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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急,等皇上新鮮勁過了,不用咱們伸手,自有人想把她拽下來?!?/br> 一行人說完就往里走,這時候馮青松正帶著四寶在一棵樹下候著,兩人這時候扯到晚上吃什么了,四寶用手比劃了個方塊:“紅燒rou切成寸許的方塊,用冰糖秋油燒了,等到了火候就入口即化,哎呦那個滋味甭提多香了…” 她說著說著口水險些流出來,陸縝路過聽見了幾句,她語調(diào)活潑聲音清脆,不禁一笑。 成安跟在身后郁悶地翻了個白眼,重重咳了聲,爺倆都嚇了一跳,匆匆忙忙轉(zhuǎn)過頭來行禮:“請督主安?!?/br> 四寶上回沒來得及瞻仰這位傳奇人物,這時候趁著行禮悄咪咪一打量,不禁呆了呆。 原因無他,這位督主生的實在是好模樣,一雙眼長而媚,風(fēng)流無盡,兩片紅唇豐潤飽滿,形如仰月,立在那里就是瓊枝桂樹一般的雅態(tài),她目光不著痕跡地往下看,就見他腰間用玉帶扣出分明的腰線,雍容之中平添幾分利落,瞧這腰是腰腿是腿的。 四寶不是一個好色的人,但她對著督主這般長相的好色起來就不是人!真不是她癡漢,而是這般相貌的,就是神仙見到了怕也要垂涎三尺?。?/br> 她癡漢歸癡漢,好歹理智還在,見督主眼睛看過來,忙一低頭做肅容狀。 陸縝還沒發(fā)覺自己的玉體被一個小癡漢用目光猥瑣了一遍,只覺得這小太監(jiān)的目光像是生出兩把小勾子似的,他一低頭,見四寶仍舊板正跪在那里,他稍頓了片刻才調(diào)開視線。 雖然馮青松就是帶著徒弟來抱大腿的,但是話卻不能這么說,他捧出幾本賬目遞過去:“眼瞧著要到年底了,這是內(nèi)官監(jiān)的賬目,請督主您過眼,看有什么疏漏的地方?!?/br> 陸縝瞥他一眼:“進來再說吧?!?/br> 能進屋就代表這事兒有門,四寶悄悄在袖子里比個V,跟在眾人身后一道進去了。 陸縝昨日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馮青松上趕著就把人帶來了,他面上沒顯露什么,還沖著成安欣然一笑,直笑的成安兩腿發(fā)麻。 等核對往賬目,他才抽空側(cè)眼瞧了眼四寶,昨日遠遠瞧著就覺得白凈水秀,今天細瞧來更覺得靈秀無匹,黛長的眉毛下面一雙靈動的杏眼,看人時像存著一汪秋水,乍看很像少女,不過宮里頭比她娘的太監(jiān)多的是,倒也不至于讓人起疑。 就連成安都感慨不迭,都是下人的命,偏著小子生了張主子的臉,就沖著細皮嫩rou的好模樣,要是個姑娘,進宮指不定能當(dāng)娘娘呢,宮里多少娘娘都不及她好容色 這人啊,若是生了一副討喜的面相,當(dāng)真是機緣都比旁人多些,若是她長的賊眉鼠眼,估計昨天就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陸縝多瞧了一眼便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四寶呵腰答道:“回督主的話,奴才四寶?!?/br> 他用碗蓋壓著茶葉沫子,淺啜一口,隨意問道:“平日都喜歡干什么?” 原來是打農(nóng)藥,現(xiàn)在是啥也不干躺著吃飯。 她想歸想,話可不能這么說,一張嘴一溜兒馬屁就拍出去了:“最喜歡跟著我干爹學(xué)學(xué)本事,內(nèi)官監(jiān)地兒雖不大,可要是沒干好,那是給您添麻煩,奴才雖說沒什么大出息,也幫不上什么忙,但想著您日日夜夜cao勞,多留點心不給您惹事兒還是能做到的?!?/br> 成安和馮青松都被這小子的無恥勁兒給驚住了,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里看到了長江后浪推前浪的蒼涼。 