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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表揚你‘真棒’的!”說完又夾著腿快步跑了。 南軒看著小七的背影,把最后的地方給涂好了,端端正正的坐著,等著meimei回來夸他,臉上露出來這個家里后最開心的一個笑容。 正端點心出來的溫涼目睹了全過程,以及南軒臉上的那個笑。 一股淡淡的憂傷襲來……他女兒怎么這么小就知道勾搭小男生了…… 然后又看了看盤子里壓成小狗形狀的蛋糕,自我安慰到:算了,只要不是席云亞就行。 ☆、第85章 f19 再厲害的人也做不到萬無一失,哪怕是據(jù)算命瞎子說神仙轉(zhuǎn)世的溫涼。 在追蹤一個連環(huán)殺人案的罪犯時,他遭歹徒重?fù)?,滿身瘡痍的躺在病床上昏迷。 在昏迷的日子里,溫涼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他還是那個玉樹臨風(fēng)的他,可楊芃的冷漠疏離卻是和印象中完全不同的,他還沒來得及抓住他家親親老婆問一句自己又怎么惹著她了,她卻在湮沒在了坍塌的礦井中。即使是個夢,溫涼也能體會到那種對著個冷冷的墓碑說話的心灰意冷。 他的夢不如當(dāng)年楊芃夢的那么真切,只是些模模糊糊的印象,是以他醒來時也不覺得自己重生了什么的,只以為自己夢魘了。 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楊芃,看到她推門而進的時候一把將手背上的針頭給拔了,渾身哪哪兒都忍著疼的下床撲向妻子。 楊芃看他那樣子嚇了一跳,把手里的臉盆隨手放在桌子上,連忙跑過去迎他。兩個人抱在一起,楊芃擔(dān)心他身體,扶著人去床邊坐著。 “我叫醫(yī)生來看看?!睏钇M摸著他的腦袋,哄小七似的安撫。 她站著,他坐著,臉埋在她軟綿綿的胸口上,心緒漸漸平靜。 他不敢告訴她自己夢見了什么,怕嚇著她,只是緊緊的勒著她的腰傳達自己的珍視。 “老婆。” “嗯?” “有沒有被嚇到?” “有點兒?!?/br> “要是我真的死了,你會永遠記著我么?”他口無遮攔,百無禁忌的問。 “會,就算到了下輩子我也會記著你?!彼敛唤閼?,簡單利索的答。 溫涼笑開了,腦袋在她胸口蹭了蹭,“我也是,這輩子一直不忘,就算到了下輩子也記著你。” “爺爺奶奶不要看!爸爸在喝奶呢!”脆生生的童音從門口傳過來,雖然是刻意壓低了,可在無比安靜的醫(yī)院走廊里還是挺驚世駭俗的。 小丫頭在爸爸的教導(dǎo)下知道了*的含義,因此急著在爺爺奶奶面前捍衛(wèi)爸爸的*,長著雙臂不讓他們進門。 南軒一把捂著小七的嘴,看著溫爸溫媽尷尬是神色,很善解人意的說,“爺爺奶奶,我?guī)∑呷窍峦婺抉R?!?/br> 南軒再懂事也只是個三年級的小孩子,溫媽不放心,也為了趕緊打破這氛圍,拉著丈夫一起走,“好好好,爺爺奶奶陪你們一起去玩。” 等楊芃出門想解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門口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 她回頭,沖著那個麻煩頭子皺眉,對上了溫涼憨傻的笑。 他說此生不忘,還約定了下輩子也記著。 可終究是食言了。 很多很多年,很久很久之后,在小七都快要當(dāng)奶奶的時候,溫涼忘記了一切人,忘記了一切事,甚至連自己是誰都會偶爾忘記。 