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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升官發(fā)財(cái)死后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6

分卷閱讀206

    詩足見英才卓犖,陛下以為呢?”

    簾內(nèi)靜默,在蒙護(hù)面露得意之色時,里面忽然輕輕笑了一聲,便聽殷函道:“王子寫的是不錯,可朕更喜歡這個呢?!?/br>
    “陛下說笑了,蒙護(hù)王子已拔得頭籌,臣看……”

    “慢?!?/br>
    說話的卻是左相,此時此刻竟拿著另一張?jiān)娢恼玖似饋?,仔?xì)看過后,嘆了一聲,道:“本相多年不理天下文事,竟未見有如此人才,錯失了?!?/br>
    宦官將那詩文示下,朝臣一看,便是再頑固的宋黨,也盡嘆了一口氣。

    曙日初上浮云傾,書生棄筆意氣凝。

    九龍階上梟敵首,一川錚骨向君行。

    蒙護(hù)喃喃念出,臉色難看了一瞬……雖是少年筆法略顯稚嫩直接,但詩詞一道,情為上,格律次之,個中撲面而來,盡是少年報國意氣,讓人不忍以嘲諷之言壓折。

    殷函似笑非笑道:“王子可還有指教?”

    蒙護(hù)咬了咬牙,道:“中原果然臥虎藏龍,是本王短視了,但既是要比試文武,不知這位越公子,可擅長哪種兵刃?”

    越陵練過兩手強(qiáng)身健體的功夫,但要跟馬背上長大的驍勇匈奴相斗,卻是還不夠看。

    正在僵持之時,外面宦官高聲道——

    “東滄侯到!梟衛(wèi)府蘇將軍到!”

    蒙護(hù)見宋明桐眼睛一亮,跟著便回頭一看,當(dāng)下便失神了。

    他入楚以來也曾聽說過東楚有女侯,民間卻盡是傳她蛇蝎心腸、殺夫成性,本以為是個修羅模樣,哪知竟是如此地……眉目如畫,惑人得仿佛不是煙雨漢墨里生得出的美人。

    “朕承認(rèn)鳳君里怕是無一人是王子敵手,但我東楚軍武之事,皆cao之于陸侯之手,王子若想一盡武興,不妨問問陸侯可有推薦之人?”

    陸棲鸞是帶著一眾武官來的,聞言笑道:“臣是聽說宮中開了文會,特地來帶著將軍們一沐文曲之光的,怎一來,陛下就讓臣派人去動刀動槍的?”

    宋明桐道:“蒙護(hù)王子文比略遜一籌,想討教武藝,恰好侯爺來了,不知哪位將軍有意?”

    陸棲鸞落了坐,端起酒杯,眸光落在蒙護(hù)身上,打了個轉(zhuǎn),笑道:“我旁邊是將軍們個個上得戰(zhàn)場以一當(dāng)十,王子挑上哪個便是哪個吧。”

    蒙護(hù)發(fā)了片刻怔,眼底盡是驚艷,正想多看幾眼時,旁邊有人從陸棲鸞身前過,擋住了他的視線,一惱之下便指道:“就這位將軍吧。”

    他話一出,那人將剛從陸棲鸞手里接來的酒盞放下,一張清冷的面容轉(zhuǎn)向他,似是發(fā)覺他對陸棲鸞有意,眸底神色越發(fā)深沉。

    陸棲鸞從他背后探出半張臉:“王子,這是我們梟衛(wèi)府的府主,已有許久未動手了,怕是沒個輕重,你不再挑挑?”

    蒙護(hù)一聽是個武官里的文官,心放了一半,驕色越顯:“陸侯放心,小王出手向來有分寸,不會傷著這位將軍的。”

    陸棲鸞不吭聲了。

    第145章 童謠

    陸棲鸞:“這匈奴人說他有分寸, 你看行不行?”

    蘇閬然:“不行?!?/br>
    陸棲鸞:“為什么不行?你不是上能九天斬玉帝嗎?”

