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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公子……”后面的話在庚三冷冷的目光中咽了下去。黃鸝扶著門站起來,轉身就要出去,身后庚三卻突然道:“等一下?!?/br>黃鸝猛地抖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住,緩緩地轉過身來。庚三快速的捏住黃鸝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向她嘴里扔了什么,讓她咽了下去。黃鸝被哽的滿臉漲紅,一手按著喉嚨,向后退了一步靠著門,抬頭敢怒不敢言的看著庚三。庚三道:“你若是乖乖的,便什么事都沒有,如若不然,就不用活在這世上了?”黃鸝抿著唇,氣憤的看著他,最終還是低下頭,什么都不敢問,什么都不敢說,轉身出去了。處理完鸚鵡,庚三又走到裴謙床邊,看著他因為發(fā)熱而泛著粉色的臉頰,用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還是很燙。隨即對大夫說:“開藥吧,若是他明天還沒有退熱,我為你是問?!?/br>大夫瞪著眼睛,中午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嘮叨,道:“想要他快點好起來,還是少點折騰比較好。明明知道他身子不好,卻不好好照顧他,這又怎么能痊愈,再有下次,就是你拿刀子放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無能為力了?!?/br>庚三在心里發(fā)誓,一定不會讓裴謙因為自己而生病了。又覺得裴謙身邊的下人,甚至大夫都是為他著想的。大夫開了藥方,又叮囑道:“一會洗漱的時候,要注意不能著涼吹風?!?/br>庚三一一記在心里,對大夫道了謝。大夫實在是被他剛才嚇壞了,即使他表情溫和舉止有禮,也依然不能讓大夫對他親近。“藥我一會讓人送過來,外敷的藥,涂在傷口處就行?!?/br>……為裴謙清洗了身子,又為他換上干凈的衣服,期間黃鸝手腳麻利的將床鋪收拾了。黃鸝也是十五六歲的年紀,雖然還沒有出嫁,但是也是知曉人事的,整理床鋪時,看到床上的痕跡,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瞬間便面紅耳赤,手腳不知該往哪里放。可是又立刻意識到,她們那清冷如嫡仙般的公子,這是被人欺負了。黃鸝緊緊的揪著床單,眼淚都快下來了,自己都這般氣憤難過,又想到公子的性子,不知醒來會如何。這件事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黃鸝心中氣悶,可是又不能將那壞人殺掉為公子報仇。只能將淚水都往肚子里咽。黃鸝小心的不讓鸚鵡和伯勞來這邊,以免發(fā)現(xiàn)什么,所有的一切還是等公子醒了之后再說。洗澡的時候,庚三仔細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裴謙下面只是有些微腫,并沒有受傷。這讓他松了一口氣,憐惜的親了親裴謙的耳朵,見他乖順的靠在自己懷中,只覺得心中滿滿的柔情。喂了裴謙喝完藥,不放心還是抹了傷藥,庚三又戀戀不舍的吻了吻裴謙的額頭,然后起身,對黃鸝說道:“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你照看好公子。”黃鸝垂首道:“是。”心中則想著是快點走吧,最好不要再回來。第32章行冠禮之后,便是要進行冊封禮的。裴燁身為齊王府的嫡長子,品行才情都是令人稱贊的,自然是他來繼承爵位。王府里一貫忙碌,聽說裴謙冠禮之后生病了,齊王因為在朝中有事商討,沒有來看他,只是讓人送來了許多珍貴的藥材。裴謙經(jīng)常生病,大家都見怪不怪,也都不去打擾他,好讓他能休息好,快點好起來。到下午的時候,裴謙中間醒過來一次,卻只是睜了睜眼,又睡過去了。黃鸝心里開心,卻又不放心,又找大夫來看。大夫為裴謙把了脈,道:“熱氣已經(jīng)退了,我重新開一副藥,你去煎了讓他一會來喝?!?/br>到晚上的時候,裴謙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他神情淡漠的睜著眼睛,好似在看著床頂,又好像什么都沒有看,透過床頂,再看向不知名的東西。黃鸝對他這樣的反應很是擔心,輕輕地叫了一聲:“公子?!?/br>裴謙依舊是沒什么反應,好像并沒有聽到她的聲音。黃鸝看到這樣沒有生氣的裴謙,眼淚都快要下來,跪在裴謙床邊,帶著哭聲道:“公子,你別嚇我啊,你看看我好不好,哪里不舒服告訴我?!?/br>裴謙緩慢的將頭轉過來,慢慢的眼睛落在黃鸝身上,道:“……”他的聲音極度沙啞,根本聽不清在說什么,黃鸝立刻道:“公子別急,先喝點水再說?!?/br>找了杯子倒了杯清水,小心翼翼的喂裴謙喝了。裴謙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又恢復了淡漠的表情,道:“打水,我要沐浴。”“公子,您從昨天到現(xiàn)在沒有吃東西了,先吃點東西,填飽了肚子在沐浴好不好?!?/br>裴謙黑沉沉的眸子淡淡的看著她,不說話,眼睛里傳出的意思仿佛是:“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裴謙向來是固執(zhí)不聽勸的性子,黃鸝無法,只能轉身出去。黃鸝叫了鸚鵡為裴謙燒熱水,又熬了藥,準備了一些軟糯的粥和糕點,給裴謙端了過去。裴謙躺在床上,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碎掉,沒有一處不在疼。甚至頭是最疼的,快要裂開。但是他表情淡淡的,完全沒有顯現(xiàn)出來一絲痛楚。黃鸝扶著他坐起來靠在床頭,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狠厲,卻又隱沒下去。黃鸝看他這樣使不出力氣,很是擔心他一個人去沐浴。先把糕點遞給裴謙,裴謙卻轉了頭,道:“不想吃,放下吧。”甚至連藥也不喝,一直等到鸚鵡和伯勞將浴桶熱水備好,才強撐著下了床去洗澡。鸚鵡和伯勞不知道裴謙怎么剛醒來就要洗澡,鸚鵡問黃鸝,道:“黃鸝姐,公子沒事吧,生著病洗澡,萬一著涼怎么辦?”黃鸝心里有事,卻又不能說,只道:“不要多問,將藥熱一下,等公子出來了喝吧?!?/br>伯勞道:“李護院呢,怎么今天一天都沒見他,公子的安危豈能這般兒戲!”黃鸝喉嚨一哽,勉強道:“不要管他了,這兩天府里人來人往,你要不另找兩個人守著門口,不要讓閑雜人等進來擾了公子?!?/br>早上庚三走了之后,黃鸝才慢半拍的想起了他為何如此眼熟。只是他的面容完全不復忠厚老實,而是粗獷中帶著俊朗,眼睛深邃,尤其是要致自己于死地的時候,黃鸝知道那一刻他是真的要殺死自己的。現(xiàn)在想來,都感覺全身發(fā)冷。黃鸝在外面等的時間長了,心里便很擔心,敲了敲門,道:“公子,你好了嗎?”里面沒聲音,黃鸝都快要破門而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