他會坐在搖椅上打著酣睡一覺,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記得眼前那個老婦人是誰了。 他用略帶驚艷的眼神去看她,直起躺著的身子問她,“姑娘,你是誰啊?” 楊芃比他大三歲,可腦子卻比他清醒的多,曾經(jīng)明艷冷傲的臉現(xiàn)在慈祥和氣,笑起來的時候讓人不禁都跟著高興,對這個管自己叫“姑娘”的男人,她一字一句的跟他解釋,“我是你妻子啊?!?/br> 溫涼臉上是驚奇,還站起來走到楊芃那邊的搖椅旁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女人,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那我可真幸運啊,你真好看?!?/br> 又有時,他比她先上床去睡了,楊芃躺到他旁邊時總會習(xí)慣性的親一親他的唇。 家里人從來不覺得他們?yōu)槔喜蛔穑聦嵣?,在溫涼還沒像現(xiàn)在這么健忘之前,他常常會在一眾小輩兒面前就從身后抱著正在干家務(wù)的楊芃和她說話,那種rou麻了一輩子的感情,大概叫深情吧。 可他忘了好多事后,就換成了楊芃更加主動一些。 她例行的晚安吻,意外的讓還沒睡安穩(wěn)的溫涼醒了。 他看了看躺在一旁臉伏在自己臉前的妻子,沒有露出那種看陌生人的眼光,只看了她幾秒,就像幾十年來那樣習(xí)慣性的回吻過去,只是嘴唇的輕輕的碰觸。他揉著她的頭發(fā),柔聲的和她說,“老婆,晚安?!?/br> 某一天,不知道溫涼是記起來了什么,吵著要去b市。 他退休以后,和楊芃回到了故鄉(xiāng)q市,這里的氣候環(huán)境更適合養(yǎng)老。兩個人如同當(dāng)年的溫爸溫媽一樣,沒覺得兒女不在身邊有什么難過,在養(yǎng)了二十年的兒子成功的晉升成女婿后,兩人什么擔(dān)憂都沒有的四處旅行,逛遍了大江南北。 后來就過起了遛鳥寫書的日子,興致來了的時候,溫涼還會去跳跳廣場舞。 可那天,楊芃把一個都有些生銹的鐵盒子翻出來,一樣一樣的跟溫涼講里邊那些小東西的來歷時,老頭子不知道又抽了什么風(fēng),拉著女兒小七讓她帶自己去b市。 小七和周南軒上了歲數(shù)以后就都轉(zhuǎn)到了q市工作,和溫涼他們住在一起相互照應(yīng)。面對溫涼的要求,他倆自然不能有什么意見,這老頭子現(xiàn)在脾氣倔的很,只是忘形太多,得一直有人陪著,要不然分分鐘就能走丟了……雖說最后會憑著本能和強烈的方向感走回家,可家里人對著他“你們是誰?為什么在我家?”這樣難纏的問題解釋過無數(shù)次之后,還是會有些疲倦的。 唯一有耐心的,大概只有楊芃。 青春期的時候,小七覺得有些不理解為什么自己女神一樣的mama會嫁給自己那個不靠譜的爸爸,還要擔(dān)驚受怕的時刻提放著仇家的報復(fù)和溫涼隨時有可能的以身殉職,可后來又羨慕mama。她見識過自己老爸的甜言蜜語,一個男人,會說情話沒什么了不起,可她聽了溫涼對楊芃說了一輩子的情話,沒一句都是讓她當(dāng)場起一身雞皮疙瘩背地里又暗暗的羨慕。 就像現(xiàn)在,面對揮舞著拐棍一定要去b市的溫涼,楊芃一句話都沒說,默默的收拾著兩人的衣物,收拾了一個小皮箱以后才去拍溫涼的肩,“我們明天就去好不好?你先去泡腳睡覺?!?/br> 溫涼還不放心的打開了那個皮箱看了看,確定這個女人不是拿了個空箱子敷衍自己。 看著卡其色的大箱子,他腦海里不知道怎么的閃過一個場景,好像是女人要出差,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