    蘇閬然:“不行, 他有分寸,我沒有?!?/br>
    陸棲鸞毫不猶豫地信了他的邪,然而匈奴王子不信, 看他倆交頭接耳, 十分不悅, 再三糾纏之下,蘇閬然不得不跟他出去切磋切磋。

    與蒙護(hù)一道來的匈奴使節(jié)看上去自信滿滿, 推杯換盞間,對旁人提醒要王子注意安危之事不屑一顧, 不斷吹噓蒙護(hù)乃東匈最負(fù)盛名的勇士, 曾一箭射殺狼王,兩刀砍死熊羆,吹到興起時, 便問陸棲鸞既為武官, 定是清楚蘇閬然的斤兩, 讓她猜能擋得住蒙護(hù)幾招。

    陸棲鸞呃了好一陣, 委婉道:“使者放心, 我東楚醫(yī)術(shù)博大精深, 宮中御醫(yī)個個有回天之能,無論結(jié)果如何, 皆會力保傷者無恙?!?/br>
    匈奴使者聽了極是滿意,想起剛剛蒙護(hù)似是對這女侯有意,又朝陸棲鸞借敬酒打探道:“陸侯的聲名, 我等雖然遠(yuǎn)在厄蘭朵,也有所耳聞,聽說東楚的女官一嫁人就需得回家相夫教子辭去官位,未免有些可惜。我草原兒郎喜歡強(qiáng)悍的女人,聽說陸侯云英未嫁,不知可有意往厄蘭朵草原一訪良緣?”

    此言一出,殿上之人神色各異,震怒有之,竊喜有之,嘲諷更有之。

    一位宋黨的御史眼珠一轉(zhuǎn),故作慈祥道:“我等雖是下官,卻也殷殷期盼陸能尋得自己的良緣,否則日日看陸侯為國事cao勞,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哪個不是家中兒女繞膝,以己推人,也不想陸侯耽誤了終身,不知使者可有意為陸侯說個媒?”

    話說的聽似懷柔,里外的意思就是不想讓陸棲鸞再掌權(quán)了。

    匈奴使者面上喜色剛一浮起,便聽得對面一聲輕嗤。

    東楚的女侯舉杯,虛虛一碰,竟也不當(dāng)即反駁回去,而是閑閑道:“使者,我東楚有某些朝臣對本侯的終身,比冰人府的媒人都要多cao一分心,都曉得我姻緣波折天下皆知,今日是合起伙來哄騙外人的,你最好還是莫要輕信?!?/br>
    匈奴使者笑道:“陸侯如此佳人,便是被騙也是心甘情愿,只是不知陸侯喜歡什么樣的?”

    陸棲鸞眼尾微挑,道:“陛下知我挑嘴得很,使者便是知道了,怕也難成其好?!?/br>
    匈奴使者此時酒過三巡,腦中已有些混沌,聞言不滿道:“陸侯莫不是嫌我匈奴苦寒吧,沒想到東楚女子向來以賢淑自標(biāo),竟如此嬌生慣養(yǎng)嗎?”

    陸棲鸞道:“是啊?!?/br>
    “……”

    適才那御史道:“陸侯,莫要一時任性,讓友邦之人看了笑話。”

    “任性?”陸棲鸞面上微見醺色,然而眼底一片清醒,起身道:“陛下,我有一言,已按下多時,今日難得同殿一堂,可否容我不拘禮?”

    殷函已許久未見她這般主動提出要求,當(dāng)即應(yīng)允道:“本就是宴樂,陸師可隨意?!?/br>
    略一頷首,陸棲鸞繞過旁側(cè)杯盤狼藉的案幾,對那匈奴使者道:“使者自與本侯搭第一句話,便句句當(dāng)本侯是個物件,口稱誠心做媒,又說我嫌棄匈奴苦寒……本侯就直說了吧,就是嫌棄?!?/br>
    “你?!”匈奴使者拍案而起,“我等遠(yuǎn)道而來,誠心與東楚交好,大國便是這種氣度嗎?”

    中原王朝最是看重顏面,此刻匈奴使者一說,那御史便道:“陸侯!你說的過了!”

    “過了?我卻是不覺得呢,匈奴若有氣度,何不放下京外今年借去的五萬石糧,清風(fēng)而來,清風(fēng)而去,可好?”

    匈奴使者一時語塞,竟說不出話來:“你……”

    “說不出來了?沒話說了?那就坐下說話,莫以為東楚是爾等予取予求之地?!?/br>
    匈奴使者啞然,扭頭看向宋睿一側(cè),后者一張蒼老面容,滿覆寒霜:“東滄侯,你妄言了。東楚婦人當(dāng)以樸實(shí)無華為修,莫因你一人之故,再敗壞天下婦德。”

    “宋公曾教化萬民,令百姓勤儉樸素,曾以此讓東楚歷經(jīng)無數(shù)戰(zhàn)禍難關(guān),晚輩敬服。我欲令海河相安,膏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