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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拉起來,背在背上。正準(zhǔn)備走的時候,余燼突然抬起guntang的手摸了摸他的臉,低聲說了一句。“……想回家。”黎袂收緊了雙臂,什么都沒說。他不知道哪里才配成為余燼的家,亦或是,根本是世間再尋不到的地方。回去之后黎袂便叫了大夫來,果然,余燼染了風(fēng)寒。本來他近日就疲倦得緊,再加上墓室的寒意,不病都很難。黎袂坐在床前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又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左胸口的位置,嘆道:“你能感受到嗎,這里有多痛?”余燼微微皺了皺眉,像是又陷入了更深一層的噩夢之中。江湖上表面再無風(fēng)波,日子也就這么一天天過去,從太陽升起到夕陽落下,從梨花紛飛到雪滿肩頭,時間似乎從來不肯為誰停留。泛黃的史書輕輕翻過一頁,便是十四年過去。這一年,余燼三十八歲。在這期間,魔教在余燼的統(tǒng)治下一直沒出什么問題,甚至越來越好,在弘業(yè)十五年直接達(dá)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甚至令朝廷都十分的忌憚。可即便如此,也不免有些暗流涌動,神府解散后的每一個人余燼都曾派人嚴(yán)密監(jiān)察,到現(xiàn)在倒也沒報上什么動靜。多年來余燼都在不動聲色的壓制著這些暗流,同時,當(dāng)年他培養(yǎng)的那些孩子也已經(jīng)徹底的成為了魔教最優(yōu)秀的殺手,余燼將他們提拔到了重要位置上,讓他們組成了一張巨大的網(wǎng),將整個魔教都罩扣在下面。另一方面,他已經(jīng)編寫出了一直在籌劃的新式功法,融合了幾乎無敵的和白道各派的功夫,總體殺傷力大大提高,卻對練功的人本身沒有什么危害,在試用了很長時間之后,他將這本印刷發(fā)放了下去。在后來的幾百年間,這本一直是江湖第一的功夫,竟沒有后人能夠再編寫出一本更勝于它的功法。只是,這個名字一直引起眾人猜測,沒有人知道,余燼為什么會把這套功法叫做“無罪”。但這都是后世了。故事說回來。這些年間余燼和付晏也或多或少地見過幾次,大多數(shù)時候余燼都是在有意和他保持距離,只是有一次,兩人徹底地越過了那條線,算得上是一個大意外。那是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付晏身上的咒突然發(fā)作,一個人沖進了暴雨之中,聲嘶力竭地吼著。余燼聞訊趕來,迅速地將他控制住之后便把他攔腰抱回了房間。一番掙扎下來,兩人渾身都已經(jīng)濕透了,余燼想要放他下來,他卻死死地抓住余燼不肯松手。“我太冷了……”他啞著聲音,近乎魔怔地說著。余燼微微皺著眉,一張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卻也沒有推開他。付晏用力地抱著他,發(fā)出無比悲哀的哭號聲,卻再也流不出一滴淚,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著,就像是快要崩潰了。他拼命的渴求著余燼身上的溫暖,而那一晚的余燼也極盡溫柔,滿足了他的所有需求,盡管依然是半點笑意都沒有,但付晏能感覺得到,余燼在用這種方式安慰著他。活了三十多年的人,就像個孩子一樣的縮在余燼懷里被他安撫,刮擦心臟的痛漸漸褪去,直到天亮。醒來之后,他們誰也沒有再提這件事,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異樣,依舊是很長時間才會見上一面。但當(dāng)付晏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戒不掉了這種冷冽的溫柔。和總待在余燼身邊的黎袂不同,他平常還是一個人逍遙快活,僅四處走走轉(zhuǎn)轉(zhuǎn)心情都會變得不錯,哪怕他什么也看不見。但,每當(dāng)那股刺入骨髓的痛楚襲來的時候,亦或是在黑暗中感受到恐懼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地去找余燼。那個人總能給他恰到好處的安慰?;蛘邞?yīng)該說,在他身邊,誰都可以不必是自己,誰都可以放下沉重的荊條。一開始對他這種渴求溫暖的行為余燼還有些抗拒,但后來也就由他去了。皆非人間惆悵客,也都深陷淤泥間,何不互相奉送最后能給得起的溫暖。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收藏為何不漲了啊QAQ第105章第九十六章歲月忽已晚“朝廷好像要有動作了?!?/br>黎袂將一封密信遞了過來。余燼這才從撐著下巴的動作回過神來,接過密信,飛快地掃完全文,才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輕輕闔上雙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黎袂站在一旁,又道:“昨日大夫給開的方子,我才叫人給熬了藥,過會給你端來?”余燼再次“嗯”了一聲。黎袂知道他是心中正在盤算,便不再打擾,退了出去。這些年朝廷早就開始有了控制魔教的心思,畢竟現(xiàn)在魔教也算一方勢力,甚至在很多方面都即將要與朝廷齊平,雖說是江湖門派,但若是突然想要謀反,這是誰也說不準(zhǔn)的。明里暗里也都沒少試探,多數(shù)時候都是黎袂自己去交涉,只有少數(shù)很關(guān)鍵的時候余燼才親自前去。而余燼此人幾乎就沒法攻破,他無欲無求,守著魔教也不為從魔教得到什么好處,因此想要軟著來根本是走不通。而硬著來就更難了,且不說余燼的武功究竟多么深不可測,只單單說一本在魔教發(fā)揮的威力就足以叫朝廷御林軍心生忌憚。跟朝廷虛與委蛇許多年,雙方都在不動聲色的做著準(zhǔn)備,在時機成熟的時刻再爆發(fā)。而現(xiàn)在,就在所謂的“時機成熟”間徘徊了。黎袂思索著,邊推開藥房的門,桌案上放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藥湯。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余燼終日不要命一般的處理各種事物,整個魔教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背上,使他這些年身體狀況是江河日下,二十幾歲的時候還沒怎么,過了三十之后就開始出現(xiàn)狀況,尤其是近兩年,幾乎就成了藥罐子。大夫斗膽直言,他身體常年疲累,還總似有心事郁結(jié)于心,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錯了。若再不好好調(diào)養(yǎng),只怕早晚有一天會死在任上。余燼認(rèn)真的聽完了大夫的建議,然后叫人將他送走了,再也沒找過一次。黎袂雖然經(jīng)常在夜里心疼得睡不著,但也沒再勸過他。把藥一路端到書房,黎袂敲了敲門,沒聽見答復(fù)的聲音,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里頭,余燼坐在案前,撐著下巴閉著眼睛,睡得正沉。他只得小步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醒醒,起來喝藥?!?/br>余燼微微抬起眼皮,聞到藥湯苦澀的味道,輕輕嘆了一聲,直起身子接過一飲而盡。黎袂收回碗,摸出一顆糖給他。余燼沒接,卻低啞開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