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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覺得好像是自己有點兒小題大做哈,鼓著腮幫子咬筷子,“你說了要處理掉的……”劉知泉承認,“我答應(yīng)了你就一定做,干嘛那樣沖動,公開場合不留余地,李嘟嘟,這種行為非常的傷人你知道么?”“唔……”李聽雨支支吾吾的態(tài)度說明他是聽進去了的,可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認錯什么的是不是太沒有面子了。“你可以打電話給秦慕白……”“我還是接受懲罰吧!”李聽雨搶話飛快,“今天回去罰站好了,站兩個鐘頭都可以?!?/br>劉知泉見他那德行完全無語了,從他嘴里奪下筷子,齊整一下,夾菜吃飯,跟這個小混蛋真是說不清楚??!李聽雨卻以為自己已然安全過關(guān),站起來端盤子,把他認為好吃的都端到劉知泉的面前來,嘴巴殷勤的介紹這個好吃那個不辣,完全忘記了就在不久前自己甩了好大的臉色的劉知泉看。黎央北和江奇文端著三個菜回來的時候,正看見李聽雨給劉知泉盛湯。黎央北撇嘴道:“師傅,有錯必糾啊,怎么能這么快就完事兒了???!”李聽雨抬腳,黎央北橫走一步躲開,把菜盤子放到劉知泉面前,劉知泉權(quán)當(dāng)沒有聽見黎央北說的話,笑瞇瞇的說:“夠吃的,其實不用再叫菜?!?/br>“給我?guī)煾党允5模@種欺師滅祖的事情我干不出來,唉,有的人啊……”黎央北就是不肯放過李聽雨,“師傅,有的人其實是認識到錯誤了的,表示要是您以后沒有伴兒,可以以身相許來報恩。”“咳咳咳……咳咳!”劉知泉聽到“以身相許”幾個字以后果斷的噴了,面前的幾個盤子無一幸免。黎央北幸災(zāi)樂禍道:“看把師傅嚇得,李聽雨你真是可怕!”一邊挖苦李聽雨,一邊給劉知泉拍背,一邊還要無良的大笑。江奇文看著李聽雨變陰沉的臉色,居然也笑,把面紙拿過來遞給劉知泉時淡淡的掃了李聽雨一眼。被這樣刺激還得了,李聽雨嘭得一聲兒拍桌面,震得碗盤杯筷跳三跳,“劉知泉兒,有那么可怕么?”劉知泉擦擦嘴角,喝口湯順順,心中思忖的是真真有那么可怕,面上卻裝的那樣無關(guān)緊要,拉下李聽雨坐好,說黎央北道:“小北,開玩笑有個度,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庇只剡^頭來拉著李聽雨的手對他說,“小北哥哥跟你開玩笑,怎么這么不禁逗?”“他才不是哥哥,他最沒品了,我不叫他哥哥?!崩盥犛甑芍柩氡?,從桌子上撿一塊自己啃出來的骨頭扔他,黎央北躲開了將就手上的面紙捏成團還擊,李聽雨不查,正中面門。跳起來要拼命,劉知泉把人拉住了。打鬧聲中,劉知泉艱難的吃完飯,剛放下筷子,李聽雨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大家都看著他,他終于不好意思,呵呵的笑著說:“我生氣就餓了,吃多了點,嘿嘿嘿……”黎央北甩他白眼,李聽雨不在乎。你愛甩多少甩多少,反正小爺是吃夠本兒了。因為是放寒假,臘月里了,下午都散去。黎央北跟哥嫂混耍去,江奇文回了姑姑家,劉知泉帶著李聽雨慢吞吞往家去。走了不到一個公交站的路程,李聽雨耍賴不走了。劉知泉拉他,他不干,蹲地上望著劉知泉叫苦不迭,“我走不動了,吃太多了。”