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3
猶有淚痕,唇邊泛起了淺淺的笑靨。 清晨陽光升起,照入后殿, 投入一片明亮天光, 華美如夢。 顧令月從夢中醒來。 坐起身子延嘉殿中的宮人都深深的拜下去, “恭喜昭國郡主?!?/br> 顧令月在恭賀聲中坐起來, 端正道,“你們都起來吧。” 碧桐上前一步, 笑彎了眉眼, 伸手上前攙扶顧令月, “郡主, 奴婢扶著你出去。” 顧令月攙著碧桐的手小心翼翼的行走,只覺雙腿酸軟,步行緩慢,每一步都如同她在云端中似的。站在比從前輪輿高一輩的高度上看這個世界, 腦海微微暈眩,覺得天清云淡,風(fēng)中吹拂過來的氣息分外清冽,夢幻嘆道,“我覺得就像是做夢一樣?!?/br> “郡主這回腿總算好了,”碧桐喜氣洋洋,“以后每天都可以行走,過了一兩個月,您就會覺得踏實,再不會覺得像夢了?!?/br> 顧令月聞言唇角高高翹起。忽的聽聞一陣嬰兒痛哭聲從隔壁傳來,登時一顆心就像是被絲線抽擰了一般,“快快將小皇子抱過來?!?/br> “郡主稍等?!北掏┐浇茄銎鹨荒ㄐσ?。 小皇子便被乳娘抱著送進殿中來。 一個月的時間未見,嬰兒容貌漸漸長開,肌膚白嫩嫩的,睜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靈動可愛。 顧令月抱著兒子,瞧著麟奴天真純潔的笑容,只覺得一顆心都要融化了,柔聲道,“娘親的小心肝。娘親這些日子見不著你,可想的撓心撓肺的。你可想娘親呀?” 小小的麟奴尚聽不懂顧令月話語,但來自娘親溫柔的體溫包裹著自己,本能的感覺親近,瞧著顧令月咯咯的笑了。 “好孩子?!鳖櫫钤麻_心不已,親吻麟奴的臉蛋,“咱們一家人以后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宋鄂背著藥箱進殿,瞧著這幅母子天倫圖,微笑著停下腳步,駐足觀看。猶如一束光圈照亮在顧令月和三皇子周圍,不由得唇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拱手道,“恭喜郡主痊愈?!?/br> 顧令月抬頭望著宋鄂,“宋供奉,”心中懷著對宋鄂深深的感激?!拔业淖慵捕嗵澞钍秩市闹劣?,我的感激之心實在不知該如何表達?!?/br> “能為郡主效勞,是我的榮幸?!彼味鯙⒚撘恍Γ笆中卸Y,“再說,”目光視向立在顧令月身后伺候的梅仙, “您給我的謝禮,下官已經(jīng)收下了!” 梅仙感覺到宋鄂的視線,臉一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顧令月垂眸,唇角泛起一絲調(diào)笑之意。這對歡喜冤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分分合合,也不知道日后能夠有個什么樣的結(jié)局。 “郡主足疾痊愈,可喜可賀?!彼味醯?,可是郡主畢竟是罹患足疾多年,雖然治療初見神效,到底腿足無力,需要多加練習(xí)行走,方能漸漸恢復(fù)。” 顧令月道,“我省的?!?/br> 又問道,“若是我嚴格按照宋供奉醫(yī)囑,腿足能夠恢復(fù)到正常人一般么?” 宋鄂聞言怔了片刻,“若是郡主刻苦,腿足能最大限度恢復(fù)接近正常人?!泵嫔下冻鲆荒ㄟt疑之色,“但是畢竟多年腿足無用,終究是較之常人更弱一些,譬如說策馬奔馳這等事情,怕就是不能做到了。” 顧令月聞言愕然,隨即心中一絲遺憾閃過。 她此前在夢想足疾痊愈之時,曾經(jīng)盼望過憑借自己力量策馬在草原上奔跑,英姿颯爽,一暢心中郁壘,如今終究已成奢望。