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州的百姓怨聲載道。直到有人告了御狀,才把他拉了下來,男人被判終身在蘇州城里行乞。可憐了他未滿兩歲的兒子也跟在后面一同受罪。男人死了,蘇州城的百姓并沒有多歡呼,畢竟他死的時候,總算還能看出點(diǎn)人性。“看什么呢?謝必安。”范無救走了兩步,見他沒有跟上來,轉(zhuǎn)頭道。“哦,來了。”謝必安趕緊跟了過來,與他一起趕著那些魂魄往陰間去。趁范無救不注意,又回頭看了兩眼。醫(yī)館里的人群中,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的老父親謝長賈。氣色極差的坐在人群最里面,由謝必安的母親攙扶著,不時咳嗽幾聲。陰間的大門已打開,黑白無常的身影消失在兩扇黑色的大門之后。回到家已經(jīng)很晚,肖玉給他留了飯,趴在一邊睡著了。謝必安彎腰把她抱進(jìn)了屋里的床上,給她蓋上被子,這才退了出來。謝必安沒有胃口吃飯,只解了腰間的酒囊,一口一口的喝著。雖然黑白無常經(jīng)常去人間,但是去哪里,什么時候去,都是閻王事先安排好的。沒有特別原因,他們也不會隨便去陽間。今天看到父親,謝必安見他氣色欠佳,眉心隱有黑氣,這是陽壽將盡的征兆。雖然陰間也沒什么可怕的,但是……謝必安不希望是黑白無常去鎖他。如果是他親自去鎖父親的魂魄,一則做兒子的于心不忍,二則……說明父親生前做事有欠妥當(dāng)。一杯一杯喝著,都說一醉解千愁,但是他沒有辦法喝醉,又如何解千愁?謝必安的思緒漸漸飄遠(yuǎn)……“必安……”那人喚著他的名字,聲音總是那么溫軟。謝必安揉揉眼睛,這才看清楚蹲在自己面前一身衙役打扮的人是范無救。范無救又好笑又好氣的看著他:“你怎的又喝醉了?還睡在樹下,不怕著涼么?快起來?!?/br>謝必安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大概是太累了,居然糊里糊涂就睡在了這里?!?/br>“快起來吧,都這個時候了,找地方吃飯去。”范無救朝他伸出了手。謝必安伸手拉住范無救的手站了起來:“你怎么找到我的?”“要找你有什么難的?你就會去那么幾個地方。”范無救和他一起往城里的餛飩攤走去。兩人一前一后坐了下來,要了兩碗餛飩,范無救拔了筷子在桌子上點(diǎn)著:“你不是在衙門,就是回家,再了不起就是在小酒肆里,要不就是找地方偷懶打盹。”謝必安笑了笑:“從你口里怎么聽我都是個好吃懶做的人啊。有那么不堪嗎?”攤主將兩碗冒著熱氣的餛飩給端了上來,一個個皮薄餡兒多,圓滾滾的,上面還撒了蔥花和蛋絲,看著就很有食欲。范無救朝他一笑,舀了個餛飩不緊不慢的吹了吹:“你嗎?你除了辦案,平時都松散慣例。你這個脾氣像誰?也不像你那個遠(yuǎn)近聞名的老爹?!?/br>“你又沒事消遣我了。”謝必安笑了笑,拿了勺子吹著餛飩。“你明日有事么?”“沒事啊。怎么了?”“明日我也休息,要不要一起去郊外狩獵?”“這種天氣?天寒地凍的,能打到什么獵物???”范無救“?!钡囊宦暦畔律鬃?,看著他良久:“你……還是回家陪你那個亭長老爹吧!”“怎么好好的,又發(fā)什么火???”謝必安放下勺子看著范無救:“這兩天都下了好幾天的雪了,動物哪兒會出來啊。過兩日,等天氣放晴了,我們再去不就行了?”范無救低了頭就吃餛飩,根本不想理他,他吃的急了一點(diǎn),一口下去,叫里面guntang的湯汁燙的差一點(diǎn)連桌子帶碗一起掀翻。“怎么了?燙著了?張開嘴讓我看看?!敝x必安著急的放下勺子站起來,捧著他的臉彎腰查看。“看什么?我皮厚著呢,燙不壞?!狈稛o救嘴巴里燙破了皮,還是死鴨子嘴硬。“你的眼睛都紅了,還撐什么?張嘴讓我瞧瞧?!敝x必安堅(jiān)持著。范無救看著他的眼睛,終于還是慢慢張開了嘴。謝必安低頭查看著:“都紅了,還說沒事。你坐著,我給你買藥去?!闭f著也不等范無救開口,就跑了出去。范無救看著他跑開的身影,笑罵了一聲:“傻瓜?!?/br>他們認(rèn)識已經(jīng)是第五個年頭,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衙門,那個時候范無救只覺得這個人看上去有點(diǎn)不好相處,可事實(shí)正相反,謝必安憨憨的,隨便誰都可以騎在他頭上。過了會兒,謝必安就拿了一包藥跑回來,也不歇息一下,在范無救面前站定了:“把嘴張開,我?guī)湍闵纤?。?/br>“不要,我回去自己會上?!狈稛o救搖搖頭:“一點(diǎn)點(diǎn)燙傷而已,又不是什么刀傷。你看看,餛飩都涼了?!?/br>“你自己看不清怎么上藥?快把嘴巴張了,我和你都認(rèn)識那么久了,還不好意思?”“你怎么像頭牛一樣固執(zhí)?”范無救無奈的放下筷子,抬頭張開了嘴。謝必安拿了藥粉給范無救上了藥,這才在他對面坐下:“你過會兒再吃東西,這餛飩涼了,我就先吃了,待會兒再給你叫一碗?!闭f著把范無救的餛飩倒在了自己的碗里。范無救一嘴藥粉,居然不覺得多苦澀。他撐了頭看著他吃餛飩:“你明天……真的不去嗎?”“狩獵嗎?”謝必安點(diǎn)著頭:“去,你要去就一起去吧?!?/br>“你是不是怕你老爹看到?”謝必安放下勺子,抬眼看了他一眼:“只是去狩獵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你多想了?!?/br>范無救看著他,忽然開口問:“我聽看門的王大爺說,謝亭長為你物色佳人去了?”謝必安給范無救重新叫了碗餛飩:“我跟他們說了,這事以后再說?!?/br>“你什么時候這么不孝順了?”范無救涼著餛飩。“我現(xiàn)在還不想這些事,以后再說吧?!敝x必安談到這個也有些心煩,他是出了名的孝子,但凡父母要求的他都不會拒絕,只是在這婚事上,謝必安卻一直沒有讓步。范無救看著他鎖緊的眉頭,下意識伸手覆住了他的手背:“必安,別心煩了。”“沒事。”謝必安朝范無救笑了笑,這時候謝必安重新點(diǎn)的餛飩端了上來:“快吃吧,小心燙。”范無救收回了手,因?yàn)樗吹搅瞬贿h(yuǎn)處正朝他們走過來的謝長賈。謝必安察覺出范無救的異樣,抬眼望去,果然看到自己的父親朝他們走來,不由皺了皺眉頭,站了起來:“爹?!?/br>“你還知道叫我爹!”謝長賈怒視著依然坐著的范無救,話卻是對謝必安說的:“今天你出門的時候,你娘跟你說什么了?讓你去醉仙樓挑畫像,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還跟這種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