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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閃的人群,那張美麗的臉上,露出崩裂一般的笑容: “這樣一直躲閃下去沒關(guān)系嗎,一方通行?攻擊已經(jīng)突破到外部了,你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吧,如果讓我們的戰(zhàn)斗繼續(xù)下去的話,別說是東京,整個日本都會毀掉的?,F(xiàn)在從我面前讓開,讓我把那孩子帶過來,只有在我身邊,她才能做她自己,她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br> ——胡說八道。 精神病患者的話語當(dāng)然不可信,然而我妻由乃的瘋言瘋語中,又保留了一定的真實。 “你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就算你把難波繪梨香取回來,面對使用這副樣貌的你,她也不會回報你想要的情感的?!?/br> 一方通行耐著性子試圖引導(dǎo)出自己想要的信息,用一擊風(fēng)斬撞上劍光,如愿讓它提前爆炸了,然而更多的劍光圍攏而來。 “哼,你不是應(yīng)該最能理解我的嗎?” “——什么?” cao控空氣□□一個個丟過去根本來不及,一方通行不得不閃過身,從劍光的縫隙間滑了出去。 在他行動間,屬于琴島世界的柔和聲線,以我妻由乃特有的極端語調(diào),幽幽地響起: “自稱混賬加三級的壞蛋,自稱第一流的惡黨,自稱為了守護(hù)可以成為她的敵人——這些話都是你說的吧?我可是都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哦。為了讓她留在我身邊而不擇手段——與為了讓她留在你劃定的「安全區(qū)」而不擇手段,都是枉顧她的意志,你說——你和我,究竟有什么區(qū)別?!” 屬于琴島世界的、那張美麗溫柔的臉上,張開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我妻由乃的目光宛如浸了毒的刀子,狠狠向白發(fā)少年甩來。 “如果用這張臉欺騙她能讓她開心,如果讓她順從命運成為毀滅世界的暴君能讓她幸福,如果吸干所有生命的血、把你們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討厭鬼全部葬送,就能和她永遠(yuǎn)在一起——這么簡單就能獲得幸福,我為什么不去做?!” 我妻由乃大吼著,將巨劍從土里拔出,橫在面前,僅僅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就能讓她面色蒼白,顯然她還無法適應(yīng)這具新的身體。 一方通行注意到了這點,他背后迅速張開六片風(fēng)翼,面部肌rou在強勁到仿佛扭曲了空間的微型颶風(fēng)中顫抖著。沒有冒險突進(jìn)到我妻由乃身邊,他驅(qū)使颶風(fēng)擊碎了我妻由乃身后的樹木,木屑向四方飛射,以堪比子彈的速度竄入我妻由乃的身體中。 血液將她的白裙染紅。 再強橫如圣女的身體,面對“子彈”還是會被貫穿。然而我妻由乃絲毫沒顯露痛楚,動作毫不停滯地以指腹摩擦巨劍,劍風(fēng)以三倍音速向一方通行襲去。 (要靠近解析……?) 一方通行猶豫了一瞬。 [矢量cao作]的運用之一反射,并不是能夠反射所有異能的萬能手段。說到底,超能力的產(chǎn)生建立在大腦中的演算方式上,如果無法理解異能的構(gòu)成,就沒有辦法反射回去。 迄今為止,君臨學(xué)園都市超能力者頂端的一方通行,已經(jīng)理解了所有超能力的構(gòu)成。然而對于魔法體系,科學(xué)側(cè)的最強也不過是新入生,雖然也曾與魔法系的異能者對戰(zhàn)過,將部分魔法的理論納入自己的“反射”概念中。但眼前的這種東西,完全不是一般魔法的范疇內(nèi)。 那劍光的殺傷力太過強大,一方通行在短暫的猶豫后,認(rèn)定沒有必要冒險,側(cè)身避了過去。 這一躲的代價是—— 爆炸聲在遠(yuǎn)處響起。 那是冰帝的另一堵圍墻。 大馬路上人群四散而逃,但這種時候,總有一些不怕死的僥幸分子,向著戰(zhàn)斗地點小心翼翼地靠近。也許是想獲得跟同伴吹噓的第一手資料,又或者只是單純地想滿足想見到異能戰(zhàn)斗的好奇心,圍墻外的人群漸漸多了起來。 我妻由乃的下一擊,可能在瞬間奪走那里的幾十條人命。 而她依然毫無顧忌地、將手撫上劍身,發(fā)射著威力恐怖的攻擊。 沒有退路了。 一方通行渾身僵硬。 那不是因為恐懼而僵硬,而是因為過度的憤怒。 “你這家伙——” 從白發(fā)少年的口中,噴出浸著毒素的質(zhì)問, “你這家伙,到底把惡黨當(dāng)成什么了?!連力量都管不住,浪費在那些只能當(dāng)背景的孱弱蟻輩上,你這個無聊的下三濫!” 我妻由乃哈了一聲,她看起來洋洋得意地撅起嘴: “事到如今,你還在乎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白癡?果然,小繪的騎士只能由我來當(dāng)——” “少開玩笑了!” 一方通行一腳跺向地面,在直徑約300米的圓形戰(zhàn)場開外,原本荒蕪的地皮突起幾十座高達(dá)百米、厚約十丈的土墻。 視野剎那間暗了下來。 厚重的人造墻體將一切音量隔絕,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蒼銀長發(fā)的魔女與白色渾濁的惡黨。 金色眼睛與紅色眼睛,隔著塵土翻飛的空氣,他們惡狠狠地對視著。 “想殺掉我還要「不小心」多踩死幾只螞蟻,說明你不過是這種程度的垃圾而已?!?/br> 一方通行張開撕裂般的笑容,雙臂向擁抱般張開。 在他身后,颶風(fēng)與碎石像蛇一般纏繞著向上,擰成繩索般的形狀,向我妻由乃重重打去。 “——就讓本大爺來教你吧,就用你的尸體給我記好了,一流惡黨的做派!” - 恩奇都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持槍英靈突然變得微妙的表情,但興趣很快就消失了。 抱著惡作劇的心態(tài)說出了那個詞,但他好像也不能完全超然。 (戀人啊……) 恩奇都垂下眼,凝視著久別的少女。 從被兩種力量撕扯得精神快要崩壞的Saber那里讀取到想要的信息,又被來自我妻由乃的命令中斷了思緒,好不容易掙脫命令、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 (可以的話,還真不想在這種狀態(tài)下與你重逢。) 迦娜娜還活著。 確實,這個事實讓他感到喜悅,但更多的是緊迫感。 (如果再繼續(xù)下去,活下去的她可能不再是她。) 這不是恩奇都想看到的結(jié)果——盡管如果避開這個選項,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徹底消失。 如果御主和Saber那里獲得的信息是準(zhǔn)確的話—— “我來跟你說明一下狀況吧,如果你支持娜娜,那就請稍微耐心點聽下去?!?/br> “……先出言挑釁居然還要老子耐心?不過算了,無所謂,反正都會殺掉你?!?/br> 恩奇都面對庫丘林的狂言,看起來無動于衷。他只是將昏迷中的少女抱緊了一點,笑容顯得有些沉重: “看到Saber和你自己的狀態(tài),你應(yīng)該很清楚,這孩子身上的隱藏魔力有怎樣可怕的毀滅性了吧?” “或多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