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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我汝成?!?/br> 又含笑柔聲道:“我也不喚你二姑娘,喚你綺兒,可好?” 謝蘭綺心一顫,狐疑的看著他,想要在他面上看出些蛛絲馬跡,這人先前都守禮極了,怎么忽然換了副面孔? 趙瑨沒等到她回答,以為她害羞,畢竟尚未成婚,就當她默認了。從懷里掏出荷包,用手輕輕摩挲,眼底情意綿綿,“綺兒,收到這份禮物,我很歡喜?!?/br> 謝蘭綺僵僵一笑,“世子莫不是在說笑,這荷包,世子以后別帶了?!?/br> 趙瑨輕笑搖頭,忽而又蹙了眉,目光凝在她的雙手上,“扎得很痛吧,以后莫要動針線了?!?/br> 他說得親昵自然,謝蘭綺聽得汗毛倒豎,頭皮都要炸了,見他還要靠過來,慌忙退了兩步,把雙手放到背后。 “女紅不佳,讓世子見笑了。”謝蘭綺垂了頭,聲音低低的,聽著像羞愧又難過。 “綺兒,你莫誤會,我是心疼你,不是諷刺你……” 謝蘭綺打斷他的話,“自家人知自家事,世子不用描補了,我都懂。” 趙瑨懊惱不已,都怪他不會說話,恨不得給自己個耳光。也不敢再說了,怕再說錯話,惹哭了她。 趙瑨記憶里,謝蘭綺曾經(jīng)為了一塊狼皮哭過的,那是他們到遼東的第一個冬天,日子最難熬的時候。滴水成冰的酷寒天里,他天不明就得去凍河上鑿冰,天色黑透了才結束,手上凍得皮rou裂開。 一日,鑿冰時遇到了狼,旁人躲在了他后面,他沒躲,打死了那匹狼。那時,趙瑨嘗盡了落入塵埃的痛苦,已明白了落魄之人要如何行事,他獨自打死的狼,卻沒要,送給了領頭之人。并以此為契機,融進了鑿冰隊伍。沒過幾天,那領頭之人,給他一塊硝好的陳舊狼皮,讓他做副手套。 他把狼皮交給謝蘭綺,她比劃過大小,看著他凍裂的耳朵,說利用得好,除了能做副手套,還能給你做幅耳暖,說完抿出個小小的笑。 趙瑨看著她,也笑了起來,那日,兩人暫時忘卻了現(xiàn)實的痛苦。第二日,他去鑿冰,又冷又累,心里卻高高興興,想著回家就能戴上手套、耳暖。 晚上回去,謝蘭綺兩眼紅紅的,顯然是才哭過。趙瑨大急,問她出了什么事,謝蘭綺哽咽著說:“耳暖沒了?!?/br> 原來謝蘭綺計劃得好,卻實在沒做過幾回針線,手不停使喚,剪錯了,浪費了些皮子,最后只能做出一副丑丑的大拇指分開、其他四指連在一起的手套。 謝蘭綺說罷,兩顆淚珠滾落,淚珠很大很亮。 趙瑨當時覺得,她的那兩滴淚似乎落進了他心里,謝蘭綺哭的樣子,美極了,也讓他心疼極了。他一點兒都不怪她,柔聲勸哄,直到她破涕為笑。 趙瑨沉默得有點久,謝蘭綺輕吁了口氣,想著他是不是裝不下去了,開口道:“時辰不早了,世子若是無事,請早些下山吧,以免晚了城門關閉。” 這是要送客了,趙瑨越發(fā)的挫敗,又憶起那些事,情緒翻涌激蕩,一時脫口而出,“綺兒,這輩子我都不會辜負你,你一定要信我?!?/br> 謝蘭綺呆了片刻,連忙又垂了頭,看似羞答答的,心里更懷疑他有圖謀,隨意道:“世子說什么,我都信?!?/br> 趙瑨渾然不覺她的敷衍,一時心滿意足,心甜如蜜。 “世子,時辰真不早了,若趕不上城門,恐會誤了明日朝會?!敝x蘭綺懂事的催促。 