世人都愛聽好話,何苦四寶語調(diào)真摯表情誠懇,陸縝卻不置可否地哦了聲,挑了挑唇角:“你倒會說話?!?/br> 他一手隨意搭在桌上,含笑看過來:“你年紀(jì)尚小,對答倒是得體,既來了東廠一趟,我總不好叫你空手回去,有什么想要的嗎?” 近處的是想要從西華門里出來,長遠的是想要一對兒平胸… 四寶聽他問完不但沒高興,反而心里一警,想了想才中規(guī)中矩地答道:“您太抬舉我了,我是陪干爹來跑腿當(dāng)差的,職責(zé)所在,您賞臉跟我說幾句話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分了,哪里好意思問您要東要西的?!?/br> 她說完悄悄抬眼看了看督主的臉,看他神色就知他一個字沒信。 不過這也正常,上輩子上黨課老師也問過類似的話,大家嘴里都是清一色的‘富強民主和諧敬業(yè)’,總不能說‘香奈兒愛馬仕蘭博基尼限定款新皮膚和ssr’吧? 他再不多問,一見桌上的折子都瞧的差不多了,正是閑來無事,于是轉(zhuǎn)了話頭,命底下人取出棋盤和小幾來:“聽說你棋下的不錯,過來試試手吧?!?/br> 此言一出,成安和馮青松都松了口氣,這事兒有門兒! 就是四寶本來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只得在心里給自己打氣,督主嗎,在朝里朝外搞事情是把好手,但是下棋就不一定厲害了,又不是阿法狗,有個毛好怕的。 她想到這處的時候心里定了定,可是她忘了一件事,雖然督主不是阿法狗,可她也不是柯潔… 轉(zhuǎn)眼底下人就抬了小幾圓凳和棋盤棋子過來,玉做的棋子握在手里極是溫潤,顯然是絕品。 四寶也是愛下棋的,不然也不能學(xué)會那么些棋譜了,她見著這棋子就愛不釋手不由得暗搓搓地揣測了一下這套棋子的價格,估價完倒把她自己嚇住了,暗搓搓地想要不要偷一個回去… 陸縝看了眼她幼嫩的臉龐,將自己手邊的白子跟她的黑子調(diào)換:“白子先行吧。” 古代黑子白子先行的都有,下法也不怎么統(tǒng)一,陸縝這話明顯是要讓著她了,四寶激動起來,比搶到了對面的藍爸爸還高興!不過嘴上還是要推拒一二:“這怎么好意思呢?!?/br> 他只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四寶不再抖機靈,老老實實地低頭落下一子。 馮青松大字都沒認全,下棋更是一竅不通,看兩人表情都沒什么異常,也不在這兒礙事,取了賬本扭身走了。 一開始陸縝的棋路綿軟,四寶暗暗竊喜,心說運氣好碰上了外行,于是攻勢越發(fā)凌厲,可是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的白子已經(jīng)被團團圍住,正逐步蠶食著。 四寶下的腦汁疼,覺得自己是用繩命在下棋… 陸縝下的悠然自得,還有閑情看她白子被圍剿時候的表情,時而咬牙鼓腮幫,時而皺眉眼抽筋,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比下棋本身還有意思。 他本來可以早點結(jié)束棋局的,不過為了多瞧幾眼她呲牙咧嘴的表情,竟硬生生把閃電局拉長了。 四寶臉色一下子綠了,她這人還有個毛病,緊張起來就要不停地喝水,這時候戰(zhàn)況正激烈,她前胸后背出了一身的汗,覺得裹胸布都纏的更緊了,越是這樣越想喝水,咕嘟咕嘟喝完了自己茶碗里的,再往前一摸,卻摸到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微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