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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照面,那位陶先生就一副‘我要成仙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就滾’的神情退不見客了?!闭f著,他抬手指了指屋外的天空,“他走了之后,我們的人盯梢瞧見他抬手叫了一只大紅鳥,沒過多久就聽見有人說城市上空聚集了大量鳥群?!?/br>大紅鳥?屋內(nèi)眾人聞言均是一驚,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那只破窗而入,在帝王綠面前盤旋不去的翡鳥。特別科幾人在賀招的帶領(lǐng)下開始搜查整間別墅還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殷冉遺則同夏銘幾人過去幫忙,張九和樂正鯉則是坐在客廳里守著老鄭,以免他忽然醒轉(zhuǎn)或是又被襲擊。兩人并排坐在沙發(fā)上,張九抬手理了一下袖口,在樂正鯉耳邊壓低聲音道:“那具白骨是不是一開始是沖著你和你家那位來的?”樂正鯉本就有些緊張,此刻聞言更是立刻繃緊了神經(jīng),“對,有什么事情?”張九安撫地朝著他一笑:“小朋友別緊張,只是你們既然被牽扯進來了,倒不如一路跟到底,你們對那位陶先生應該也很好奇吧?到時候你們會有足夠的時間問問題。”這話的意思便是要讓他們參與進特別科的追剿行動了?樂正鯉有些摸不準張九的意思,從興隆山開始,張九賀招二人就一直幫他們不少,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過陰謀論,樂正鯉實在想不通張九為何要這么幫他們,難不成他和殷冉遺一起點亮了“你一看我就想幫我”的閃亮光環(huán)?他眼底疑問毫不遮掩,張九不由得笑了起來,道:“放心,我是答謝郭先生的恩情,順手就幫你們兩個小朋友一把了,再說,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幫忙應該是很正常的吧?!?/br>樂正鯉見張九神色坦誠,便知道的確是自己心思狹隘了,當下便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抱歉,是我小人之心了?!?/br>“不妨事,”張九拍拍他的肩膀,“說開了總比藏著掖著好。”張九多少知道樂正鯉他們是在找什么東西,郭玄曾托他幫忙傳遞的那張照片讓他覺得,這兩人要找的東西也許不是什么尋常事物,對此他無意追根究底,一開始不過是因為要答謝郭玄的恩情,才對郭玄這個徒弟并徒弟媳婦兒多加照拂,后來倒是真覺得這兩人有意思,值得深交,因此對他二人的事情便更上了幾分心,并沒有什么以恩情相脅要他們做什么事的想法在里頭。只是這話不曾明說,看起來倒是讓樂正鯉誤會了,張九一看樂正鯉兩只耳朵都不好意思似的紅了,眼底笑意更深幾分,他和尋常人不一樣,心態(tài)也比起同齡人老了許多,此刻看著樂正鯉倒真有幾分看小孩兒的意思在里頭,不免帶了許多寬容。第149章天工開翠(十五)老鄭的精神狀況非常差,在他醒來之后,張九試著問他一些和陶先生相關(guān)的問題,但他卻只會揮舞雙手拒絕旁人的靠近,口中則是不斷地重復“她在哭,她來了”之類意味不明的話語。無論如何,這是現(xiàn)在唯一一個活著的“污點證人”,張九和當?shù)鼐铰?lián)系之后決定將人送往市醫(yī)院,并安排了數(shù)人嚴防把守,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那塊帝王綠翡翠則是被包得嚴嚴實實的放在一旁,早晨解開翡翠的時候老鄭將之視若珍寶,現(xiàn)在卻是多看一眼都恨不能將之砸得粉碎,樂正鯉索性抽過一塊沙發(fā)布把它給包了起來,包裹的時候他刻意留心了一下,那帝王綠里面并不見任何流光,也不知老鄭這是受刺激過度還是真聽見了女鬼哭聲。賀招見他神色癲狂幾欲自殘,二話不說便將人給打暈了,又讓幾個跟著來的特別科成員把人先給送去醫(yī)院守著才算了事。眼看著把人送上了車,樂正鯉拍了拍放在沙發(fā)上的翡翠,搖頭嘆道:“說你是個寶貝吧,你又惹出這么多事兒,真是個麻煩。”話音未落,門口忽然傳來一聲輕笑,“既然是個麻煩,那不如讓在下拿回去,也算是消災了?!?/br>此刻屋內(nèi)只有還有留下善后商量晚上行動的張九賀招與殷冉遺樂正鯉四人,幾人一齊往門口看去,卻瞧見一個眉目柔和的男人站在門口,他的肩膀上立著一只鳥,赫然便是不久之前才率領(lǐng)鳥群來襲的翡鳥。張九見了來人輕笑一聲,朝著樂正鯉做了個口型“就是他”,而后才對那人說道:“陶先生好興致。”這人就是陶先生?樂正鯉心中一驚,在見到此人之前,攝制組幾人曾根據(jù)張九的描述勾畫過這人面貌,或陰毒或jian猾,卻都不是這樣一副柔和的面容——那甚至可以稱得上慈眉善目了!那陶先生嘴角一直掛著淺淺的笑,仿佛他天生就是這樣對一切事物都心懷善意一樣,對于屋內(nèi)眾人或不屑或驚疑的目光他并不在意,只是朝樂正鯉看過去,溫聲軟語地說道:“這位小先生,將那塊翡翠贈與在下可好?”樂正鯉看向他,那人的眼睛溫柔深邃得像一片大海,明明初時看上去是一片澄澈,但細看那里面卻又帶著幾絲說不清的蠱惑之意,正是這幾絲蠱惑破壞了他身上那種溫和安靜的氣質(zhì),讓陶先生整個人看起來都帶著幾分不倫不類的可笑感。樂正鯉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給這人貼上了一個“不可信”的標簽,他狀似無意地撫了撫手腕上顏色微微加深的圖騰,根本無意回答陶先生的詢問,只是雙手將那大大的翡翠包裹抱住,透露著十分明確的拒絕意味。那陶先生也并不生氣,反而摸了摸肩頭的翡鳥,微微彎起眼睛笑了,樂正鯉在旁邊看得嘖嘖稱奇,要說這陶先生是個妖怪吧,他這神情簡直超凡脫俗得跟快要成仙了似的,這笑容拿出去只怕能唬倒一大片人。張九走了過去,與那陶先生對視,笑道:“陶先生既有能看破極品翡翠的本事,何苦來要別人的心頭好?”陶先生搖了搖頭,“張先生此言差矣,那翡翠已然成了鄭先生的命中煞不是?我這是來替他消災解難的?!?/br>“災是陶先生引的,難是陶先生帶的,”張九彎了彎眼睛,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幾分溫和笑意,“陶先生自己就是個災星,還幫人解難?這話說出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陶先生面上掛著的微笑神情終于有了細微破裂,他垂下眼睫,微微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愿意與張九有過多接觸,沉默片刻,他才開口道:“在下與張先生素來無冤無仇,何苦如此傷人?!?/br>張九卻不說話了,只微微瞇起眼睛打量著面前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陶先生,安在陶宅附近的人不可能在這人驟然離開的情況下卻不匯報,但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