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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瞭只好讓人進來,幫著給空調(diào)騰位置,似乎真是老式的,挺大一臺。周望拿著剪刀走過來:“怎么回事?”“沂源哥給送了臺空調(diào)來……算了,本來也打算裝,回頭我還他錢?!?/br>周望看了那空調(diào)一眼,客廳里驀然多出個通體雪白的大玩意兒,根本忽視不了,他覺得這東西跟那個別有用心的律師一樣礙眼。晚上周望照例在客廳看書,空調(diào)風(fēng)徐徐吹著,確實比風(fēng)扇舒服。周瞭本來在書房畫圖紙,接到電話,一幫浣城的朋友聽說他回來了,約他出去喝酒,挺久沒見,周瞭隨即拿了鑰匙出門,看了看正認(rèn)真看書的弟弟,輕聲提醒:“我出去一趟,冰箱里有下午弄的黃桃銀耳羹,記得吃?!?/br>周望點點頭,他才開門出去。晚上的氣溫要舒適很多,周瞭打了車到約定的酒吧,這個點正是熱鬧的時候,啟民是浣城的娛樂中心,人來人往,車只能停在外圍,根本進不去,周瞭只好下車步行,經(jīng)過幾家KTV,再往里才有相對安靜些的酒吧。意外就是這時候發(fā)生的,旁邊酒吧的二樓露臺上突然摔下個酒瓶,正正碎在周瞭面前,他往后急退兩步,抬頭去看,只見露臺上有人扭打起來,定睛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什么扭打,一個穿著牛仔服的女生正被幾個男人抓了胳膊,想制服她,奈何她像瘋了一樣,根本是在用全身力氣掙扎。抓她的人似乎沒耐性了,一巴掌將她扇得眼暈,這動靜總算驚動了保安,在樓下門口檢查客人包的保安都沖了上去。保安干預(yù)似乎給了那女生機會,她掙脫了人,想都沒想,翻過露臺的圍欄就跳了下來。周瞭被眼前這一些列動作驚得啞然,身體的條件反射卻快得出奇,他伸手接了女生一下,兩個人便同時摔在地上。周瞭從地上爬起來,他胳膊砸到地上,半個身子給人當(dāng)rou墊使了,關(guān)節(jié)處火辣辣地疼。“你沒事兒吧?”他伸手給對方,人被他拉起來,面對面的時候兩人同時認(rèn)出了對方。“周瞭!”“江墨?”樓上吵嚷不斷,江墨當(dāng)機立斷地抓過周瞭的手,帶他跑起來。周瞭莫名其妙地跑了一段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沒必要逃命,趕緊將江墨拉住,這時候他們早就跑出啟民了,今晚這頓酒恐怕也泡湯,他渾身疼得只想躺著。“你是怎么回事啊?!敝懿t靠到墻上,“幾年不見,一照面你就給我來這么一遭?!?/br>江墨眼睛亮亮地看著他,根本沒聽進去,因為她張口就來:“周瞭你比以前還帥誒!”周瞭翻了個白眼,得,花癡這點恐怕是變不了的了。兩人是初中同學(xué),高中也同校,江墨過去就整天粘著周瞭,用忠實粉絲和懷春少女的熱烈態(tài)度對待周瞭,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都認(rèn)為他們倆是一對,或者總有一天會成一對,因為江墨簡直執(zhí)著到了極點。那個跑到小學(xué)部給周望送航模的女生、坐在周瞭后座被讓周望鬧別扭的女生,正是江墨。可是別人不知道,江墨癡漢了周瞭那么久,卻連一次都沒有告白過。她不敢,只要有那么一丁點想要說出來的沖動,她就會想起那個有著和周瞭相似的眼角,卻神情陰鷙的少年,伏在她耳邊說的話:“你配不上他,你和你那個骯臟的秘密,永遠都不該靠近他?!?/br>江墨笑得很開心,周瞭朝她走過來,蹲下’身查看她的腳踝,男生一如既往的細(xì)心溫柔,早已發(fā)現(xiàn)她傷到了哪。“不嚴(yán)重,不過得趕緊回去冰敷一下。”周瞭抬起頭對她說。“好啊?!苯男ζ饋砗芎每矗赜械暮唵螤N爛地咧著嘴,她的腦海中一邊回蕩著多年前周望對她的警告,一邊迫不及待地說:“你送我回家吧?!?/br>第12章[介入]周瞭給在酒吧等的朋友去了個電話,被罵得夠嗆,收線后扶著江墨到路邊攔車,將她送回家。因為江墨受了傷,他下車后蹲下‘身,露出整張后背來,側(cè)頭說:“上來?!?/br>女生在原地猶豫了會兒,慢慢趴上去,她心跳加速,拼命忍耐著不要讓自己的呼吸聽上去太明顯。周瞭卻沒有半點旖旎的想法,只快步上了三樓。江墨住的地方?jīng)]有電梯,內(nèi)走廊散發(fā)著空氣不通的沉悶氣味,而當(dāng)江墨打開家門,周瞭更加驚訝了。四十多平的單人公寓,里頭亂得簡直不忍直視,地上的電飯煲里還剩著泡面湯,沒有床,墻角鋪了張床墊,被子毯子皺巴巴一團。江墨紅著臉換了人字拖,沖進去快速整理了一番,把電腦桌前的轉(zhuǎn)椅推給周瞭,自己坐到床墊上。“我……我這里一般不來人,忙起來顧不得收拾?!彼龘钢约旱闹讣渍f。周瞭繞過一堆堆書籍和DVD,并沒有坐下,而是走向另一角半人高的冰箱。“你是喝點什么?有奶茶和啤酒?!?/br>“找冰塊?!敝懿t說著,拉開冷凍室,那氣味聞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清理了,伸手進去翻找出一板結(jié)霜的冰塊,掰出來些,用塑料袋裝了,拎過來給江墨敷腳踝。這場景有些熟悉,周瞭想起來,那年他也是從二樓毫不猶豫地往下跳,當(dāng)時不覺得多疼,回家小望給他冰敷的時候才覺得疼得想哭。對了,小望當(dāng)時是用毛巾裹冰塊。他這么想著,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塑料袋,讓江墨自己拿著冰袋:“我給你拿毛巾。”江墨自然被這細(xì)節(jié)感動得吸鼻子,指示他拿了毛巾過來,她沒忍住,在周瞭的手指碰到她紅腫敏感的腳踝時,伸手抓住了周瞭的食指。“我、我們……我們以后還能見面嗎?”周瞭有些意外,卻并沒有第一時間甩開她,“當(dāng)然了,有什么要幫忙的給我電話?!彼f著話,從女生軟軟的手心里抽出手指。給江墨貼了藥膏又給她在鍋里熬了點粥后,周瞭就離開了,這地方跟家里是兩個方向,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零點。他掏出鑰匙準(zhǔn)備開門,門卻在面前快速打開了,周望一臉著急地站在里面,明亮的燈光能照見他額角的一片汗珠。“你怎么回事,電話也不通!”周瞭忙掏出手機來,機器已經(jīng)耗干凈電量自動關(guān)機了,他看弟弟穿著室外鞋,有些惴惴地問:“你準(zhǔn)備出去找我?”“已經(jīng)找過回來了!去啟民的時候遇見你朋友問了才知道你根本沒去聚會,你干嘛去了!”周望挺氣急敗壞的,把周瞭瞪得不敢往前邁步。“我遇上點事兒,給耽誤了。”“什么事?”“以前的同學(xué),她遇上找麻煩的,我送她回家?!敝懿t一邊說一邊想往屋里挪,周望皺了皺眉,擋住他:“什么同學(xué)?”“江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