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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迷暈,然后迎進(jìn)外賊,縱火行兇?!?/br>康熙怒道:“你查了這幾日,就只查到這么點(diǎn)東西?”胤禩低頭道:“是兒子無能。那現(xiàn)場破壞的太徹底,什么線索都沒留下,那大夫追索了幾日,也全無消息……”康熙喝道:“找不到就繼續(xù)找!朕限你十日之類,必須給朕查出真兇!”胤禩臉上顯出為難之色,還是恭聲應(yīng)了是。胤礽起身道:“皇阿瑪,兒子有話要說。”康熙點(diǎn)頭:“你說。”胤礽道:“依兒臣之見,查案的事反而不急,只要細(xì)細(xì)追查下去,總能水落石出?,F(xiàn)在最重要的,反而是先堵住悠悠眾口。”他頓了頓,道:“如今外面謠言越演越烈,原本還只集中在老四身上,可現(xiàn)如今,早就牽扯了不知多少人進(jìn)去。外面說什么的都有,再這樣下去,只怕整個皇家在百姓眼中,都要成了妖魔鬼怪般的存在了。兒臣的意思,是趕緊先結(jié)案,既能滅了謠言,也能讓真兇心生懈怠,然后再暗中查訪不遲。”胤禩聞言,松了口氣,感激的看了胤礽一眼,胤礽回以一笑。康熙神色略緩,道:“按你的意思,該用什么理由結(jié)案?”胤礽道:“或者說是不慎失火,或者說是盜匪為害,不拘是什么理由,先結(jié)了案再說?!?/br>康熙微一沉吟,正待說話,胤祚起身道:“皇阿瑪,兒子覺得不妥?!?/br>康熙還未說話,胤礽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六弟,二哥知道你對二哥有點(diǎn)誤會,換個日子,二哥隨便你打罵出氣可好?今兒說的是國家大事,六弟不可意氣用事?!?/br>胤祚道:“國家大事弟弟不懂,但是人情世故弟弟卻略知一二。太子殿下的法子,到底是讓謠言消停,還是讓謠言坐實(shí)?如今正值五月,天氣酷熱難耐,夜里燈火俱滅,更無需火盆之類取暖,如何來的不慎失火?便是當(dāng)真失火,一個院子十七八個人,會一個都跑不出來?”“至于盜匪為害,更是荒謬,京城附近幾十年沒有出過什么盜匪,如今一出,藏金藏銀的大戶不去禍害,偏偏到一個貧瘠的小莊子害了有十來個侍衛(wèi)保護(hù)的四嫂,百姓不是傻子,他們會信?”“只怕當(dāng)真用這兩個理由結(jié)了案,百姓只會覺得是欲蓋彌彰,到時候,不是說四嫂舉火自焚,就是說四哥殺妻滅子!”不管是逼死妻兒,還是殺妻滅子,若胤禛頭上真坐實(shí)了這個污點(diǎn),按康熙的性情,只怕會將胤禛永遠(yuǎn)排除在繼位人選之外。若胤禛無望,他又有心疾,胤禎又太小,他們兄弟再想出頭,只怕就難了。胤礽冷哼道:“既然六弟說我的法子不行,那想必有更好的辦法了?”胤祚不理他,對康熙道:“皇阿瑪不是給了八弟十日時間嗎?兒子愿意和八弟一起查案,若十日內(nèi)無法破案,兒子再不插手此事?!?/br>胤礽道淡淡:“孤覺得,這件事,六弟你還是回避的好……”胤祚看了他一眼,道:“太子殿下讓我回避,是因?yàn)橛X得我會偏袒四哥?”他嗤笑一聲,道:“以前弟弟一直羨慕太子殿下聰明過人、學(xué)問精深,怎么如今看來,是越來越糊涂了?只要長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和四哥無關(guān),怎么聽太子殿下的意思,竟覺得是四哥做的不成?”“你!”