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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身邊,因此從劍客的角度看,小奶狗這模樣就是在向自己邀功,不由好笑。眼見已經(jīng)有兩方人馬氣勢洶洶地朝這邊殺了過來,劍客忙把罪魁禍?zhǔn)兹M懷里。小奶狗掙扎著要出來,被他一把按住,語帶警告:“安靜待著?!?/br>“嗚……”沒能向茍梁討食成功的狗崽子悶悶不樂地往劍客心口的位置窩了窩,心里想著,等會兒那討厭鬼敢耍賴的話就咬死他!“敢問閣下,為何縱狗傷人?”先出聲興師問罪的是非花樓的女弟子。他們樓主和星月宮的宮主曾經(jīng)有過一段情緣,后來星月宮主見異思遷,兩家門派就成了勢不兩立的死仇,見面都要“切磋”。江湖人早都習(xí)慣了,一遇到這兩家湊在一起,能有多遠走多遠,免得遭受池魚之殃。像這樣直接被第三方介入、狠狠教育的情況還是第一次。更何況,出手的還是一只狗。這要是不掰扯清楚,豈不讓江湖人笑話他們連只狗都打不過?“還未請教,各位為何縱劍傷人?!?/br>劍客往旁邊讓了讓,露出插在墻上的劍,冷冷地看著他們,毫不相讓。非花樓的姑娘們還是要臉的,見是他們先失手冒犯在先,倒是不好再問罪。星月宮的弟子則沒有了這樣的顧忌,確認(rèn)了那劍是非花樓之物,當(dāng)即說道:“非花樓誤傷無辜在前,你們教訓(xùn)他們無可厚非,可我星月宮可沒惹著你吧?傷了我宮中弟子,若今日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你休想走出雪域!”說著,他還給非花樓的人遞去了一個譏諷的眼神,笑話他們的弟子連劍都拿不穩(wěn)。就是這么一斜眼的功夫,他忽然覺得迎面有風(fēng)吹來,冰冷的劍鋒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劍客的劍還未完全出鞘,只露出一點鋒芒,但已經(jīng)讓星月宮弟子不寒而栗,臉色霎時褪白。劍客無意殺人,見他知曉厲害,便就收回劍。正如眾人沒看清他出手一樣,轉(zhuǎn)瞬間他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閑閑地抱臂站著,淡淡道:“不想死的,滾?!?/br>星月宮的弟子不敢再留,急忙扶起地上的同門逃了。非花樓弟子雖未直面他的攻擊,此時臉色也不好看,臨走時,那領(lǐng)頭女弟子對劍客點頭致歉。這個男人身手奇詭,她并不希望因為這種小事無端給門派招來一個強大的敵人。一場鬧劇,原本散開的游俠們卻都沒敢回到原地。他們用一種奇異的目光偷偷打量劍客。不知此人是什么來頭,武功如此高強竟然在江湖上籍籍無名,形容還如此落魄,當(dāng)真怪異。不過,方才的交鋒他們也看出來劍客的脾氣并不好,雖都有心結(jié)交,一時間卻都躊躇不前,怕交情沒攀上反惹得對方不快。警報解除,小奶狗麻溜地從劍客懷里鉆出來,鼻子一動,發(fā)現(xiàn)那討厭鬼竟然不見了,頓時炸了毛!大騙子!!躲回意識海的茍梁:略略略~~不多時,有一行人款款而來。她們衣著華麗,白紗遮面,一身白衣氣質(zhì)超然——正是雪域的主人,樓家的女弟子。雪域中一家獨大,并沒有其他門派。樓家其下設(shè)有十九樓,各司其職。但除了十八樓,其余都很神秘,無人見過。樓家人等閑不在人前現(xiàn)身,此番前來,人們都已經(jīng)有所猜測,不由看向墻根里正在擼狗毛的劍客。果然,打頭的女子來到劍客面前,對他盈盈一拜,笑道:“小女子樓雨晴,見過黎前輩。不知前輩大駕光臨,多有怠慢,還請前輩見諒?!?/br>這女子點破劍客身份,頓時引來一陣驚呼。二十年前江湖中有一人,手持一劍挑戰(zhàn)了整個武林,江湖九派十家無一人是其對手。沒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聽說姓黎,自稱江湖劍客。當(dāng)時的武林盟主都打算退位讓賢了,這劍客卻從此銷聲匿跡,十八年來無一人得見。沒想到,今日竟出現(xiàn)在了這里。樓雨晴見他沒理會自己也不敢生氣,笑著道:“家祖已在十八樓備下薄酒,恭迎前輩,還請前輩賞臉?!?/br>小奶狗聽見了酒字,耳朵一下子立了起來。劍客彈了彈它的耳朵,聲音里帶了一點笑意,問它:“想去?”“汪?!?/br>小奶狗點頭,它的人生哲學(xué)是不吃白不吃。當(dāng)然了,要是不好吃,它也會教教他們正確的待客之道的。樓雨晴恭敬地請了人走了,樓上的宋非早已一身冷汗,他問暗衛(wèi):“你可曾露了首尾?”見銀面暗衛(wèi)搖頭,他才松了一口氣。幸好。這位可是連他爺爺都不敢招惹的人物,好在他還沒來得及對人家的愛寵下手。打定主意退避三舍的宋非卻不知道,他身后的銀面暗衛(wèi)心里生起了一個沖動而可怕的計劃。樓家請的酒,自然不是普通的酒。打開泥封,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聞其香就知是不可多得的好酒。坐在輪椅上的樓家主一身華服,對布衣劍客的態(tài)度卻一場恭敬。只聽他朗笑道:“十八年前我便寫信邀你喝酒,沒想到你竟一去不回。這酒便是我那時釀的浮生一醉,埋在桃花林里,本以為有生之年再無開啟之時,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一償夙愿?!?/br>他二人卻是老相識了。劍客被尊為武林第一人,并非虛言。樓家主就是劍客的手下敗將之一,他很欣賞對方,幾次三番想邀他把酒言歡,劍客都沒答應(yīng)。沒想到十八年后再見,是這番情形。劍客不冷不熱地?fù)u頭,“我不飲酒。”這么說著,他手里卻拎著一根毛尾巴,謹(jǐn)防已經(jīng)一腦袋扎進酒壇子里的狗崽子掉進去。樓家主也不在意,笑瞇瞇地看著咕嚕咕嚕喝酒的小奶狗,說:“沒想到你這愛犬還是個酒鬼,早知道,老夫的帖子便寫給它了?!?/br>樓家主并不因為它是一只狗而有所輕視。想當(dāng)年,少年劍客之所以挑戰(zhàn)了整個江湖,就是因為當(dāng)年的武林大會上,這狗一爪子撓了一個武林世家的嫡系被尋仇,才有的后面的事。樓家主猶記得,當(dāng)年群雄在無窮峰約戰(zhàn)劍客,這小奶狗爪子一指誰,劍客的劍便就落在誰身上,可謂寵溺有加。只憑著劍客對這奶狗的愛護,他就不能等閑視之。劍客沒和他閑聊的意思,樓家主也不覺得尷尬,自顧地感慨:“十八年一晃而過,老夫已經(jīng)老得走不動路了,沒想到你的狗還是這小小的模樣,牙口還是這么好?!?/br>說話間,小奶狗已經(jīng)喝完了一小壇。它爬了出來,蹲在酒壇口上,濕呼呼的毛臉蛋昂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