhuǎn)睛的模樣,忍笑道:“感覺如何?”畢廈嚴肅地說:“派這種人去領(lǐng)兵,足見國君昏庸無能,離亡國不遠矣。但在這里,他竟還能大獲全勝救得美人歸,果然世人都愛自欺欺人?!?/br>茍梁噗嗤笑出聲來,“吾皇有理,陛下您說的都對。”對于他調(diào)侃自己的名字畢廈也不在意,搖搖頭說:“太平盛世不見烽煙,你們不懂兵法,如此自娛自樂也無妨?!?/br>茍梁不服氣地說:“只有你,沒有你們好嗎?”畢廈笑起來:“是我的不是。阿寧通曉天文地理,遍讀古今中外,博覽群書,與此等凡夫俗子自不能一概而論?!?/br>茍梁不倫不類地拱拱手,笑嘻嘻地說:“兄臺謬贊了,小弟受寵若驚。”畢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