胤祚冷哼一聲,道:“四嫂原就懷像不好,若四哥真想害她,關(guān)在內(nèi)宅,生產(chǎn)的時候不說做什么手腳,請穩(wěn)婆的腳稍慢幾步,人就名正言順的沒了——四哥是瘋了還是傻了啊,把人弄去莊子放把火?”又轉(zhuǎn)向康熙,道:“皇阿瑪,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要陷四哥于不義,皇阿瑪您是做皇帝的,可也是做父親的,豈可因?yàn)轭櫦扇搜裕瑮壦母缑暸c不顧?”皇阿瑪您是做皇帝的,可也是做父親的……康熙嘆了口氣,道:“罷了,朕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內(nèi),不管能不能查出什么,也必須結(jié)案。”胤祚忙謝恩,康熙見他歡喜的模樣,聲音略緩道:“朕讓老八和刑部,還有順天府全力配合,但你也要量力而行,不可勉強(qiáng),若是實(shí)在不行,便罷了。”第31章因天色已晚,這會兒回京城門也該關(guān)了,胤祚便帶胤禩回了靜明園。先送胤禩去了專為他備的院子,進(jìn)了小花廳坐下,上了茶,胤祚又吩咐晚飯就擺在這里,才道:“我聽四哥提起才知道,原來你們辦差回不了京的時候,只能在侍衛(wèi)所里湊合,便讓人替你也備了院子,不想還沒來得及知會你一聲,就出了四哥這檔子事兒?!?/br>“我知道你愛清凈,所以備的是竹院,這里環(huán)境清雅又涼快。只是不知道你的喜好,只能隨意從庫里挑了幾件擺件,八弟若有什么不喜歡的,只管吩咐他們?nèi)Q,并不費(fèi)什么事兒。只有一件,這園子的下人都只能做些灑掃類的粗活,我身邊能近身侍候的人也不多,今兒晚上勻你兩個,回頭你自己派幾個人來,將這院子管起來?!?/br>見胤禩面色為難,似有意推遲,胤祚笑道:“八弟可別拒絕,到時候大哥、三哥、五哥他們都是要來住的,你一客氣,倒顯得他們臉皮厚了?!?/br>這還讓胤禩怎么說,只得道:“那弟弟就厚著臉皮打擾了。”胤祚道:“兄弟之間,原就不該客氣。”說起兄弟,胤祚又想起胤禛,情緒低落下去,臉上的笑容也顯出幾分惆悵來。雖然年紀(jì)相仿,但兩人并不如何熟悉,可胤禩對胤祚的印象卻很深。胤禩是宮里出身最低的皇子,他學(xué)習(xí)雖然不錯,但字寫的不好,武藝也不算出眾,不怎么討康熙的喜歡,不管是奴才還是兄弟們,都沒將他放在眼里,小時候沒少受欺負(fù)。宮里上上下下,捧高踩低是常態(tài),但這位六哥卻是個異類,在他眼里,弟弟就是弟弟,和你額娘的出身有什么關(guān)系?胤禛和胤禎,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所以最親,其余兄弟都一般無二。胤祚是康熙面前最得寵的皇子,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偶爾說一句話,就足以讓胤禩這樣不得寵的皇子生活出現(xiàn)天翻地覆的變化。胤禩記得有一年下雪,冷的很,他份例里的好碳到了他手里就只剩了一點(diǎn)點(diǎn),奴才將最差的煙碳扔給他用,還說是拿的自己的那份補(bǔ)貼他,倒要他反過來感激他們。那碳一燒起來,嗆的他眼淚不停的流,什么事都做不了,放在手爐里更是不成的。都是住阿哥所的,胤祚偶爾看見他凍得臉色發(fā)白的模樣,便訓(xùn)斥了那些奴才一頓,當(dāng)天內(nèi)務(wù)府便送了上好的銀絲碳過去,侍候的下人也精心了許多,讓他的這個冬天多了一絲暖意。只是那時候他還小,看著如眾星捧月般的胤祚,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