趙瑨雖覺得再過一個時辰,也能趕得及,卻不好在謝蘭綺面前落下不盡心差事的印象,盡管不舍,只得應了。 “待休沐日,我再過來。” 謝蘭綺委婉拒絕,“天冷了,過個一二日,就回府了。” 回到靖安伯府,趙瑨就算去了伯府,梁氏也不會讓他見的。 趙瑨面露憾色,盼著時間快點過,早點到婚期。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可不可以收藏一下呀~,拜托拜托啦~~ ☆、第十四章 昭武二十九年三月初六,大吉,宜婚嫁。 安遠侯世子趙瑨迎娶新婦,鼓樂喧天,聲勢浩大。 靖安伯次女謝蘭綺出嫁,十里紅妝,送嫁的隊伍很長,前頭進了安遠侯府,后頭還在靖安伯府。待嫁妝全部進了安遠侯府,安遠侯趙肅的一眾妾室,也算見慣了富貴,依然震撼得瞠目結舌。 “乖乖,這是陪嫁了多少?” “嫁妝單子都有一人長,田地、鋪面、金銀珠寶無數(shù),聽說連掃帚上都拴著銀鏈子。咱們世子,這是娶回來一尊財神啊。” 眾妾眼中不覺露出羨色,尤其是生有子女的,更是眼熱。 “伯府嫡女,嫁妝豐厚,難怪小四說他大哥笑得臉都要開花了。咱們世子高興著呢。”安遠侯府四少爺?shù)纳感σ饕鞯馈?/br> “呵,小四別機靈過頭了,仔細馬屁拍到馬蹄子上。正院里那位,臉上可沒一絲笑模樣。” 正院那位,可不就是安遠侯夫人駱氏,眾妾或多或少都受過她的折磨,都忌憚她,一時沒了言語,只有眼神亂飛。 “樣樣都好,就是……”片刻后,有人小聲嘀咕,“讓那位拿了短,也是可憐。” 說著可憐,語氣里卻帶著優(yōu)越感,以及難以覺察的對看好戲的期盼。伯府貴女又如何,嫁妝豐厚又如何,生不了孩子,日子指不定還不如她們呢。 ...... 謝蘭綺不知她被人可憐了,當然,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乎。此刻,喜轎終于進了安遠侯府的大門,穩(wěn)穩(wěn)的落了下來。 嫁衣華麗繁瑣,穿了一層又一層,鳳冠沉重,轎夫抬得再穩(wěn),依然有顛簸的感覺,又悶又顛,還不許喝水,很不舒服,轎子一停,謝蘭綺竟然松了口氣。 轎簾掀開,謝蘭綺頭上蒙著蓋頭,聲浪直沖而來,耳朵里一陣嗡嗡聲,她又渴又難受,半站起身,腿一軟,眼看要跌坐回去。 趙瑨忽然越過喜娘,伸手握住謝蘭綺的右手一撐,他力氣極大,謝蘭綺順勢站穩(wěn)了。 雙手相握,肌膚細膩,綿軟無骨,趙瑨心神一蕩,五指合攏,握得更緊了。 謝蘭綺抽了抽手,拽不動,也不再管他,任他牽著進了正廳。要拜堂行禮了,趙瑨松了手,手心輕輕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下,不方便講話,只能以此安撫她不要緊張。 常年習武,趙瑨的手心帶著薄繭,還比不得她手背肌膚細膩,微微的癢,謝蘭綺飛快的撓了兩下。 行完拜堂里,送進了洞房。 趙瑨從喜娘手里接過喜稱,能穩(wěn)穩(wěn)的開兩石大弓的手微微顫抖,手心沁出汗水,隨著顫動的喜稱挑開了喜帕,一張容色逼人的芙蓉面露了出來。 洞房里的夫人們眼睛一亮,一時忘了言語。 “稱心如意?!毕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