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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美人也不過是擺設(shè)罷了。你不若大方些,叫人瞧著賢良些,好生將那幾個姬妾都安頓好就是?!?/br> 她這是肺腑之言。 既能有極好的名聲,又會叫外人沒法兒看南陽侯夫人的笑話。 不然這京中想看南陽侯夫人出丑的世家女眷, 只怕也不少。 南陽侯夫人在外表現(xiàn)得越痛苦,不過是叫人瞧著個樂子,親者痛仇者快罷了。 南陽侯夫人就默默流淚。 她不能明白,為什么婆婆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明明曾經(jīng)對南陽侯妾室不假辭色的,是婆婆。 “弟妹先別傷心?!睂巼蛉巳缃穸紣盒乃滥详柡盍?,霍寧香的猜測問出口,回頭阿妧就心里難受地跟母親說了。 想到當年竟然還有這樣的內(nèi)情,寧國公夫人當天晚上都沒吃飯,惡心得要命。如今她只覺得看南陽侯一眼都不行了。若說什么叫人面獸心,南陽侯就有點兒這個意思了。明明生得英俊磊落,可是這小叔子披著人皮他不干人事兒。阮氏若曾經(jīng)當真經(jīng)歷過這些…… 寧國公夫人就捂著嘴皺了皺眉。 阮氏若是這樣痛苦還能努力活下去,那就當真是一番慈母的心了。 對阮氏來說,死了才是解脫。 可她卻知道,若是自己死了,兩個女兒就成了無根的浮萍。 因此她才會掙扎著不肯去死,直到自己到最后熬不下去。 “要我說,二弟做得也太錯了些。”寧國公夫人按理,本不該說這樣的話,畢竟她做嫂子的若說這種話,總是會令人不悅??墒撬龑嵲谑侨滩蛔?,就對含淚側(cè)目看來的南陽侯夫人輕聲說道,“謙侯將二弟質(zhì)問得啞口無言,二弟曾經(jīng)做了什么,他的心里有數(shù)。既然曾經(jīng)奪了別人的妻子,那如今人家想要娶回來,也并無不妥。陛下如今,雖然有對南陽侯府多少不悅的意思,可是弟妹……如今二弟遭受的一切羞辱和嘲笑,難道不是當年二弟做錯事之后,留下的惡果?” 她覺得這都是南陽侯的報應。 無論是阿蘿姐妹對南陽侯的憎恨,還有阮氏回歸霍家令南陽侯府蒙羞,還是皇帝的這所謂“一碗水端平”。 都是報應。 若當年他沒有曾經(jīng)傷害阮氏至深,也不會有如今的結(jié)果。 “嫂子你怎么能說這樣的風涼話?”南陽侯夫人就不敢置信地看著言辭刻薄的寧國公夫人。 “誰才是一家人?難道因謙侯在陛下面前得寵,討太子的喜歡,因此嫂子就忘了誰才是林家的人?” 南陽侯夫人抹了一把眼淚,霍然站起,在寧國公夫人詫異的目光里冷笑說道,“只是嫂子也不要太得意了。阿蘿那丫頭入了謙侯府又怎樣?她如今的名聲還好聽了不成?不認生父,不敬嫡母!難道她……”她只覺得阿蘿姐妹如今想來,令人厭惡得無以復加。早年,她怎么沒有看出來,這姐妹倆是這樣的丫頭? “夠了!”太夫人見她越說越不像話,頓時大怒。 她用力拍案,怒聲道,“你糊涂了?!你嫂子難道這些年對你不是挖心掏肺?!怎么,老二干了這樣的事兒,還成了我們的不是?早年我見你還有幾分剛強,怎么如今你反倒這樣糊涂?!” 她失望地看著次子媳,見南陽侯夫人美貌的臉上露出幾分震驚,只覺得呼吸都不順暢,忍耐著對她說道,“這件事跟阿蘿阿妧,沒有半分關(guān)系。當年舊事,若謙侯說的都是真的,那阮氏母女才是受害者。一個女人,委身自己不愛的男人,你也是女人,你拍拍自己的心窩子問問自己的心!你能不能忍耐?!” 叫太夫人說,若當真當年是這樣的真相,她反倒要佩服阮氏。 這樣堅韌的女子,看似羸弱,可是卻努力地護著自己的女兒。 比南陽侯夫人強多了。 “誰會不喜歡侯爺?”南陽侯夫人沒有想到,一向?qū)ψ约焊裢鉁仂闾蹛?,早年因覺得對自己有愧的婆婆,竟然會大聲呵斥自己。 她的眼淚頓時就滾了出來。 “不過是那兩個丫頭……” “你當他是人見人愛,殊不知就有人不吃他那一套。都以為是你們府里樂陽那樣的賤人不成?”太夫人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 從當年阿妧入府,她總是冷著一張臉多年才被感動轉(zhuǎn)圜就知道了。 她對南陽侯夫人溫煦,不過是想著兒子對不住兒媳。 可是若兒媳自己不曉事,她也不會客氣。 當年林三太太難道還少挨罵了不成? “別把你男人的錯,都推到別人的頭上去。這兩年兩個丫頭對你還不夠恭敬?你也就知道捏軟柿子!阿蘿對你如何?阿妧難道對你還不用心?阿姣阿馨這幾年在京中,難道阿妧不是為她們奔走走動?阿唐在南邊兒,阿蘿難道沒有護著他過?得了人家的好處,你反過來指責人家,不過是因她們從未傷害過你,欺軟怕硬罷了。有能耐,你指著你家那個男人罵去,千錯萬錯,罪魁禍首就是他!” “老太太!”南陽侯夫人就哀叫了一聲。 “那么兩個小姑娘,就算是一塊兒石頭,那這么多年也該焐熱了。你從前對阿妧不假辭色,阿妧從未記在心上,可是你覺得阿妧好欺負?” 這些話,太夫人其實憋了很多年。 不過是曾經(jīng)她可憐南陽侯夫人寂寞,有丈夫跟沒有丈夫沒什么區(qū)別,因此努力忍耐。 然而再忍耐,也忍不住了。 南陽侯夫人跑到寧國公府指責完這個,指責那個的,誰能忍得了? “我也實話告訴你,這件事兒,你哭到我的面前也沒用?!碧蛉艘姶巫酉币呀?jīng)淚流滿面,努力呼吸,方才壓抑著心中的怒意冷冷地說道,“陛下賜的人,你要怨恨,就怨恨兩個。一個是你男人,一個是陛下,少攀扯別人!有能耐,你就弄死那幾個妖精。沒能耐,你就叫那幾個妖精踩著過日子?!?/br> 用力地轉(zhuǎn)著手中的佛珠平復心中怒意,太夫人就瞇著眼睛繼續(xù)說道,“我也不管你往后怎么過。愛怎么過怎么過。你兒女都這么大了,難道還要我來教你怎么過日子?” 其實這才是婆婆這職業(yè)的一向畫風。 可是南陽侯夫人卻已經(jīng)聽住了。 她只覺得眼前發(fā)黑,幾乎看不清眼前那已經(jīng)變得蒼老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