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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放心?!?/br> 睢傾城所中的毒,蕭玉臺不敢冒險,而靈玉是最后保障,也不敢太過冒進,只能慢慢來。等到兩天后,第二次用過靈玉,她脈象平穩(wěn),幾乎察覺不到寒毒異樣。 “這次已經(jīng)好了許多,那黃大人也快離開了。最近這段時間,蘇穹忙的腳不沾地,你和聶便趁著這時候離開密州城。到時候一把火燒了這別莊,蘇穹即便是存疑也查不出什么。你們一路向東,那邊山里有個凹谷,便于躲藏,等我去找你,治好你的病。到那時候,便天高地闊,自由自在了?!?/br> 睢傾城一身素衣,反握住她的手:“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蕭玉臺搖搖頭:“恐怕蘇穹會起了疑心。你別擔心我,尹寅會護我周全?!?/br> 睢傾城暗暗一笑,本想問問尹寅和她的事,又見她目光清凈,顯然還情之一竅未曾初開,便壓了下去。 左不過來日方長,這丫頭已是摽梅之齡,總有開竅的時候。 一切都十分順利。 當天風雨大作,打落在枇杷樹葉清脆作響。蕭玉臺沒有去云夏堂,自己坐在桌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整理藥材。 門被撞的一聲厲響,以為是風雨所為,尹寅卻冒雨進來,神色沉沉。 “黃大人失蹤了。蘇穹封鎖城門,四處戒嚴搜查。” 蕭玉臺手中一頓:“黃大人不是今天中午就啟程回京復命?” “已經(jīng)兩個多時辰,差役來報,未出密州城就不見了。蘇穹急紅了眼?!币湫σ宦?,“你那兩位朋友,總之是出不去了?!?/br> 聶宵和睢傾城的事情,蕭玉臺并沒有告訴他。尹寅是自己查到的。 尹寅憋著一口氣,仗著一股無名之火說完這話,結果蕭玉臺連半點回應都沒有。 “你倒是說說,你背著我趟這趟渾水,要是他們兩被蘇穹攔住,你要怎么辦?” 蕭玉臺起身,隨意披了件披風就要出門,尹寅急忙將人攔?。骸澳阌忠鍪裁??” “聶宵機警,察覺有異,今天多半會放棄行動??沙抢铮㈤]塞,她要是照原計劃出城,萬一被攔下來……” 尹寅氣的跺腳,一路跟在她身后:“你要去攔她?一路之上都戒嚴了,又是傾盆大雨,你要怎么去?若是她已經(jīng)被攔下來呢?你要去自投羅網(wǎng)?……那聶宵和你有什么交情?萬一要是我出了事,你都未必多看我一眼。蕭玉臺,我以為你冷情冷性,原來你是這種蠢人?還是說,你一腔熱情都放在人家身上,那你又和我相交做什么?” 蕭玉臺猛的一回頭,一副“你乖不要無理取鬧”的神情:“好了,我知道了,你乖乖回家睡覺吧!我很快回來?!?/br> 尹寅真是被她吃的死死的,半點兒脾氣都發(fā)不出來。 “坐我的車去?!?/br> 一路盤查,尹寅假稱帶蕭玉臺除外為外祖母診病,得了一紙通關令,可沿著城門一路往莊園去,到了園子里,卻沒有看見睢傾城。 尹寅見她始終有些不安,也起了疑心:“你和這楚楚姑娘,是舊相識?” 蕭玉臺卻不知從何說起:“是兒時玩伴。因為她命途多舛,我……我總是希望她能從此否極泰來、苦過福生?!?/br> 尹寅道:“你放心,我會讓人打聽著?!?/br> 兩人從傅家繞了一圈,才慢慢回到蕭家。一路之上都是盤查的差役,行人們躲避不及,便被粗魯?shù)乃褜ひ环?,惹的一身泥濘?/br> 蘇穹盤查的及時,當天夜里,便找到了欽差黃大人的尸身,還有……已經(jīng)自盡身亡的睢傾城。 蘇穹派人來“請”她時,她剛聽尹寅說完,腦子里悶了一下,面上卻浮出一點淡淡笑意:“大人召見,自然要去。先容我換件衣裳?!?/br> 蕭玉臺進了內室,眼前所見不知是何景,手中握著茶杯,卻突然松手,任由杯盞摔落了一地碎片,這樣呆了片刻,又原樣出來了。白玘拿著披風出來,堅持要跟著去。 “我家公子昨夜為傅老夫人診脈,有些著涼,兩位差役就讓我跟著去吧?!?/br> 白玘之前也是跟前跟后,蘇穹并未阻止,兩個差役也賣個人情?!斑@倒無妨,不過蕭大夫還是快些吧,大人可正在火頭上?!?/br> 見到黃大人尸身時,蕭玉臺吃了一驚:“大人,黃大人是被燒死的?” 蘇穹定定的看了她好幾眼,才突然道:“本官正是不知黃大人死因,才叫你前來查驗?!?/br> 尸身上滿是草木灰,還有十來層布料,但燒的并不徹底,揭開衣裳,還能看見一部分完好無損的皮膚,露出和蘇旭暴斃時,一般無二的青紫色。 第七十八章拼死相護 蕭玉臺細細驗過,深知無法隱瞞,再加上這段時間都是她為睢傾城治病,恐怕蘇穹也已經(jīng)對自己起了疑心。 “回太守大人,在下不擅驗尸,但看這尸身的樣子,似乎……似乎是被毒死的,這種青紫色,像和蘇公子之前所中的毒一樣?!?/br> 蘇穹冷哼一聲:“依你之見,黃大人是被人毒死,才又焚尸?” “多半如此。兇手卻沒有將黃大人身上的腰牌處理掉,所以,兇手焚尸,并非是為了掩飾黃大人的身份,而是死因。可是昨夜大雨,他預料錯誤,大人的人到的又及時,反而還留下了破綻。這兇手……大人可曾抓到了?” 蘇穹搖搖頭,掀開另一側的白布:“你再來查查這女子的死因?!?/br> 這白布下的尸身,是睢傾城,依舊面如桃花,與她活著也沒什么不同,眉宇間似乎還帶著一絲傲然冷笑。 “這不是楚楚姑娘?怎么會?” 蕭玉臺略略看了一下,驚訝道:“這……前幾去替楚楚姑娘診脈,她身上紅疹還越發(fā)嚴重,怎么這么快就好了?” 蘇穹沉聲道:“連你也不知?” 蕭玉臺苦笑,臉上一派鎮(zhèn)定,一盞茶后,才向蘇穹復命:“大人,這楚楚姑娘是吞金而亡,所以才一如生前,容貌如初。至于……楚楚姑娘這身上的傷痕,大概,是和黃大人糾纏時所致?!?/br> 蕭玉臺抬起黃大人一只略完整些的手指,讓蘇穹細看手指里的皮屑和血跡:“楚楚姑娘,也有被欺辱的痕跡?!?/br> “所以,她就毒死了黃大人?也因為我兒欺辱了她,她又毒死了我兒?她一個千人騎萬人玩的妓子,有什么清白可言,竟然敢因為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