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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回……” 他看著她,冷冷道:“神仙也救不了你。你知道我可不是什么神仙?!?/br> “我不是躲開了么?不是故意要嚇你?!?/br> 肖烈站起來,回矮棚去了。 明明說地那么不近人情,為何還要生氣! 衛(wèi)瀾手里擺弄著狗尾巴草。 簾子掀開,外頭站著一個農(nóng)婦,手里抓著一把狗尾巴草。 “肖烈,以后我們不要生氣好不好,開開心心地好嗎?實在沒人陪我玩兒了,你就不要這樣了!” 肖烈赤著上身,渾身是汗,往那一坐,兇神惡煞。他動都沒動一下,更是沒理她。 “肖烈——” “——這次會多久?” 沒人追問的問題,還是擺在了面前。多久?他們之間還有多久? 昨天氣氛還蠻好的,今天忽然就這樣了。 那堆狗尾巴草被她扔出去,她不想講話,她不想讓自己不痛快,她不想去計劃,哪怕是一天的事。 她站起身,要走了。 這般任性,來去自由可不行了。 肖烈抓住她的胳膊,“你記住,不會再有機會給你擅自離開,別說半個月,一天都不可能!” 晨光和煦,微風拂面。竟有些冷了。 這個男人終是明確自己的目的,昨晚的一剎溫柔,不要在意罷。 “我知道了?!彼卮?。 “你要下山么?” 她感覺手腕很痛。 望著剛剛被他砍倒的樹干,她說:“不下,我在這里陪你?!?/br> 她回頭,給他一個微笑。 微笑背后,她再次認清了兩人之間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既然如此,各取所需,是該本分一些的。 她乖乖坐回來,坐在他身旁。 肖烈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不似昨日那般溫柔。 兩人倒在床墊上,親熱了一番。他的動作有些過,幾次三番抓疼她。但仍留了她的“全尸”。他用那種危險的目光看著她,似在警告,挑挑眉毛——這一場關(guān)系里,能勝的絕不會是她。那個人只能是他肖烈。 你的來去自由,任性跋扈都在他可縱容的范疇之內(nèi),一旦出了這個范圍,他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衛(wèi)瀾領教了他的意思,什么也沒說。 肖烈答應幫她修衣柜的,木頭砍回來,他就在她房間忙活。 小六還沒走,在旁邊幫忙。 所有人都與他那么和諧,他們崇拜他,感謝他。只有她一個,對肖烈的感受如此詭異。 衣柜很快就修好了。小六幫完了忙就去和同學相聚。他們就在小六的房間里打牌,很是熱鬧。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感受到他們中間的氛圍,他們眼中,這是一對恩恩愛愛,黏黏糊糊的情侶。 “衣服掛回來?!彼岩鹿耖T打開。 衛(wèi)瀾結(jié)束神游。取來衣服,掛進去,動作機械,眼神木然。 “手機?!?/br> 他的手掌伸在眼前。 衛(wèi)瀾抬眼,仍是木訥,或者說極度地妥協(xié)。 她交出手機。 那是她昨天回來的時候帶過來的,是從她自己的生活里帶過來的異物。沒收也沒什么不對,游戲該有游戲規(guī)則。 一切都不需要再重復了,他們倆還如同以往,沒有酒,沒有朋友,沒有外人,只能有他。 這一晚,她沒有去他的套房住,這是她最后的任性。 肖烈也沒強求,他不愛干那種強買強賣的事。 吃了她的閉門羹,他懶散地踱著方步,回房。 走廊的垃圾桶有些礙事,被他踢了一腳,翻了。 她的手機咣當一聲收進了他的抽屜。 坐回沙發(fā),他把腿抬到茶幾上,又酸又木,昨晚受涼加之這些日子砍了太多木頭,累了。 衛(wèi)瀾還沒睡,小六來敲門。 “瀾姐,這是我送你的禮物?!?/br> 是一個精美的背包,不是奢侈品牌。 “你還上學,哪來的錢?” “瀾姐,你就收下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我就是覺得它挺配你的?!?/br> “是嗎?” 這么明艷的顏色,配她? 她應是灰敗的顏色才對。 小六難得與她說什么體己話,見衛(wèi)瀾現(xiàn)在狀態(tài)還算正常,說一說也沒什么。 “瀾姐,你是個好人,會有好運氣的?!?/br> “謝謝小六?!彼睦涿婵祝K于現(xiàn)出真誠的微笑。 “和肖大哥在一起,瀾姐變化很多,我真替你高興?!?/br> 他是高興了,真心地高興。衛(wèi)瀾的笑卻漸漸冷卻。 小六走了。 對著走廊的那堵墻,她想了想,然后照照鏡子。 變了? 哪里變了? 頭發(fā)長了,臉有了些血色,沒有之前那么瘦了。 就這些也叫變么? 就這些么?已經(jīng)很多了。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小衛(wèi),沒睡?。俊?/br> 張嬸兒端著洗腳盆路過,探頭瞧了一眼。 衛(wèi)瀾一副傻愣愣的樣子,張嬸兒不放心,問了一句。 “啊,沒睡?!彼€盯著自己的臉看。 “看什么呢?小肖叫你過去呢?!?/br> “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沒問?!?/br> 衛(wèi)瀾點點頭,“知道了,這就來?!?/br> 她最后看看鏡中的自己,低下頭。 衛(wèi)瀾是敲門進來的。肖烈正在抽煙,電視機播放著聒噪的廣告。 他拍拍身旁的位置,衛(wèi)瀾坐過去。 “腿難受了?” “嗯。幫我按按?!?/br> “坐好?!?/br> 肖烈稍微調(diào)整坐姿。 她一聲不吭的,順從,聽話,卻不令人高興。 憋了一會兒,肖烈先說話了。 “又來脾氣了?”他往她辮子上拽了一把,像在開玩笑。 “沒有?!?/br> “這還叫沒有?嘴角都要掉到膝蓋上了?!?/br> 她不言語,在他腿上揉揉捏捏。只是表情實在不太賞心悅目。 沉默地捏了十分鐘,他的目光不曾離開過。只是,她不肯看他,一下也不愿多看。 “想喝酒么?” 她不講話。 “明天帶你出去溜溜?” 還是不講話。 肖烈摸摸鼻子。 另一個十分鐘過去了。 肖烈的眼神兒時不時在電視機和小護工之間游蕩,他哪會哄人啊? “喂!你在——” “——明天帶我出門,請我喝酒,這是你說的吧!” 她站起來,沒事人一樣。 肖烈的目光還留在她坐過的位置,這個女人實在善變。 是專門來誆他的? 她輕飄飄地走了。 肖烈摸摸鼻子,銜著煙,嘴角微微向上。女人心海底針! ☆、第 44 章 次日清晨, 木屋來了幾輛車, 送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