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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里頭重復打轉(zhuǎn)的,都是同樣的一句話。為什么,事情會演變成那樣呢?星期一上班時,該怎么對片桐和第八課的同事們解釋好呢?公文包還放在MGN的御堂個人辦公室里頭。光是想到得去把它拿回來,心情就變得很沉重。再加上,御堂。「究竟……為什么……」思緒自然地化作言語溢出。眼淚快要從眼角流出來了,不知不覺間克哉咬緊牙齒。為什么,御堂要做到這種地步?難道他就這么討厭自己嗎?縱使如此,這次他也做得太過分了。在上班時間的辦公室內(nèi)做那種事,若被片桐察覺,或是被其它人看到的話那該如何是好?接著又離開公司把自己帶到他家,然后在那里侵犯許多次后才放過自己。只能想他根本是瘋了。這其中只要有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錯,御堂本身就會遭社會唾棄放逐……不知何時,克哉停下腳步微微發(fā)抖。一旦開始思考,思緒就像開上環(huán)狀鐵路線一樣停不下來。好想抱著頭吶喊。陰郁凝縮在內(nèi)心深處的東西,為了尋找出口而瘋狂。厭惡憎恨已累積到無法忍受的地步。還要再被做那種事,自己可是敬謝不敏。就連御堂的臉,自己都不想再看到了。沒錯,是該這么想。一般人應(yīng)該是這么想的,可是……「我……為什么會……」回過神時,自己真的正用雙手抱著頭。雙腿頹然癱倒,膝蓋就這樣撞擊地面。明明沒有多晚,四周卻一個人也沒有,不過克哉很感謝這片寂靜。坐在地上的他,全身開始發(fā)抖。「我明明……討厭那種事的……可是為什么我會……」無法將御堂的身影從腦海里揮去。身體深處的某物在喧鬧,朝克哉的腦袋控訴。——你喜歡吧?這個。不對!——你想被人侵犯想得受不了吧?不對!才沒那回事,怎么可能會有那種事!不應(yīng)該會那樣的??!內(nèi)心雖然大聲叫喊,可是潛藏在體內(nèi)的某樣東西,卻帶著yin蕩的感覺不停責備克哉。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克哉猛烈地搖頭。發(fā)瘋似的感覺并沒有因此離去,即使如此克哉還是拚命搖頭,感到非常難受。踩踏砂碟的腳步聲,停在克哉的眼前,低垂的視野里頭可以看到黑色的鞋尖。「晚安。你今天看起來又是很煩惱的樣子呢?!?/br>頭上傳來聲音,克哉緩緩抬起頭。那個男人站在自己眼前。一身黑衣讓白皙肌膚格外顯眼,他就是那個給了自己眼鏡的男人。「你……什么時候來的……」「誰知道呢?是什么時候來的呢?」男子微笑后,歪著頭像是在窺探克哉的表情。鏡片后方瞇起來的眼睛,不知為何看起來并沒有笑意。克哉慢慢站起來,低著頭避開他的視線。雖然想就這樣逃走,可是雙腳卻畏縮地動也不動。「不過,今天還真是……」視線由下往上舔舐克哉后,男子微微聳肩。彷佛看穿自己直到剛剛的行為背后的真實,雖然應(yīng)該不會有那種事,但克哉還是感覺到無地自容。不過話語突然就中斷了,閉上嘴巴的Mr.R直盯著克哉的眼睛看。「呃,怎么了……」「時間對待萬物,流逝速度都是相同均等的——不過呢,偶爾是會有罕見的例外。」「?。俊?/br>男人唐突地說出怪言怪語,克哉不解地眨眼。對方趁虛而入使得克哉無力架起心防,僅能目不轉(zhuǎn)睛地凝視站在眼前的男子。「然后在時間的流逝當中,萬物會持續(xù)變化,你也不例外。不這么認為嗎?」「啊……」一時之間,克哉無法理解玩弄文字的男子究竟在說些什么。變化?我?不過,的確是……「……說的對呢,我也覺得我改變了……」「哎呀,是這樣嗎?」雖然自己主動坦白,Mr.R卻回答得像是毫不知情。不過克哉根本沒發(fā)覺這點,只顧著回想自身的變化。自己的確是改變了。自從收下這個男人給的眼鏡之后,圍繞自已的環(huán)境就產(chǎn)生了巨大的變化。締結(jié)契約得到了不同以往的工作,還得以和御堂一起共事。然后以前的自己根本不會去想的事情,化作現(xiàn)實降臨在自己身上。一想起和御堂之間的事,就感覺血氣從臉上消失。不過身體中心里頭,卻有著guntang的抽痛感。看著這樣的克哉,Mr.R像是想到什么,突然低聲笑道:「呵呵,人是會改變的喔。你的情況嘛,是白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位所造成的吧?!?/br>「那是……」嚇一大跳的克哉凝視Mr.R,心臟劇烈地跳動。狀似欣賞的Mr.R邊回看因驚愕而痙攣的克哉,邊繼續(xù)說道:「然后你現(xiàn)在會那么痛苦,也是因為那位先生所造成的。對吧?」克哉說不出話。這個男人到底知道實情到什么程度?自己和御堂之間的事,應(yīng)該沒有任何人知道才對啊。更何況,這男人根本沒到過MGN和菊池。他究竟是何許人物?不自覺緊握的雙手,因汗水而濕滑。腦袋一片混亂,想要逃離現(xiàn)場的沖動涌上心頭??墒悄_卻動也不動,只是在發(fā)抖。男子毫不在意克哉的模樣,繼續(xù)說道:「你為何會那么痛苦呢?讓我來猜猜理由吧?」「不要……」「你很恨他吧?不那樣可不行吶。還是說——你不恨他?」「咦……」「不僅如此,甚至還想要原諒他,但是又無法完全原諒他。真糟糕,人心還真是麻煩的東西呢。」克哉茫然地看著輕笑的男子。我,想要原諒御堂先生?連自己都無法理解而痛苦掙扎的內(nèi)心,就像被尖銳的利刃給切開來。攤開曝曬在眼前的自身情感,模樣出乎意料而使克哉困惑不已。看著面前佇立不動的克哉,男子露出妖艷的笑容,丟出新的問題:「那么我問你。你想原諒他是因為想變得輕松,對嗎?」「我……想變輕松?」「是的?!?/br>像鸚鵡一樣的反問,讓男子流露出看似非常高興的微笑:「因為一直憎恨著是很辛苦的事,而且憎恨人,會讓憎恨者產(chǎn)生罪惡感。因為不論是誰,都希望自己是個廉潔溫柔的好人,縱使那只是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