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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東西林軟都可以不在乎,她也不是喜歡在這些小事上斤斤計較的人,但每個人都有自己在意的底線。 在室友眼里就是一頂被小題大做的帽子,在林軟這里不是。 更難聽的話林軟沒有說出口,她拿回帽子,默默開始查百度,兔毛上的辣條油污也不知道洗不洗得干凈,等待網(wǎng)頁緩沖的時間里,她用棉簽小心翼翼地撇掉了星點辣椒粉末。 *** 周漾約了她晚上喝粥。 外面冷,林軟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下樓。 周漾見她,卻是先瞥了眼她的腦袋,問:“怎么沒戴帽子?” 林軟悶聲不吭,走出寢室區(qū)域,她才開口道:“室友沒經(jīng)過我同意戴了下,把它弄臟了?!?/br> 沉默片刻,她補了句:“我跟她吵了一架?!?/br> 聽到后半句,周漾挑眉。 林軟原原本本把自己說的話又給周漾復(fù)述一遍,末了問:“我是不是有點……過分?” 洗帽子的時候林軟就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冷靜一下,找更適合的處理方法?是不是沒有必要把寢室關(guān)系一下子弄得這么緊張? 人情世故里,大家都不喜歡把厭惡的情緒表露得過分明顯,總想著客氣又禮貌的相處。 有些事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能大肆張揚,因為你張揚了別人會覺得你斤斤計較,得理不饒人,不懂得為人處世的道理。 可做完這件事,她并沒有感到太多與后悔有關(guān)的情緒。 周漾的回答也不假思索:“沒有啊,你沒做錯。忍氣吞聲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事實上因為這件事得罪一個室友,頂多也就是你們住在一間屋子里,把彼此當(dāng)空氣。她也沒有給你穿小鞋的權(quán)利,你怕什么?” 林軟聽了,遲鈍地點點頭。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豁然開朗。 并不是這些道理她不懂,只是由周漾說出來,突然就覺得心里多了些許安慰。 其實內(nèi)心深處,她并沒有覺得這件事哪里做錯,說出來尋求的,也不過是周漾的一句認同。 進了粥店,周漾在菜單上勾選了自己要喝的粥,還有兩碟涼菜。 菜單遞給林軟,林軟也沒多看,在蛋奶粥后劃了小勾。 周漾見她劃勾的位置,脫口而出問:“你怎么一個粥從高一喝到高三都不變的?” 林軟一頓,若無其事回了句:“以后也不會變的?!?/br> 周漾還沒來得及細想這句話是不是語文里常用的雙關(guān),林軟已經(jīng)將菜單轉(zhuǎn)交給路過的店員。話題在三兩句買單付款的你來我往間被忽略。 涼菜上得很快,一碟素捆雞,一碟貢菜。 高一時周漾喜歡點豆筍和海帶,后來喜歡點擂辣椒皮蛋和蕨根粉,現(xiàn)在又變成了素捆雞和貢菜。 和林軟不一樣,周漾一直是喜歡嘗試新鮮東西的。 運動品牌的新款球鞋總是穿那么一兩個月就被冷藏,書包、錢包、手表,在高中這三年里也換了很多次。 他并不念舊,能被他留下來的東西,比如西柚味的沐浴露和洗發(fā)水,大概是不那么重要的存在,慢慢就演變成了細枝末節(jié)的習(xí)慣。 林軟愣愣跑神,周漾已經(jīng)摩擦好木屑,將筷子遞了過來。 摩擦筷子的習(xí)慣是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呢?林軟記不清晰了,只是發(fā)現(xiàn)兩人間還有一些不會被新事物取代的習(xí)慣,又讓她心里的空蕩被填充了一點。 蛋奶粥上來的時候,林軟舀了口,準備吹冷。 周漾卻突然問:“你有沒有想好要報哪里的大學(xué)?” 勺子停在了半空中,慢慢的又被放下。 她垂著眼,逆時針輕晃瓷勺,心里在想:周漾問這個問題是出于怎樣的目的? 印象中,關(guān)于她選擇大學(xué)的話題,這是第一次被提起。而且,周漾問的是,哪里的大學(xué),而不是哪一所大學(xué)。 “還沒想好嗎?” 林軟點了點頭,又搖頭,她說:“只要不是偏遠地區(qū)不包郵……我都能接受。” 周漾似乎被她看似認真的幽默逗笑,又問:“有沒有想過去帝都?” “我不喜歡帝都?!绷周洿鸬貌患偎妓鳎疤罅??!?/br> 周漾的表情有些凝滯,笑意也在慢慢收減。 林軟想了想:“星城挺好的,我喜歡星城?!?/br> 低落的情緒似是回溫,周漾仔細回想:“坐高鐵的話星城到帝都就半個小時,你想去哪所大學(xué),星城師大?星城師大到帝都大學(xué)很近,我之前在那邊參加過一場模擬賽,那邊去帝都大學(xué)搭公交也就一個半小時?!?/br> 聽周漾這么說,林軟停下轉(zhuǎn)勺的動作,喝了兩勺已經(jīng)溫?zé)岬牡澳讨唷?/br> 半晌,她才開口:“那我努努力,考星城師大吧。” 第53章 PAGE 53 努力這個詞有時候很具象, 有時候又很抽象。 高三教室里, 每個人都看起來很努力,書本習(xí)題試卷將桌子堆成了小山堆, 有時沒有合理擺放成金字塔型, 小山堆時刻都面臨塌方的危險。 鄰桌的山堆塌了方,書本散落一地, 而林軟一動未動, 只盯著這次月考的英語試卷。 鮮紅的98連筆寫在卷面上,字跡潦草,林軟加減幾遍, 才確認是98,不是95或78. 盡管如此, 也并不值得欣喜, 因為英語總分是150,98不過勉強及了個格,放到高考考場上, 是要拖幾十cao場后腿的存在。 檢查完一遍試卷,林軟心情更為頹喪,因為被扣分項都扣得那么的無可指摘,她沒有失誤, 就是非常真實的,不會做。 林軟的口語其實還好,但高考不考口語。勉強能算得上優(yōu)勢的東西派不上用場,在這一科上, 她就徹底成為了一條任人翻面的咸魚。 作文里她還在用著小學(xué)生用的低級句式,I want…I like…I think…偶爾蹦出一句not only…but also還要思考半晌。 完形填空里那些強行背下來的單詞都似曾相識,可聯(lián)想中文意思她卻發(fā)現(xiàn),好像都一樣啊,那到底選哪個。 每次看到英語成績她都羞于說出自己在外國語中學(xué)念了三年初中。那些吹得天花亂墜的英語補習(xí)班也讓她深深懷疑自己交了一次又一次的智商稅。 她還不夠努力嗎? 林軟自己給自己拋了一個問題,卻找不到答案。 試卷被壓在書本里,她脫下厚厚的外套,一路跑向cao場。 夜風(fēng)寂靜,探照燈下的塵埃被光線照成一束一束,成為獨立又靜止的存在。 還在正月,學(xué)校掛了燈籠,一教二教漆黑,三教卻像是千與千尋里的湯屋,遠遠的,在黑夜中明亮。 林軟環(huán)繞cao場慢跑,腦海中一時回想過去,一時又在展望未來,最后浮現(xiàn)在腦海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