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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們回去再說?!蓖跻蔌Q的語氣已經有了幾分不耐。吳林還想說話,卻被王逸鳴的眼神止住了,他緩緩垂下眼,“我知道了?!眳橇制鹕恚谕跻蔌Q身邊的陳新也跟著站起來,“我送送吳林吧,正好出去買點吃的東西。”王逸鳴點頭,陳新笑著看了眼吳林,吳林目光一閃,也同意了,“好啊,我就跟陳新一起出去。”兩個人并肩走出了醫(yī)院,卻默契地沒有往大門外走,反而走到了醫(yī)院后面的林子里,林子里有三兩個病人在散步,安靜得很,非常適合聊天,可惜吳林和陳新之間的氣氛一點也談不上好。鞋子踩在草甸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吳林淡淡道,“別以為這樣你就贏了。王逸鳴不是那么好得手的?!?/br>陳新輕笑,“至少我比你有優(yōu)勢。我沒有那些讓人惡心的照片,更沒有那么多讓人難堪的往事,我在人前人后都是干干凈凈的,不像你吳林‘交游廣闊’,不知道王逸鳴現在看著你會不會覺得惡心?”吳林轉過身,死死地盯著他,“果然是你,那些照片果然是你發(fā)給王逸鳴的?!?/br>陳新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接著道,“我這也是向你學習?!?/br>“向我學習?當年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在考上國內的大學之后還被迫出國,要不是你,我又怎么會有后來的那些照片!”“假如你沒做那種事情又怎么會怕人說?還有,當年那件事根本就不是我說出去的,你自己陪那些老男人過夜被人知道了,還怪在我身上,最后害得……”陳新深吸了幾口氣,幾乎說不下去。吳林卻笑了,他怨毒地看著陳新,“害得什么?”他低聲笑了笑,“你以為我愿意陪那些人?”要不是吳家那群良心死絕的人逼他,他怎么會在還沒成年的時候就去上那些老男人的床,又怎么會在回校的時候正好碰上同一個寢室的陳新,明明是周末他為什么還要待在宿舍,他到現在都記得陳新發(fā)現他被人送回來的樣子,不是他說出去的還能有誰,為了不讓這件事情傳到圈子里,他才不得不出國,到了國外他也想開了,反正睡都睡了,再多睡幾個又怎么樣?至少,跟國外那些年輕的睡爽的是他!陳新冷冷看著他,“你為了報復我就去害我弟弟,把他介紹給王逸鳴,讓他帶著我弟弟去參加“國王游戲”,你知不知道我弟弟最后怎么樣了?他被一群男人強暴了!他到現在都還待在療養(yǎng)院里,他自殺過多少次你知不知道?吳林,你這個惡毒的瘋子,你會為自己做的付出代價。”吳林嘲諷地看著他,“是你弟弟受不了引誘關我什么事,王逸鳴帶他去哪里又和我有什么關系!你現在比起我強得了多少,你不一樣也在勾引王逸鳴?你以為你能輕易得手?”他湊近陳新耳邊,輕聲道:“想想三年前的那些人,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br>陳新臉色大變,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吳林,“三年前你做了什么?”吳林輕笑一聲,“我什么也沒做,一切都是命。”31手術之后,麻醉并沒有全部消退,醫(yī)生叫醒了邱悅,然后讓護士把人送回了病房。“水果刀沒有刺到內臟是萬幸,哪怕再偏個一兩分又或者深一兩分就可能有生命危險,好在這次送醫(yī)及時,除了失血過多之外內腹并沒有太大的損傷,只需要盡力調養(yǎng)休息就好?!贬t(yī)生摘下口罩交代傅臨昇,臨走時又深深看了眼站在旁邊的王逸鳴。全身麻醉之后幾小時內是不能讓病人睡著的,醫(yī)生離開前囑咐傅臨昇要不時和邱悅說話,傅臨昇點頭答應了。剛開始的時候邱悅的意識還是不大清醒,漸漸隔著氧氣罩也能模模糊糊說兩句了。“好悶?!鼻駩傊钢鯕庹?。“想拿下來?”“嗯。”“醫(yī)生說不能拿,至少要吸氧一下午?!备蹬R昇淡淡否決了。邱悅無奈,又望向王逸鳴。王逸鳴放在傅臨昇身上的視線也落到了邱悅身上,“你怎么樣了?疼不疼?”“暫時還沒什么感覺,要疼也是麻醉過了之后再疼了?!币驗槭а^多,邱悅的臉色很難看,嘴唇也有些干裂,但眉宇間的英挺卻沒有絲毫削弱,他緩緩開口,“你回去休息,我沒事?!?/br>“你是因為我受傷的,我怎么可能把你放在這里回去休息?!蓖跻蔌Q皺眉拒絕。“這里有我就夠了。”傅臨昇看了他一眼,拿著棉簽浸水,沾濕邱悅的唇。王逸鳴的眉頭慢慢皺起來,他知道邱悅跟傅臨昇之間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但越是這樣,他就越不能讓步。他走到邱悅旁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這次謝謝你救了我。”眼神里含著少見地暖意。邱悅剛想說話,傅臨昇就把凳子拖到邱悅的床前,剛好隔開邱悅和王逸鳴。王逸鳴挑起眉,傅臨昇淡淡地看著他,“他剛剛做完手術,需要休息,王先生還是請回吧?!?/br>“傅先生似乎沒什么立場說這種話。你既不是他愛人也不是他的上司,似乎沒權利替他決定這些。”王逸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傅臨昇緩緩勾唇,“王先生大概忘記了,邱悅手術的同意書都是我簽名的,他是我爺爺的干孫,名義上是我的弟弟,比起王先生,我更有資格待在這里,現在邱悅需要休息,請回?!备蹬R昇的話不容辯駁,似乎從邱悅受傷開始,他周身的氣勢就發(fā)生了變化。王逸鳴剛想說話,邱悅就朝他搖了搖頭,他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你先回去吧,我沒事,一點小傷養(yǎng)幾天就好了?!蓖跻蔌Q身上還穿著染血的襯衣,精神狀態(tài)也不大好,他看了眼朝他使眼色的邱悅,終于妥協(xié),“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邱悅點點頭,王逸鳴轉身出門,臨了,又轉回身對著傅臨昇道:“傅二少,有些東西今天有明天無,要各憑本事去爭,不是嘴上說說就能把持一輩子的?!闭f完,他就出了病房。傅臨昇在他關上房門之后轉向邱悅,他拿走了邱悅的氧氣罩,俯身吻了下去,淺嘗輒止之后才把氧氣罩重新放回去。邱悅勾了勾唇,“你連病人都欺負……”傅臨昇看著他,“如果你不是病人,連這種待遇都沒有,你的傷沒有醫(yī)生說的那么嚴重,氧氣罩帶不帶都無所謂。”他低下身湊近邱悅,眼睛對著眼睛,“你好大的膽子,是不是欠教訓了?!?/br>邱悅眼里多了幾分笑意,“你想怎么教訓?”傅臨昇的手從被子里伸進去,小心避開他的傷處,在他胸口的小顆粒上重重一擰,又曖昧地劃了一個圈。邱悅揚眉,“剛剛打了麻藥,什么感覺也沒有?!?/br>傅臨昇冷冷地盯著他,“當初把你從火場救出來,不是讓你拿命去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