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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我的地界,誰跟我搶我弄死誰。”有岳七攔在前面,十五膽子肥了,叫道:“你別以為你多了不起,每到一個新地方都霸著最好的位置,大家早就想揍你了!”岳清源責(zé)備道:“十五?!鄙蚓艗暝刑吡嗽榔咝⊥纫荒_:“想揍倒是敢揍啊?自己沒本事就會賴地方不好。雜種,誰是你七哥?你再叫聲試試!”“你才雜種。遲早被賣掉!賣去做龜公!”岳七哭笑不得:“哪里學(xué)的亂七八糟的話!”邊拉著沈九往路旁走邊哄:“好啦,你最有本事。不挑地方,咱們換條街?!?/br>沈九踩他腳:“滾開!怕他嗎?單挑,群上也不怕!”岳七當(dāng)然知道,真讓沈九跟他們打起來,他就會使陰的,挖眼撩陰下三路,毒得很,到時候吃虧嚇到哭的還是別人,憋著笑說:“踩夠了沒?別踩了。七哥帶你玩兒去?!?/br>沈九惡狠狠地說:“玩?zhèn)€屁!他們?nèi)拦獠藕猛妗!?/br>岳七看著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有七有九,自然有一到六。只是早一批入手的孩子里,六以上要么被轉(zhuǎn)手賣掉,要么早已夭折。沈九又瘦又小的一團(tuán),岳七抱著他的腦袋坐在地上,前面攤著一張“血書”,寫著兄弟父母雙亡,外地尋親落難、孤苦伶仃、漂泊無依云云。按照要求,岳七應(yīng)該嚎啕大哭,只是他無論如何也哭不出來,于是這個任務(wù)每次都落在了本該裝病去半條命的沈九身上。他人小,臉蛋不錯,哭起來稀里嘩啦的,路人見著可憐,紛紛慷慨解囊,說是一棵搖錢樹,毫不為過。后來岳七年紀(jì)漸長,越來越不愿意做這檔子事,才被差去放風(fēng)巡邏。兩人正要繞出這條最繁華的長街,忽然傳來一陣密集的馬蹄聲。兩旁貨攤主們大驚失色,推車的推車,跑路的跑路,如臨大敵。岳七不明所以,沈九剛拽著他躲到路旁,一匹高頭大馬蹬蹬地轉(zhuǎn)過街來。馬嚼子居然是赤金打造,金燦燦、明晃晃、沉甸甸,上邊倨傲地坐著個精神抖數(shù)的小少爺。容色艷烈,眉眼細(xì)長,黑瞳里兩點(diǎn)精光,亮得刺人。紫衣下擺寬寬地散在鞍座兩側(cè),箭袖收得很緊,白皙的掌中握著一柄漆黑的鞭子。沈九被金色晃得迷了眼,情不自禁探出腦袋,岳七連忙把他往回拖了拖,兩人避了開去。走了沒多遠(yuǎn),忽然聽見尖叫轟散聲,一眾小兄弟奔了過來,紛紛往岳七身上撲,嚇得鼻涕眼淚都要蹭上去了,沈九大發(fā)雷霆,岳七忙道:“哭什么,怎么了?”有人慘叫道:“十五不見了!”岳七立刻頓住腳步:“他沒跟過來?”那孩子嚎啕道:“剛才街上太亂了,我沒瞧清楚……”岳七道:“別急,慢慢說。”原來,剛才那騎馬的少爺領(lǐng)著家丁轉(zhuǎn)過街口,眼角掃到街角的十五他們,皺了皺鼻子:“哪兒來的?”有家丁道:“秋少爺,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乞兒?!?/br>小少爺?shù)溃骸斑@些腌臜東西還留著干什么?”家丁們不需要主人更多的指示,悍然過來轟人。十五好不容易從沈九手里把地盤搶過來了,怎么甘心就這樣被趕走,伸長脖子叫:“你憑什么趕人……”他還想說一句“這條街又不是你的”,那小少爺一揮手,黑影落下,他臉上就多了一道血rou模糊的鞭痕。鞭痕距離眼球不到幾毫,十五還來不及覺得疼,只是驚得呆了。那小少爺粲然笑道:“不憑什么。就憑這條街是我家修的?!?/br>十五不知道嚇暈了還是疼暈了,咕咚一聲倒在地上。沈九不等聽完就哈哈大笑起來,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岳七點(diǎn)人發(fā)現(xiàn)少了幾個,回頭道:“你先走,我馬上過來。”沈九幸災(zāi)樂禍:“別多管閑事,姓秋的還真敢殺了他們不成?!?/br>岳七搖頭道:“你先回去。我是最大的,不能不管。”沈九道:“死不了。最多打一頓。打不死長個記性?!?/br>岳七道:“回去吧?!?/br>沈九拉不住他,罵道:“七哥,你太多事了!”罵完跟了上去。2秋剪羅覺得沈九非常好玩兒。就像打狗。你打一條狗,它蔫頭耷腦,縮到一旁嗚嗚咽咽,固然沒什么威脅,可也沒什么意思。但若是你踩這條狗,它咕嚕咕嚕低聲咆哮,畏懼地望著你,又不敢反抗,這就有趣多了。他扇沈九一耳光,沈九心里肯定cao了秋家祖墳百十八遍,可還不是得乖乖挨踢,乖乖把臉伸過來讓他打。實(shí)在好玩兒!秋剪羅想著,忍不住笑出了聲。沈九剛挨了一頓好揍,抱頭縮在一旁,看他笑得前俯后仰,真心覺得他是個瘋子。秋剪羅剛把沈九買回來的時候關(guān)了幾天,關(guān)得灰頭土臉??吹阶约阂矏盒牧耍帕嘈∝堃粯恿嘟o了幾個五大三粗的家丁,讓他們給“洗洗涮涮”。于是,沈九真的被狠狠洗涮了一番,皮都快刮掉一層,才被提回了書房。燙掉身上的陳年老垢后,臉蛋和肩膀手臂因?yàn)榇甑锰昧?,顯得白里透紅,濕漉漉的頭發(fā)還冒著點(diǎn)熱氣。穿齊整了,規(guī)規(guī)矩矩侍立一旁,倒也瞧著蠻討人憐的。秋剪羅歪著腦袋,看了半晌,心里有點(diǎn)奇異,又有點(diǎn)喜歡,原先想踢出去的一腳也不踢了。他問道:“識字么?”沈九小聲說:“識幾個?!?/br>秋剪羅攤開雪白的紙張,敲敲桌子:“寫來看看?!?/br>沈九不情不愿地抓起一支小狼毫,握姿倒也有模有樣。點(diǎn)點(diǎn)墨,想一想,先寫了一個“七”,頓一頓,又寫了一個“九”。雖然筆畫倒走,卻不歪不斜,端正清秀。秋剪羅道:“從哪兒學(xué)的?”沈九道:“看人寫的?!?/br>這小子狗屁不通,只懂依樣畫葫蘆,居然也能唬住人。秋剪羅大感意外。于是,越發(fā)和顏悅色,學(xué)著以前自家老夫子的口氣,贊許道:“有點(diǎn)資質(zhì)。今后若是肯好好學(xué)點(diǎn)東西,說不定也能走上正途?!?/br>秋剪羅比沈九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