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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在今天的會議上,跟自己四目相對的御堂非常疲勞且毫無霸氣。以前御堂的電子郵件常常在很晚的時候才發(fā)送,但在那次的事件之后,這種情況就變得更加頻繁。而且發(fā)送時間比以前還要更晚,每次離開公司確認郵件時,克哉都會被嚇到。現(xiàn)在連周末都沒呼叫克哉了。或許事情變棘手了。不管如何否定,御堂違逆了大隈常務董事的意思,庇護大家的事都不會改變。什么都不知道的本多他們,在那之后單純地為沒有追究一事感到高興,可是克哉沒辦法像他們一樣。「就算我擔心他也是無濟于事吧……」克哉刻意這么說,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但是只憑這句話,無法消除心中的惦念。剛才在小酒館喝酒時,克哉也對像平常一樣數(shù)落抱怨御堂的本多,說出袒護御堂的話。「這么說來……」克哉突然想起,本多在酒席上所說的話:「你太沒自信了。如果一直顧慮東客氣西的話,就算有實力也無從發(fā)揮……」從以前就一直被本多那樣說。大學時代跟自己同年級的本多,總是會說很多話來激勵克哉。若他說得太超過,克哉就會回說你每次都太抬舉我了,然后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可是自己今天很奇怪,非常在意那句話。最近因為工作進行得很順利,所以就很少被那樣說??赡苁且驗楦袅撕芫糜致牭?,所以才會那么在意也說不定。「如果就像本多說的、我是有實力的人的話,任何事都……」克哉想起,日前御堂也說過類似的話,他的嘴角自然地浮現(xiàn)出微笑。御堂那時候的話語,在心中蘇醒。年輕有為又有實力的業(yè)務員,你是我所認同的男人。雖然口氣嚴厲,可是每次想起那些話,不曾感受過的些許自信就會涌現(xiàn)。那個御堂認同自己。第一次見面時,輕蔑自己如垃圾的——那個御堂。克哉突然停下腳步。倒抽一口氣并睜大眼睛,同時呆立片刻。自己的感情非常奇妙。本多和御堂,他們兩人所說的話大同小異,可是給自己的感受卻完全不同。是因為當朋友當了很久的關系嗎?本多認同自己的話語,自己已經(jīng)聽習慣了吧。那樣的臺詞由幾乎沒有稱贊過人的御堂來說,被夸贊的人當然會樂不可支吧。重振精神后,克哉邁開步伐。即使如此,心情還是受到影響,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了??嗽招刂杏舴e著難以處理的情緒,獨自走在夜晚的道路上。周末,克哉在御堂的辦公室報告目前銷售經(jīng)過。「原來如此……」眼神銳利陷入思考的御堂,看起來一如以往沒有任何改變。為此稍微感到安心的克哉,添加補充書面的內容:「是的。這個是現(xiàn)階段本周的訂貨瓶數(shù),目前每周的生產(chǎn)瓶數(shù)上限已經(jīng)到了極限?!?/br>成果報告雖然結束了,御堂卻沒有意思要抬起落在文件上的視線。不過又不像是要在文件里頭挑毛病的樣子。他只是在冷靜地確認數(shù)字,計劃該如何安排接下來的事。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那樣,克哉突然這么想。把初次見面時的印象套用到現(xiàn)在的人不只是御堂,自己不也是如此嗎?過度萎縮了的心,對御堂的所有言行一一過度反應,才會有低聲下氣的看法。如果不畏懼地細瞧,御堂的話確實毒辣又不留情面,可是他的指責卻非常正確。雖然很多人因為他的話太過得理不饒人,而在情緒上無法接受甚至反感,不過其內容卻都很公正確實——在有關生意上的事。思緒似乎開始朝向不適合白天的辦公室的方向進行,克哉連忙把意識拉回到手上的文件里頭。和御堂看的同樣文件中,詳細地記載著以營銷為主的成果。到目前一切都很順利?,F(xiàn)在Protofiber的人氣扶搖直上,高到先前因出貨紕漏所造成的損失也不會形成問題的地步。第八課的氣氛也很士氣高漲,使得營業(yè)成績一路呈現(xiàn)飛躍性的成長。「所以生產(chǎn)數(shù)量有可能再增產(chǎn)嗎?」「這個嘛。雖然可以應付現(xiàn)階段的情況,可是再這樣下去就會追不上……」若是以前的克哉,一定想都不曾想過吧。自己竟然能和總公司的大企劃案負責人這樣面對面直接說話。御堂總算是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面向克哉:「來研討增產(chǎn)方面的事吧。」「謝謝。雖然控制訂單數(shù)量是有其必要的,不過想請問何時可以給予答復?」「這個嘛……」一臉認真進行研討的御堂,突然浮現(xiàn)一抹冷笑。「御堂部長?」「不,沒什么?!?/br>雖然他那么說,可是克哉感覺得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包含了某種異樣感。御堂對著驚訝地望著自己的克哉露出譏諷的笑容:「這樣下去,說不定會達成我以前所要求的修正目標值。嗯,我只是在想這個?!?/br>原本不懂他在說什么,不過克哉馬上就注意到并開始動搖。像是要追擊面露為難的克哉,御堂繼續(xù)說道:「當初你說那個數(shù)字太勉強了,所以才對我唯命是從??墒悄切┡Χ及踪M了,真是遺憾??!」「遺憾……」克哉不禁低語。不過在說出嘴的剎那,內心突然變得空虛。「怎么?生氣了?」「不是……」這是被趁虛而入的心情。沒錯,如果達成了那個目標值的話,照著御堂所說而做的事,全都會變成無意義的行為。拚命忍耐讓人想哭出來的屈辱,被迫接受的yin蕩行徑,全都……看著說不出話的克哉,御堂又是怎么想的呢。他沒有改變揶揄的態(tài)度,反而更進一步地嘲笑克哉:「話雖如此,契約并沒有因此變?yōu)闊o效喔。你還是得像之前一樣,繼續(xù)招待服侍我。」御堂說到這就停下。因為他的聲音中斷,克哉才抬起頭。視線互相纏繞后,御堂才又繼續(xù)說下去:「你可別想要逃跑喔?!?/br>「??!是的……」言語擅自地跑出來,克哉答腔答得毫無不甘心。這次換御堂眨眼:「為什么?」「咦?」「你不生氣嗎?被人說至今所做的一切全都化為烏有喔?」「說的……也是……」心里當然會感到生氣。承受那樣的屈辱,自尊被那樣踐踏,而那一切卻被人說是白費。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