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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要進入聯(lián)邦各大醫(yī)院,作為實習生給醫(yī)生們跑腿打雜,熟悉醫(yī)院工作流程。第二個階段則是五至八年級,這四年里他們將掛上實習醫(yī)生的銘牌,進入指定醫(yī)院和醫(yī)生們一起輪班,期間學校和醫(yī)院將雙方面考核他們的成績,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走人。這里的走人不是說讓你換個醫(yī)院或者學校,而是取消你的從醫(yī)資格,也就是說,一旦進入實習階段,醫(yī)科生是沒有補考機會的,一旦某次考核不合格,就會終生失去成為醫(yī)生的機會。阿斯頓醫(yī)學院每一屆的淘汰率都接近2%,非常殘酷,比起軍事專業(yè)毫不遜色拿到一年級的課程設置,高強度學習節(jié)奏讓所有新生都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只有巫承赫比較淡定,上輩子經(jīng)過八年醫(yī)科連讀的洗禮,這輩子再看這些都已經(jīng)是小兒科了。當年他在un服役,因為戰(zhàn)地醫(yī)院人手不足,經(jīng)常實行12小時輪班制,所有醫(yī)生五天五夜隨時待命,大手術一臺接著一臺,連上廁所都得掐著點!想一想很快他就要再次過上這樣的日子,還有點小興奮呢!大一主要是基礎課,包括病原學、藥理學等等,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發(fā)展,這些基礎科學已經(jīng)和幾百年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但巫承赫原本就學得扎實,聯(lián)考期間又瀏覽過第一醫(yī)院的資料庫,所以并不覺得特別脫節(jié)。另外還有一些副科,比如全息醫(yī)學、人工智能學等等,則由聘請的外院老師來兼任。金軒作為人工智能學方面的專家,如愿成為巫承赫的代課老師,和他搞起了師生戀。巫承赫一開始還害怕他作風太炫酷嚇到小伙伴們,沒想到金軒在工作時間畫風十分正常,衣著不是白襯衫黑西服,就是戰(zhàn)略學院標配的軍裝軍事專業(yè)博士畢業(yè)以后,他已被授予文職少校軍銜。這貨穿上軍裝簡直帥到逆天,尤其繃著臉不茍言笑的時候,簡直就是**軍旅文男主。他從前名氣就很大,雖然現(xiàn)在退出藝術圈了,影響力余威猶在。第一堂課的時候,好多學生翹課來圍觀,把巫承赫他們班的教室差點擠爆了,搞得好幾個上座率為零的教授去院務處投訴,要求把這種持帥行兇的貨叉出去,杜絕以炫臉為手段的不正當競爭。好在金軒上課期間沒有任何行為不當,最后院務處駁回了投訴,只對翹課的學生給與通報批評。時間長了,學生們發(fā)現(xiàn)king神和金教授雖然是一個人,但確實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精分,前者光芒萬丈,后者中規(guī)中矩,失望之余也就不圍觀他了,上課也終于恢復了正常的秩序。說實話巫承赫挺佩服金軒的,說退出藝術圈,就真的退出了,似乎一點也不留戀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這種自制力簡直不可思議!連名利都能放下的人,你說他什么事做不出來?巫承赫忽然覺得自己前途堪憂。因為課程太緊,加上king神粉太兇殘,一個多月里巫承赫只和金軒公開約會過一次。兩人去臨近的城市參加復古嘉年華游行,金軒給他們定制了精致的漢服,自己穿灰色襕衫,巫承赫穿墨綠色曲裾,兩人站在一起簡直是芝蘭玉樹般的一對,雖然戴著古老的昆侖奴面具,仍舊收獲無數(shù)狂熱的歡呼。這種兩個人一起接受膜拜的感覺讓金軒十分開心,游行全程都緊緊拉著巫承赫的手,雖然比這更狂熱的追捧他都見得多了,但能夠和巫承赫并肩站在一起,還是令他有種一道電從頭霹到腳的爽感。如果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牽著他的手走進教堂,接受全世界的祝福,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爽到爆血管金軒生平第一次開始擔心自己的健康問題。不能公開約會,只能私底下照顧他的小向導,金軒幾乎每個周末都要耗在廚房里三五個小時,給巫承赫準備各種小點心,屯在他宿舍的冰箱里給他當宵夜。巫承赫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入秋后身高正式突破了**關,就是仍舊非常消瘦。雖然理論上講所有向導都是這個樣子的,這是基因問題,但金軒還是本著人定勝天的態(tài)度努力投喂著他的小男友,希望能在成年之前給他攢夠足夠的肥膘,免得傷了元氣。進入初秋,戰(zhàn)略學院迎來了每年一次的秋季拉練,金軒作為一年級的輔導員要隨隊去大峽谷進行為期四天的拉練,臨走時囑咐巫承赫按時吃飯,并去他預定好的成衣店試衣服金轍的秘書正式發(fā)邀請函,請巫承赫下周去總統(tǒng)官邸參加答謝晚宴,需正裝出席。送走金軒,正好是周五,下午沒有大課,只有一堂人體解剖實驗。是大一的必修課,前一個月他們一直在上理論知識,今天終于輪到進實驗室了,大家都有點忐忑畢竟他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死人呢。下午三點半,全體同學去實驗中心。醫(yī)學院的實驗中心規(guī)模頗大,上下加起來足有二十多層,人體解剖室在地下二層,學生們分批乘電梯下去,在實驗室門口集合,等了大概五分鐘,便看見一個瘦高的身影走了過來。沐院長穿著雪白的白大褂,底下仍舊是黑襯衫、黑長褲,標準的掃墓裝備,一張臉冷得像剛從冰箱里掏出來,都要掉冰渣了。院長親自帶實驗課,令大家受寵若驚,但這樣的老師壓力也太大了點。人都到齊了?沐犀利的目光從左至右掃了一遍,不等班長回答,就道,唔,齊了,我們進去吧。說著,用個人智腦接駁門禁。自動門滴一聲開了,大家隨他魚貫而入,立刻聞到了淡淡的藥品味,男生紛紛蹙眉,幾個嬌氣點的女生捂住了鼻子。對巫承赫來說這點氣味幾乎能夠忽略,大概是科技先進了的緣故吧,上輩子他上解剖課的時候,尸體還是用福爾馬林處理的,那味道才叫個銷魂呢,聞一次飽十天,第一次解剖課下來好多人小半個月都吃不下去紅rou。來幾個人去搬樣本。沐說,目光在人群里掃了一眼,精確地抓住了幾個臉色最難看的學生,你、你、你巴隆兄弟,還有旁邊那個女生,你們六個人去隔壁搬樣本過來,早上我已經(jīng)讓助理處理過了,就放在冰柜外面。六個學生臉都青了,包括平時趾高氣揚的巴隆兄弟,大家面面相覷,誰也不動。沐等了半分鐘,道:好吧,你們六個可以打包回家了,恭喜你們終于解放了,這輩子都不用再解剖尸體。當然也恭喜剩下的諸位,以后你們可以分享的師資力量將更為雄厚。等、等一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這就去搬。一個男生硬著頭皮道,左右看看,誰和我一起?我、我來。幾個被點到的人紛紛跟著道,巴隆兄弟也低聲附和。余下的那個女生臉色更加難看,無助地挪動了一下腳尖,終于兩眼一翻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