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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厚溫?zé)岬恼菩馁N在腰上的皮膚,溫江猛地抖了一下。“怎么了?”謝征問。溫江搖搖頭:“沒事?!?/br>謝征便繼續(xù)給他揉著。溫江問:“小丟呢?”“阿柏帶著他在書房練字,阿松起的早,本來是要來找你,被我攔下了?!敝x征是肯定不會讓人看到溫江這個時候的模樣的?!安贿^今天有點陰天,想來是要下雨,阿柏也就沒帶他出門去,就留在房里看著他寫大字?!?/br>溫江這才知道為何屋子里這么暗,原來是要下雨的緣故。“現(xiàn)在還沒下嗎?”謝征道:“還沒,估計快了。”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響起一陣淅淅瀝瀝的聲音,隱約還有吵鬧地人聲傳來。謝征起身走到窗前:“已經(jīng)下了,不過不算大?!敝x征又走回來,將溫江的被子掖緊:“我把窗戶打開一點,透透氣?”“恩好,我也覺得有點悶?!?/br>謝征推開窗戶,瞬間一股草木清香之氣被微冷潮濕地風(fēng)裹著,卷入房中。“還要再睡會兒嗎?”謝征見溫江面色微倦,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不是很熱。溫江喝了點粥,剛才被清冷地空氣一吹,清醒了一下,但不一會兒,又覺得困意襲來,迷迷糊糊地點了下頭,嘴里嘟囔了一句:“你陪著我?!?/br>謝征笑道:“好,我陪著你,睡吧?!?/br>便又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是傍晚時分,他在半夢半醒間聽到謝征與人說話,外面細密地雨點聲混合著謝征低低沉沉地嗓音,含糊地喚了聲:“謝大哥……”謝征聲音一停,然后腳步聲漸進,掌心貼上臉頰:“醒了?”溫江微瞇著眼,茫然了片刻,才慢慢睜開眼,輕聲道:“什么時辰了?”謝征給他擦了擦額頭滲出地細密汗珠:“酉時三刻,餓不餓,我讓人給你做點吃的,送到房里來?!?/br>溫江點了下頭:“不想起?!蓖祥L了音,似是在撒嬌。謝征笑笑:“不行,你睡得太久,對身體不好,先起來,吃點東西?!?/br>溫江撇撇嘴,但也沒再反對,便被謝征扶著起來,邊穿衣服邊道:“雨還一直在下嗎?”“怕是要下到明天了。”謝征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哦。”溫江剛睡醒,還有點不清醒,謝征親自給他擰干了帕子,擦拭了下臉,溫江第一次醒來時就注意到身體雖然有點痛,但卻十分清爽,想來是謝征在他睡著時給他清理了過,一想到這個,又忍不住尷尬起來。謝征瞧著有趣:“不好意思,嗯?”溫江別過頭,盯著窗外看,不理會他的打趣,看了一會兒,又覺得外面也沒什么好看的,便道:“我方才剛醒時,似乎聽到你在跟誰說話?!?/br>謝征正了臉色道:“恩,是小山,我之前讓他去查的事,已經(jīng)查的差不多了,他回來給我答復(fù)?!?/br>溫江來了興趣:“就是孟辭的事,快說來聽聽,他是不是隱藏著什么大秘蜜?”謝征故作不滿,板起臉道:“怎么,你對他的事很在意?昨天不是還說只喜歡我一個人的嘛?!?/br>溫江‘啊’了一聲,瞬間滿面通紅:“你,你,你怎么——”謝征笑出聲來,順勢擰了下他鼻子:“逗你的,好了,我說給你聽就是?!?/br>溫江嗔怪道:“謝大哥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也這樣不著調(diào)起來?!?/br>府里的仆從正好敲門進來,把晚飯一一擺好,又低著頭躬身退了出去。謝征給溫江盛了一碗飯放到他面前才道:“先吃飯?!?/br>溫江忙點頭,端起碗乖乖吃起來。謝征在一旁一邊給他夾菜,一邊緩緩講述小山探查到的關(guān)于孟辭和那個他們夜宿過的古怪村子的事。別看孟辭不過二十五六左右的年紀,但他幼年時便在南方一代頗有才氣,他師承當時南方有名的大儒,曾被人稱作‘神童’。而那時的孟辭,也并不叫孟辭,他的原名,是何昭,昭字意寓美好,象征前程一片光明。何昭出身在南方一座水鄉(xiāng)城鎮(zhèn)地富庶人家,雖然自家是商賈之流,但何氏在當?shù)貐s是世家大族。何家的家主,也是南方四省商會聯(lián)盟地會長。總說商人重利,可何家的財富也是靠著他們自己的努力付出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且何家做生意講究誠信,童叟無欺。與何家合作的人也好,甚至連何家的對手也都不得不真心稱贊與何氏談生意,他們言而有信,一諾千金。然而就是這樣的何氏,被當時南省總督給盯上了,總督姓那,那家背景深厚,不僅女兒在宮中為貴妃,本家更是出了幾位將軍,當朝丞相便是如今那家的家主,可算是位高權(quán)重,根深蒂固,且那丞相為人城府極深,深謀遠慮,在奪為之爭中左右逢源,所以即便新皇登基,暫時也動彈不得。何家家財被霸占,還被安上了謀逆的罪名,最后更是被先皇下令株連九族。孟辭當時在外游學(xué),被友人及時告知,逃過一劫,又得人相助,也只堪堪救下為數(shù)不多的幾十位親人,最后帶著這些人北上逃亡,定居在了距離淮安不遠的地方,還求江湖上的朋友在村子外圍設(shè)下陣法,謹防其他人闖入。然后改名換姓,一路搜集證據(jù),最后進入淮安府,一直到新皇登基,沈柏就任淮安縣令,孟辭便做了他的縣丞,一邊暗中觀察沈柏為人,一邊調(diào)查他的底細。最終決定求得沈柏相助,為自家冤死地親人討回公道。“仗勢欺人,可惡至極!這樣的人,二,皇帝還留著干嘛,養(yǎng)肥了過年好給自己加菜嗎?!也不怕吃了鬧肚子!”溫江氣憤不已地道,連帶著也氣上了如今那位子上的人。謝征道:“你放心,那家猖狂不了多久,就等著他們家那位老爺子走了,皇上自會收拾他們?!?/br>溫江一想便明白了,老的還在,那些關(guān)系網(wǎng)就在,老的一旦走了,便是樹倒猢猻散,這些年,他們自己想必也很清楚,不過是在做最后的掙扎罷了。“唉,這么一看,孟辭也是可憐人?!睖亟瓪獾溃骸白羁蓯菏悄切┴潯⒐?、污、吏,就不知咱們這位新皇準備如何懲處?!?/br>他又想起之前看過的電視劇里,曾有人說過,天下的貪、官是殺不完的,但發(fā)現(xiàn)一個就必須嚴懲。“這些就是他的事了,但愿他是不會忘記當初的諾言?!敝x征淡淡道,語氣里卻夾在著一絲不容置喙地味道。溫江大概知道當初那位應(yīng)該是答應(yīng)了什么才能得謝征他們相助,點點頭,畢竟他自己能力有限,唯有希冀新皇治下嚴明,期望百姓安居樂業(yè)。“那,阿柏現(xiàn)在也知道了嗎?”“嗯,我已經(jīng)讓小山告訴他了?!敝x征給溫江盛了一碗湯:“把湯喝了?!?/br>溫江雙眼閃亮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