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1
上啊,咱們還是快回去吧,二哥三哥都等急了。父親今日當值,否則昨兒夜里就恨不得在這里守著呢?!?/br>“哈哈,我們四郎如今也會甜嘴了,不錯不錯?!?/br>楚阡敏銳地看了車夫一眼,隨即攔住了要去給長嫂見禮的茍梁,說是一家人沒有這么大的規(guī)矩,早些回家去還落得松快。楚蒹楚葭翹首以盼,礙著楚夫人的情面才沒有太過喜形于色。楚夫人心里也頗為復(fù)雜,可他心想著兒子如今這情況,往后依仗楚阡的地方不少,不管怎么樣他也得給楚阡幾分情面才是。于是楚夫人難得沒有擺架子,也和雙胞胎一樣等在了外廳。不多時楚阡踏進一門,見他安坐高堂之上,也沒先和兩個弟弟敘舊,忙攜家眷見禮。他成親早,夫郎一直跟著他常駐邊塞,也是個有福氣的,進門五年便給楚家添了兩個小孫子,一個小雙兒。楚夫人還不知道楚將軍和楚阡已經(jīng)商量著將尚在襁褓中的幼孫過繼給茍梁,不過他向來是言必行行必果的個性,下定決心和楚阡握手言和,那自然事事周全。見他噓寒問暖,楚阡頗感不自在,疑惑地看了楚夫人一眼,又和三個弟弟交換了下眼神。雙胞胎也納悶著呢,知曉內(nèi)情的茍梁笑而不語。兄弟四人的眉眼官司沒人注意到,楚夫人正與楚阡的夫郎相談甚歡。楚阡夫郎與楚阡成親后沒幾日便隨夫婿離京,此前未與楚夫人相處過,只在閨房時聽說過他嚴厲霸道的為人,這一路來難免忐忑。此番見他這么和善,便放寬了心,聽他過問這一路如何,在邊塞時如何,都一一笑著應(yīng)了。晚上楚將軍回來,一家人吃了一頓團圓飯,其樂融融。十月十七,楚家兩位雙兒同一天出閣。一向低調(diào)的楚將軍大擺宴席,熱鬧一番之后面對少了兩個兒子的府邸頗為傷感,醉意上頭抱著亡妻的牌位哭了一場,把楚夫人氣得三天都吃不下飯。后話不提,只說當下。茍梁同楚阡一人一處送雙胞胎出閣,楚蒹嫁入長公主府上,茍梁喝了幾杯借口不勝酒力出來透透氣,就被周循逮了個正著,一吐傾慕。看著眼前滿臉通紅地等著他的答復(fù)的周循,茍梁心里頗覺新奇。雖然這幾個世界過來,他都是風(fēng)靡一時的萬人迷,可除了目標大大還真沒有人敢當面對他示愛過。只不過聽了這一番少年情懷,他心里卻毫無波瀾,耐著性子道:“很抱歉,我不能接受?!?/br>“為什么?”周循滿心歡喜如浸冷水,咬著嘴唇忍著難堪說:“楚陌表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誰成婚也不都是因為情愛,還是能和和美美地過一輩子。你別拒絕我好嗎,你再忙也是要回家的,也是要娶妻的,我可以等你。”茍梁失笑,“周循,多謝你一番美意,但是我已經(jīng)心有所屬,這一生除了他誰也不要。趁你還沒有泥足深陷,去尋你真正的如意郎君吧,你值得更好的人?!?/br>周循見他沒有說謊,頓時悲從心來,倔強地說:“表哥在等你喜歡的人和他成婚,我也會一直等著表哥,只要你沒成親我都不會放棄的!”說著,怕茍梁再否決,他哭著跑了。茍梁目送他淚奔而去,回頭卻又迎來了一個大醋桶。皇帝酸溜溜地說:“他對你倒是癡心一片。”茍梁無語地看著他:“我和他同是雙兒,沒可能的。他不過是少年心性,你別不依不饒地找別人麻煩?!?/br>皇帝不快地說:“朕還沒做什么,你倒是先護上了!”他本也沒真想和一個未出閣的雙兒計較,可見茍梁對那人頗有好感,心里頓時有些不是滋味,當即想要找個法子趁早把周循嫁出去,嫁的越遠越好。茍梁還沒不了解他?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雖然并不在乎周循的命運,但茍梁也不慣著他。“我們講道理,”茍梁放下筆,表情嚴肅地說:“我與周循沒有半點越矩,往后也不會有任何形式上的交集,若你這么不信任我,我是否也要問一問你的后宮三千佳麗?”皇帝怔了下,他顯然從沒將后宮列入考慮范圍。隨即,他笑起來:“小坑兒吃醋了?”茍梁成心要治他,哪會如他所愿,當即淡淡地一搖頭:“既嫁了陛下,他們便是主,而我是臣。臣下沒有置啄主上的權(quán)利?!?/br>“他們算什么主子。”皇帝顯然很不滿意這個答案,臉色都變了,忍著脾氣問他:“你便當真一點都不介意?”“未曾。”茍梁嘴唇一張一合,一錘定音。皇帝丟開他重新拿起的筆,把他掐進懷里,咬牙切齒地問他:“此話當真?!”茍梁說:“微臣不敢欺君?!?/br>皇帝氣壞了,正待要逼問到底,卻聽童艮生在廂房外稟報說工部尚書有要事來報。他惡狠狠地瞪了茍梁一眼:“小坑兒可想仔細了,待朕回來再好好回答朕剛才的問題!”他氣急敗壞地走了,童艮生跟在后面直擦冷汗,工部尚書也遭了殃。雖然皇帝一句重話也沒說,但在這形如寒冬低氣壓下,工部尚書深感自己辦事不利,不再像來時那樣氣憤。稍稍醒了醒腦子,工部尚書把對皇陵修繕一事指手畫腳、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秦王和楊王的抱怨和指責默默咽了回去,忐忑地直列出自己幾項罪過,再問皇帝請了一道恩旨,讓他能在與藩王意見相左的時候,取得皇陵究竟該如何整修的主動權(quán)。皇帝正沒耐性,打發(fā)了他便往藏書閣趕。沒成想?yún)s撲了個空,卻是茍翰林今日修書時遇到疑難,回翰林院請教老師傅去了。瞧瞧這理由多冠冕堂皇,搞得皇帝都不能當即就把他宣召回來。挨到了晚膳時分,皇帝派人去打聽,茍梁正和翰林院幾位七老八十的老翰林聊到興起,聽何太急說的,對方時有笑聲,根本不為午后那幾句爭吵所動。皇帝氣得晚飯都沒吃。眼看著宮門要落鎖,這次童艮生親自去請,卻得知茍梁今夜要留宿翰林院,明日還得和老翰林們接著討教。皇帝氣笑了,極力不動聲色地說:“他要住著就讓他住著吧?!?/br>手中捏著奏折的力度卻是把硬封的奏折都捏皺了,好半晌他才把奏折一丟,冷聲罵道:“這秦州州牧當?shù)檬裁床钍?,這點小事都要請示朕,朕養(yǎng)他們何用!”這卻是無妄之災(zāi)了。童艮生在一旁剪燈芯的手在抖,見他提起御筆就要將秦州州牧斥責一頓,童公公壯著膽子說:“陛下,老奴聽說,小楚大人同他的大師兄師兄弟感情極好,十分尊敬對方呢?!?/br>皇帝正聽不得茍梁和誰要好,正要質(zhì)問童艮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