但是如今能夠站在地上自如行走,已經(jīng)是自己多年夙愿了!收拾心緒含笑道, “如今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我應(yīng)該學(xué)會感恩了!” 顧令月急著早些恢復(fù)如同常人,便命人將整個延嘉后殿換鋪了厚厚的地衣。將麟奴置在一邊時時陪伴,自己即刻開始練習(xí)起來。 她處處痊愈,雖然雙足確實可以站立,但卻軟如面筋,扶著把手在柔軟的第一上緩緩的走路,也是艱難無比,不過練了小半個時辰,涔涔汗水便自額頭低落,打濕衣襟。 “郡主,”碧桐瞧著顧令月辛苦的模樣,心疼不已,“這練習(xí)之事也應(yīng)該緩急有度,您這樣太辛苦了,不如先歇歇再練吧?!?/br> 顧令月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笑著道,“碧桐個,我不覺得辛苦。” “我在輪輿上做了十多年,受夠了那種無能為力的日子,如今能夠站在地上走路,雖然疲累,但是每一步走在地上,都是踏踏實實的,讓我感覺到開心。你不必再勸的?!?/br> 延嘉殿宮人發(fā)現(xiàn)歸宮的皇帝,屈膝行禮,“圣人萬福。” 姬澤立在殿門前,瞧著顧令月在殿中行走的模樣,鳳眸中色澤萬千。 顧令月聽聞聲音,回過頭來,眸光亮了一亮,“九郎,你回來了?!?/br> “唔,”姬澤走到殿中,攙扶著顧令月坐下。 在燭光下打量情人容色,見自足疾痊愈之后,顧令月榮光煥發(fā),氣色也較諸從前顯而易見的好起來,終年蒼白的臉蛋也見了一絲淺淺的紅暈。心中歡喜,將情人整個人抱在懷中,掂了掂重量,“好像比之前重了些?!?/br> 顧令月臉一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當我是你兒子啊,還抱在手上掂一掂?!?/br> 姬洛聞言吃吃的笑,“小時候初見你,覺得小小的一個。有時候想想,覺得你若當真是朕女兒也不錯。” 這些日子為了月子養(yǎng)身子,已經(jīng)有許久沒有歡好,這時候呼吸便變了風(fēng)味。 顧令月感到姬澤身上透出的熱力,的身子也軟了, “現(xiàn)在天還亮著呢?!?/br> “噓,”姬澤好整以暇笑道,“難道宋卿沒有轉(zhuǎn)告你,稍稍做些房事也可以活絡(luò)血脈么?” 顧令月強撐著,“我可沒聽宋供奉這么說過。” “那朕現(xiàn)在告訴你了?!?/br> 殿堂之外,硯秋、碧桐等丫頭聽著殿中傳來昭國郡主似哭似笑的□□聲,登時臉色紅紅,不敢說話。 顧令月半跪在榻上,身子如同火燒,久未承歡,如今將養(yǎng)了整個月子,身軀豐腴了一些,正是梳頭最敏感的時候。姬澤從背后攬著她窈窕的腰肢,覺心跳如鼓。調(diào)笑道,“好阿顧,你便好好撐著著,瞧瞧你的腿能撐多久?!?/br> 顧令月聲音帶了一絲哭腔,“你就會欺負我。” 姬澤嗤聲一笑,“我若不欺負你,你就該哭了?!?/br> 顧令月只覺得身墮紅云,苦苦支撐,然而一個浪頭一個浪頭打來,幾乎將之滅頂,哭泣道,“九郎,我撐不住了!” 姬澤從后攬住顧令月的腰肢,替她固定在空中,哄聲道,“好阿顧。撐著些兒?!?/br> 顧令月昏昏沉沉的,只覺得雙腿軟的像湯面一樣,顫顫發(fā)抖,全靠姬澤手鋼鐵一般的力道,方才支持在半空之中,嗚咽出聲,長久以來的禁欲和新鮮的體位讓姬澤,幾乎顧不得憐惜身下的嬌娃兒,“好阿顧,你再忍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