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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沉默又哀痛,悲憫又淡漠。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又好像有著世人都不可知的過往。我只覺自己當時滿心都是贊嘆。世間怎會有這樣的男子。連他開口,那聲音都是我從未聽過的低沉悅耳。但當時情況特殊,等第二天早上我打算去拜會一下的時候,萬花樓里卻是一片混亂。我拉住一個下人詢問。才得知他竟然帶著一個叫小桃花的姑娘跑了。我對萬花樓比較熟悉,沒事的時候總會來聽聽小曲看看好看的姑娘,因此對每一個姑娘的來歷都非常清楚,也就對他這一舉動感到分外驚訝。難道小桃花竟是他心愛之人?但昨日我見到他時,他看她的眼神卻根本不像是一個動了情的人。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也突然就很想見他,知道再晚一會可能就見不到了,于是立即上車去城門口。果然,我再一次見到了他。這一次,我在車里,他在車外,他依舊看不見我的模樣,而我卻將他的所有盡收眼底。在那之前,我從未喜愛過男子,而在那個時候,我也從未想過我會有一日為他著了魔。我以為,我只是普通的欣賞,像對任何一個值得欣賞的人一樣。所以,我也沒有多做糾纏,不過倒有一個意外收獲。我得知了他的名字。他說,他叫葉一川。夜光沉千嶺,寒星動一川,余燼,你說那時我飽讀了那么多詩書,怎么就漏下了這一句?現在想想,所有的一切像一種陰差陽錯,或者說,命中注定。那時候,整個江湖都在沸沸揚揚的傳著他的事跡,說他是如何的背信棄義,說他是如何的面目可憎。而我偏偏當時年少,被世人這么一說,竟開始對他感興趣,想著能不能有機會見一見他。很快,我所想的事情就實現了。竟然是他。原來他不叫葉一川,他是余燼,那個僅次于聶不渡的江湖第二魔頭。既驚愕,又隱隱覺得,好像順理成章。但讓我疑惑的是,他看我的眼神。震驚、不可置信,又有種說不上來的莫大痛楚。那情緒很復雜,當時的我根本理解不了。我還在思考,難道他見過我么?還沒等我想明白,他就已經在我面前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我不知所措。第二天,他瘋了。我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那么一個人,我們生得九分相似,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人,是他眼底的白月光,是他心頭的朱砂痣。葉泊舟。現在想起這個名字,我還會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明明從未出現在我面前,卻是我最強勁的對手。他盤踞在余燼的心上,將每一個企圖窺探他內心的人撕個粉碎。可那時候,我竟只覺得惋惜。后來的三年間,我還特意查過那個叫葉泊舟的人,才知道他居然是我素未謀面的兄長。給當時的魔教教主聶不渡修書一封說明這件事,我便也就漸漸淡忘了。后來聽說他不知道怎么就成了魔教的新一任教主,我當時也只是想,他已經好了么?那便好。那么一個出眾的人,怎么能瘋呢。我對他的印象也僅止于此。所以后來在北方做生意時遇見山賊,流落街頭,我都沒有想起他來。可我偏偏就見到了他。他越來越挺拔了,輪廓也越來越清晰,轉身的那一瞬間足以驚艷我的漫長余生。只是——他的頭發(fā),怎么變成了刺眼的白?他為什么看起來更沉默了?他的眼神為什么變得如此冷厲?問題太多,想想還是算了。身無分文的我就暫且住進了魔教。縱使已經過了太久,我也依然會記起那天夜里,那一件帶著溫度的大氅。以及他俯身替我系帶子時,落在我臉上的,若有若無的呼吸。我很清楚地感受到了來自胸腔的震動。而我更加清楚的是,他不動聲色的溫柔背后的含義。這樣一想,心中便莫名酸澀。似乎覺察到這種情緒的不妙,辦完事我便匆匆離開了魔教。而這總不是結尾。那一日,微雨,我撐一把傘憑欄而立,無意間一低頭,便與他四目相對。一直到他駕馬離去,我都沒有回過神來。我才開始發(fā)現,我不能再與他對視。他的眼里像有一座幽深的湖泊,平靜中暗藏漩渦,只看一眼便深陷其中,再也收不回視線。那天晚上,鬼使神差的,我大半夜還不肯回府,仿佛在等誰。而又明知道等不來。我卻真的等來了他。這么大個城,數不清的大街小巷,他是如何找到這里,并與我碰面的?我寧愿相信那是巧合。嘴角卻不由自主的翹了起來。那一瞬間,我竟然沒有去想多余的任何,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人是為我而來的。我不愿承認他是為我的臉,便欺騙自己,他是為我這個人。反正,也沒什么區(qū)別,都是我。心里是這么想的,嘴上卻還是控制不住地試探:“你在看誰?”他帶著微微醉意,凝視著我,眼神是他自己或許都意識不到的眷戀和深情。那目光灼熱而溫柔,直教人一顆心就化成了一灘水。那時候我總是想,其實也沒什么不好,至少這樣我在他眼中便與他人不同。所以我才敢抬起下巴,顫抖著呼吸,輕輕的碰了碰他的嘴唇。我也吻過幾個青樓的女子,卻從未有過如此失措的感覺,心幾乎要跳出胸腔,連氣息都是guntang的。是因為他是男子,還是只是因為這個人是他?他沒動。我驀地覺得失魂落魄,難道所有的曖昧,都是我一個人的假想?后退一步,卻突然被一雙手有力的按進一個懷抱。“遇見你,我三生有幸?!?/br>我曾這樣對他說。我以為,不過是一場曖昧的錯。可所有的堅守都被他一封無字信盡數推到。他看懂了我的思念,在以這種方式告訴我,他也很想念我。我便意識到,說什么都晚了。他出現的那一晚,我心甘情愿把所有一切都奉送與他。也憑著一腔孤勇,執(zhí)意奔他而去。“相公,相公?”輕柔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我驀然回神,在我身旁,阿蘭正一臉擔憂的看著我。“你怎么了?”我有些莫名,她輕輕嘆了口氣,用帕子擦拭我的臉。我才意識到,我竟然落淚了。“