“那還不走動走動消化一下?”劉知泉兩只手使勁兒要拉他,他不干,把自己的手抱著手臂縮起來。躲了不說,還要推卸責(zé)任,“是你讓我生氣才吃了那么多的,叫出租車?!?/br>沒辦法,劉知泉只好去路邊招手叫出租車。李聽雨蹲著等車,等啊等,又等的一肚子火。哎呀,劉知泉兒真笨??!兩次叫來的車都被別人搶先了。頭回那個老太婆不就拎了幾塊臘rou么?裝的氣喘吁吁,劉知泉就讓了。二一回那個那個女的說有急事兒,看那樣子也是假話啊,劉知泉兒還真信。好吧,這第三輛來了,一個中年女人沖出來就拉車門,劉知泉兒傻站著沒什么動作,李聽雨忍不了了,一個箭步?jīng)_過來,嗓門大得很,“干嘛呀大嬸兒,這車是我們叫的,搶什么呀!”“我哪兒搶了呀,我先招手的!”中年婦女手上拎著一大包年貨,也是橫的很。“你招手?你招手人家?guī)煾悼吹靡娒矗俊绷致犛昕纯催@五短身材的中年胖婦女,就她那手短得都不忍心說了。“你你你……”中年婦女被戳得說不出話來,出租師傅不厚道笑了一聲兒,為了不讓事態(tài)惡化趕緊撇開頭。“你什么你呀?別以為四十多歲就想我們尊老愛幼,劉知泉兒,上車!”李聽雨斜人家一眼來開車門,把他家劉知泉兒推上車去。自己開了后門,坐上去,關(guān)門之前不忘學(xué)著黎央北的樣子甩人家一個白眼兒。中年婦女氣得要死,揮著小短胳膊說:“誰四十多了,人家今年才三十九!死小孩!”李聽雨理都不想理她,跟師傅說去繡錦巷。車子滑出去,李聽雨從后排伸腦袋來教育劉知泉兒,“你太善哉了,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啊劉知泉兒你知道不知道?”劉知泉還沒回話,出租車師傅又偷笑,李聽雨就說:“師傅我上車沒兩分鐘,你都樂兩回了,是不是給我們打個折?。坎皇樟泐^也行?。 ?/br>出租車師傅惹不起這個小祖宗,不敢笑了。劉知泉回頭看他一眼,叫他坐好,便沒有別的話了。沒人搭理李聽雨,他也折騰不起來,在后排四仰八叉坐著,怎么看都是沒涵養(yǎng)透了的小混蛋。劉知泉不著痕跡的從后視鏡上看他。李聽雨正望著車窗外的商店鋪面,臉紅撲撲的,剛才在外面凍太久,上到車里有暖氣,冷熱一沖就這樣了。模樣俊的很,眼角眉梢的確是有著西方人特征,不夠明顯,要認真觀察才看得出來。他那親爸爸是美籍華裔第三代,祖爺娶得的是西方姑娘,爺爺娶得是中國姑娘,到他這兒那份基因少得可憐,卻是不小心改善了東方人五官不怎么深邃的特點,讓他跟大家區(qū)別開來。劉知泉有時候都覺得,他家李聽雨長得的確是出類拔萃的,然后這么些年鋼琴、古琴彈下來,他要是注意點,身上確有氣質(zhì)。不過他小孩兒家家心性不定,那份氣質(zhì)只有在彈琴的時候才有。偶爾翻看他和陳大師表演時的照片,總覺得那不是本人。正看著想的時候,后視鏡里李聽雨目光和自己的相遇,這小混蛋壞笑著眨眨眼,一副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壞痞子樣兒,劉知泉哭笑不得趕緊撇開視線,也望窗外。沒一會兒,自覺臉有點發(fā)燙,心中喟嘆:自身修養(yǎng)定力不夠,終究還是被小混蛋給亂了心緒。說什么以身相許的胡話,這年頭已經(jīng)到了可以拿同性戀隨便開玩笑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